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丫头我进去了 你太紧了我爱死你了王爷_燕洵同人之燕北王妃
屏风后,安静得可怕,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扎完最后一针,林袖收回手,神色依旧淡淡,仿佛从不认识这个人。
疼痛稍减,躺在床榻上的燕洵清醒了不少,他看着眼前又救了自己一次的女子,眸光复杂。
“姑娘,别来无恙。”
“哼!”林袖目不斜视地盯着他赤【裸】的胸膛,上面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片深色的结痂。
倒还听话。
她缓了脸色,话语里带了似有似无的讥讽,“燕洵世子,您可真是别来有恙。”
看来是窝了一肚子气来的。
瞥了一眼她皱起的眉头,燕洵有些好笑,明明是一张江南女子秀气的脸庞,偏生让他看出了气鼓鼓的表情。
“阿楚怎么找的你?”
心底猜到了几分,他竟大咧咧地往她伤口上撒盐。
林袖一下子睁大了眼,微翘的眼尾像含了一滴水珠,圆润了几分,显得有些懵懵懂懂,少了些疏离,多了些女子的柔美。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又变回了那个淡然的女大夫。
“世子觉得呢?”林袖拿过刀子,狠狠地往他手指上一划,乌黑的毒血流了出来。
不欲与他做口舌之争,林袖又将银针插入一厘,待到放出的血变红后,才松了口气。
好在毒未扩散到心肺,那位羽姑娘倒是有几分手段。
收好银针,林袖又喂了他一颗解毒丸,让他把衣衫穿好后,这才唤楚乔进来。
“阿楚姑娘,毒已经解了,还请你送我回去。”
看了一眼燕洵,嘴唇不再青黑,楚乔放下心来,脸上却带了几分歉疚,“恐怕姑娘今晚回不去了。外头刚刚加派了好些守卫,若是硬闯出去,连我也不能全身而退。”
“这是担心我死不成,所以派人坐等我的死讯吗?”
被放了小半的血,燕洵脸色苍白,因为激动,剧烈地咳了起来。那双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只是那唇却越抿越紧,连咳嗽声都变得闷闷的。
“燕洵,你别激动。”楚乔扶住他,帮着他顺气。
“笼中之兽,何必逞强。”林袖站在不远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灯芯,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而且,这世上哪有日夜防贼的道理?”
“都说狗仗人势,若没了依仗,它还敢乱咬人吗?”
林袖吹灭了灯火,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她复又拿了边上的蜡烛点上,瓷白的脸蛋在烛光的映衬下,泛开了一丝危险的光晕。
等到焰火明亮之后,她清浅地笑开了,右脸颊上隐约露出了个小梨涡,平添了几分灵动。
她笑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但她笑着,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正好这时,仲羽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羽姑娘,既然今晚我回不去了,不知这儿可还有空的房间,我有些累了。”收了笑,林袖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有些睡意昏沉。
“这——”将药交给楚乔,仲羽为难地看了一眼燕洵,莺歌小院虽大,但除了他们几个住的房间,其他都未打扫过,住不得人。
林袖也顾不上等主人安排,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往窗户边上的软塌去了,到了那,直接和衣往上面一趟,瞬间睡了过去。
“世子。”
对于行事异于常人的林袖,仲羽眼神闪烁,请示了一句。
“随她去吧!明天一早,把人安全地送回去。”燕洵喝了药,眉头微皱,很快看向了楚乔,“阿楚,你也去歇息吧!这些天,辛苦你了。”
今晚,应该不会有刺客了。
楚乔点了点头,收了药碗,跟仲羽一起出去了。
等熄了灯,掩了门,燕洵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女子浅浅的呼吸声,就是他心口砰砰跳动的声音。
她的那番话,勾起了他内心深处压抑的暴躁与嗜血。这些天来任人打压,犹如丧家之犬,燕北男儿的血性不允许他任人宰割下去,他必须做些什么,让那些人失去依仗,如此才能让他们忌惮之余,再不敢出手!否则,莺歌小院永无宁日!
他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凸出的物件,渐渐沉入了睡梦之中。
梦里,九幽台上的凄厉场面,如同阴魂一样,一遍一遍地回放。
母亲、父亲、哥哥、姐姐……燕北战死的将领,还有红川北朔两城无辜惨死的百姓,他们看着他,眼神悲切,深仇重怨,恨意如箭般,齐齐地向他射来。
他没有退路,永远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