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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天天都在暖反派_第三十九章 红颜染血/黑心小红帽

看不分明的尸体身染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鲜血,衣衫褴褛的模样看上去颓败非常。而此时尸体堆里唯一站着的人,身上一袭华贵的衣裙早已不复初见的淡雅脱俗。

红颜染血,妖魅如地狱罗刹;明眸不复,空洞犹如经历末日。

而苏小川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恢复如常,只是人一清醒就看到自己身处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她脚下是一地可怖的死人,段凡一脸沉重掺杂落寞的复杂情绪看着她。

木然的转动眼珠,机械似的看着自己缓缓抬起的双手,宴会之前明明是干净整洁如青葱的手指,为什么会沾上这么多血……又是谁的?是这一地死人的?那又为什么会沾在她手上?!

木然的视线来回巡视在地上的死人身上,僵硬的神情因为满脑子得不到解答的为什么而惊惧。才动了一下脚,就碰到脚边已经冰冷的触感,瑟缩转身却又踩到另一具死人的手掌。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却在侧脸看到一双惊惧的眼空洞的瞪着自己时一个猛子又爬起来,双手死命在身上搓着那股子黏腻的腥甜,期以擦掉那抹恶心又让人害怕都没力气的感觉。

她想离开这里,她的眼睛无法离开这一地的尸体,她惊恐无措的视线因为这个地方儿无处安放。却在转身之时看到一袭干净衣袍的北牧邪缓缓走来时,苏小川慌了,忙用宽广的云袖死命要将双手遮住,却是这只遮好了另一只又露出来,周而复始……终于在垂眉闪躲时,一道淡漠如初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王妃,我们回府。”

很熟悉的一句话,苏小川像是听见什么救命的魔咒一样猝然抬头。待看到那张熟悉的暗金面具正安静的俯视着她时,忍了半个时辰的泪水终于决堤,混着满脸的腥甜滑落脸颊滴在衣襟上,晕出一朵猩红的花……

如果此时苏小川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一定惊觉这一幕熟悉异常。与她梦中的红衣女孩一模一样,杀了人,却不知道自己怎么杀的人。遍地猩红交流汇聚又错开,晕开成一张无形的血色蛛网,苏小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中间,绝望得惊心动魄。

突如其来的眼泪,将她眼底的木然空洞洗刷而去,换上的是以往的明澈如初,只是此时的恐惧却占据她眼中所有的神采。而她面前的戴着面具的人,像是将她的惊恐无措全都收进眼底的,除了那一句话之外,再没说一句话。

似是在等她自己走出这里一样,她安静无声的哭着,北牧邪默默用那双看不见神情且黑咕隆咚的‘出气孔’看她哭着。

“北牧邪……”

哭得辛苦,张口的一句话却在喊出他的名字之后,堵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想说谢谢他答应救她且真的救了她一命,可是她说不出口,这遍地的血流成河让她无法说出那么没心没肺的话。

她苏小川是人,她不是怪物……

北牧邪,明明是你救了我,可是为什么我却这么害怕这么痛呢?

她想开口将这句话问出来,却在看到北牧邪身影在她眼前重叠.交错之后,再也支撑不住,软在他臂弯里,晕死过去。

看着再次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的女人,用手中的帕子替她轻拭去脸上的污渍。良久,北牧邪才看向早已跪地请罪却无罪的段凡,抱起苏小川也不看满地血尸污了他的衣摆,淡淡吩咐,“清理干净,半个时辰之后回府复命。”

“是。”

看着王爷绷紧身形抱着昏在他怀里的王妃,段凡几欲开口让王爷不要再冒险了,将这样的王妃放在身边,对现在身体依旧吃不消的王爷来说真的很危险。

可是,他开不了口。

车上,素和看着依旧闭着眼眉目却不甚安然的女子,又看向拿下面具的王爷,黑色的刀痕遍布在苍白的脸上,依稀能便昨日风采的王爷此刻却是目露担忧等着他的结果。眼看王爷目前怕是不会理解这种名为担心的情绪,素和不由沉重的叹了一声。

却不知,这一叹真的吓到北牧邪,“如何?”简单的一句话,其中的小心翼翼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王妃……只是太累,睡着了。”

素和拿湿巾布细细擦着手,闻着苏小川传来的清浅平稳的呼吸,目露调侃看着有一瞬错愕的北牧邪,语带调笑冲他挑衅的扬了眉尾,“王爷,现下可是懂了关心则乱?”看北牧邪欲逃避视线,素和不依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苏小川鼻端下一试,扑哧一声笑了,“呼吸平稳,脉搏跃动正常无内外伤,可不正是因为太累睡着了?”

