啊啊啊啊好大好粗 怎么竞选村花_狱火烈烈空自华
查实齐光璔抵埠浦江后的行程,并无难度。
国际生物医药论坛官网上有大会完整详细日程,嘉宾讲座、现场交流、专家演讲……巨细靡遗,并上传有每场讲座和演讲精彩片段的视频,供观看下载。
齐光璔除在开、闭幕式做主旨演讲和发言外,论坛期间内,还曾参加两场主题交流,并前往浦江两所着名医科大学举办科研讲座,行程安排颇为紧凑。
青空通过新闻资料中齐光璔抵达大学校园乘坐的商务车车牌,找到商务车运营公司,公司负责人表示会议与会专家学者用车都由他们公司提供,并配备专职司机兼导游,在会议之余,接送与会者游览浦江风景。
负责接送齐光璔的司机二十出头,能说会道,人看起来十分聪明机灵。见青空和小刘以借车名义,指定由他驾驶,两只眼睛便一直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地打量。
等青空指点他将车停在一条小马路停车区,他将身体朝后座一转,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笑眯眯的,“两位警官——是警官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问!”
小刘似笑非笑,“你不看看我们的证件?”
年轻司机眉眼弯弯,带着一种老江湖似的油滑淘气,“不用!你们租了一天车,我理当奉陪。我的工作本来就需要陪乘客闲聊,至于乘客的身份,其实并不重要。再说,干我们这一行,什么事没见过?!”
他摊手,“两位绝想不到乘客们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青空向他出示齐光璔的照片,“对这位乘客,你可还有印象?”
年轻小伙看一眼照片,笑起来,“有,齐教授嘛。”
他伸出手接过,用另一只手食指、中指一弹照片,“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头,千里迢迢从美国飞来参加会议,只一个大双肩包的行李。一点儿也不挑剔,我车上只有会务组准备的国产矿泉水,他照喝不误。不像有个哥们车上的法国专家,必须喝指定牌子的高山矿泉水,那哥们跑到进口超市才买着,一箱水花了他好几百,会务组还不给他报销,把他给心疼的啊!”
小刘被他活灵活现的语气逗笑,“那你还记得齐教授在浦江期间的行程吧?”
小伙挥挥手中照片,“这老头算是我接送过的名人里,最没架子的,不用我载着他满城观光,也不要我开车大街小巷找特色美食,特别省事儿!”
“他在会务以为,就没去过其他地方?”小刘不信。
小伙经小刘一问,一拍方向盘,“你们还别说,他还真就是早晨出门上车赶往会议中心,晚上下车回家,一点儿都不在外头耽搁。”
“等等!”青空抬抬手,“你说‘回家’,不是回酒店?”
年轻司机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对啊,他没有住会务组提供的酒店,是住在家里。说是家,我看那房子年久失修,好像长远没住过人了。”
青空和小刘对视一眼,问,“你还记得地址吗?能不能载我们过去看看?”
司机发动引擎,“记得。怎么不能载啊?你们可是包了我一天车呢!”
“齐教授不和其他与会者一起住酒店,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小刘半扒着司机驾驶座靠椅,倾身问。
“好奇呀!老头大概也看出来了,一路上和我聊天说起,他就出生在那座老房子里,后来父母去世,兄弟姐妹相继搬走,住进高楼大厦,房子就一直空关着。他这次受邀回国参加论坛,一方面是被组委会的诚意所感动,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老房情况,好好修整打理一番,将来退休,他希望能叶落归根。”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
当商务车车窗外的建筑越来越充满浓重的工业气息,道路两旁常绿灌木的树叶上蒙渐厚,青空和小刘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司机将车停在一处马路菜场入口,降下车窗,朝里头努努嘴,“就在菜场里头,这里不方便久停,老头每次都是下车后自己步行进去。”
“谢谢。如果还有其他需要了解的情况,我们还会联系你,近期请勿离开本埠。”两人下车,小刘格外关照司机一句。
司机做一个“晓得了”的手势,升起车窗,绝尘而去。
小刘挥一挥汽车轮胎驶过蓬起的灰尘,与青空一道环视他们所在的位置。
他们正位于老工业区一条交通干道和一条支路的道口上。
原本就不宽敞的小马路被两边卖菜的摊位挤占,只剩下窄窄一条可供两人通行的路面,菜贩们懒洋洋地守着摊位,对有人经过显得无动于衷。
两人对这片区域并不熟悉,联系属地派出所后,派出所两位民警很快赶来,与两人汇合。
“麻烦赵大哥、辛大哥了。”两人与两位民警握手寒暄。
赵警官爽朗地摆摆手,“不辛苦,配合分局办案,应该的,应该的!”
辛警官在前领路,赵警官向两人介绍情况。
该路段原是连接老工业区工厂职工住宅小区与主干道的一条支路,两侧是两个曾经的工人新村。
“建国后造起来的,房型老,设施陈旧,环境也比较差。”赵警官坦言,“随着工厂关停并转,老厂区整体搬迁,工人们下岗的下岗,再就业的再就业,和工厂息息相关的人逐渐搬离工人新村,这一片就没落了。”
他指着外立面灰扑扑满是陈年积灰的老旧建筑抡手划一圈,“工业区改造,滨江步道延伸,都和这一段无关。商品房、商务楼看不上这地段,园林、绿化也看不上这里,不具备任何开发价值,导致这里逐渐成为外来人口聚居地。老业主将屋子以低廉的价格出租出去,人员进出十分复杂。”
“有没有对这附近情况比较熟悉的人?我们想了解些情况。”
“有一个人。”前头辛警官回过头来,“算是此地的地头蛇了。”
地头蛇姓关,五十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剃着板寸,发茬儿黑灰夹杂,脖子上挂着又粗又沉的金链条,戴着硕大翡翠金戒指的手上捧着一个保温杯,坐在菜场尽头新村大门口的传达室里。
传达室早已改头换面,挂着菜场管理服务和房屋中介的牌子。
辛警官隔着传达室的移窗招呼他,“老关!”
老关笑起来,露出一口被香烟熏黄的牙齿,“哟,老辛!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又瞥一眼站在赵警官身边的青空、小刘,“还带着客人。”
辛警官打个哈哈,“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打听点事嘛。”
老关慢悠悠拧开保温杯的盖子,滋滋喝了一口,“包在我身上!”
等看过齐光璔的照片,老关“嘿嘿”笑两声,“我倒真知道他。”
齐光璔这样一个看起来和破败工人新村格格不入的人连续几天进出,很难不引起注意。
“我们小时候都住这里,他父母是高级工程师,住小区中央的高工楼,我父母是普通工人,住沿马路的工人新村,大家一起读工人联合子弟小学,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关神色之间,看不出太多情绪来,“我上完小学,因为时代关系,没有继续求学,他比我幸运,父母有知识有文化,能在家里辅导他。后来他上了大学,又出国留学,我么,就进厂当钳工……”
老关走出传达室,带领四人往小区深处去。
“知识改变命运,你们说是不是?”他捧着保温杯,路遇几个从新村里出来买菜的人,点头同他们打招呼,回身对四人说,“他们哪一个不是从老家出来,想在浦江找一份好工作,以期改变自身命运的?”
“老关你这么深沉深刻,教人好不习惯!”辛警官抬手拍拍他肩膀。
“我是有感而发。”老关叹气。
等走到前后三排一共九座独栋小楼跟前,老关扬扬下巴。
“就是这里。”
当年工厂为留住一批有文化会外语的高级工程师,专门在工人新村里建起这三排独幢小楼,通上煤气,有独立厨房和浴室,还有马桶可以用。不像工人楼,几户人家合用一个大厨房和公共厕所,冬天晚上从楼上跑到楼下如厕简直像接受酷刑。
“二十年前厂里要求房屋产权买断,谁能想到隔两年就是一波下岗潮……”老关抱怨,“买断产权的房子,想卖都卖不出去!渐渐孩子长大,我们老去,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此地空关着的屋子越来越多。”
没人打断他。老关絮叨了一会儿,一笑,“人老了,便爱怀旧。”
随后对青空、小刘点点头,“齐光璔回来住了一个礼拜罢,每天早出晚归,时间很规律……中间有一晚好像出去过,还向在传达室值班的老朱打听,附近哪里有超市,他想去买些生活用品。”
“知道是哪一天吗?”青空问。
老关拧眉回忆片刻,“大概是上月中旬,具体哪一天,我也记不清,得去查查值班记录。”
“麻烦关大哥帮我们查查看。”小刘向老关道谢。
一行人又返回传达室,老关一翻值班记录,“老朱上个月双号值夜班,应该是十四、十六、十八这三天里中的一天。”
十六号,又是十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