感受了一下指尖传来的呼吸,北牧邪才抽挥手避免尴尬理着自己的衣摆,言道,“素和,你难道不知道,在一个病人面前卖关子是在砸自己招牌吗?”话落,整个人靠在软榻里,面色不稳的喘息着。

见此,素和一改方才轻松的调侃,看着北牧邪面露沉色,“王妃那一掌真震伤了心肺!”

接过素和递来的药,仰首吞下,待缓过呼吸北牧邪才摆手,“记得昨晚一路跟来的渣滓一个不留。”

“放心,属下门下黑卫早已办妥。”说到正事上素和没有由于隐瞒,虽然己方也有伤亡却也只有继续前行,黑卫亡灵便也也只能等闲暇之时在行祭奠,“眼下,王爷身体为最。”

北牧邪闭了闭眼,他如何听不出素和话里的可惜和落寞。只是,暗影黑卫,从来便只有一条选择——默默活在黑暗里,寂寂死在黑暗里,这、便是他们的宿命。

北牧王府,离苏小川病发已是两天之后。

千秋院,自那日从段凡说的黑狱里回来之后,也连着下了两天的雨了,时断时续。雨落屋檐、融进荷塘、打在芭蕉叶上,还有千秋院里唯一两个侍女总隔一段时间穿梭在长廊里又偶然撑伞踏入泥泞里的声音,无不在冲击着苏小川的耳膜。

两天了,她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论侍女端什么饭菜进来,她全都照单吃了又吐。哪怕侍女听了她的吩咐只端来白饭青菜,也是一样。脑子里如修罗地狱的一幕挥之不去。她体会不到杀了人的感觉,任是她极尽脑汁去回忆昨晚的一切,却总像是只驻扎在她脑子里却没什么实质感一样。

裹着被子正茫然出神时,门被人叩响,寂静的院子里听来格外刺耳和惊心动魄。

苏小川身形一僵,手脚顿时发冷,抖着唇倾着身子往门边看到一道人影打在窗纸上,问道,“谁?”

“王妃,是属下。”

段凡听出房间里苏小川话里的颤抖,他的面上也是一派沉肃。想着此时的王妃很害怕,而王爷也因此一病不起到现在还昏迷着。

整个王府因此陷入颓败的寂静,这让他无法开怀,紧抿着唇,终是倚门坐在地上,看着雨中庭院里那颗活了不知多久的榕树。

已经裹着被子下床本打算开门的苏小川,在看到门外没了段凡的影子,伸出去开门的手停在半空继而收回来缩在被子里,转身低垂的眉眼里有些落寞。脸色因为这两日无法正常进食明显苍白瘦弱,仿佛一下子回到刚穿到苏府的第一天一样。

段凡听到房间里王妃的一举一动,却感受不到她的心情。但是有些话作为旁观者他可以说一点,因为两个王爷和王妃一样,都是不坦率的人。

“王爷从黑狱回来之后就病倒了,”苏小川身形一怔,段凡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北牧邪病了两天了?!段凡看不到苏小川的神情,只自顾继续说着,“素和替王爷在朝中延长了病假,这两日天幕阁里所有人都不得进出,除了素和。”

感受到王妃也倚门坐在他背面,段凡本以为王妃会抢着询问王爷的病情,哪知,“方才以为你走了,哪知你不声不响的又开始自说自话,不知道人吓人会出事的么,何况我现在还是个受惊的病人。”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笑话。

段凡却并不觉得王妃在笑,这时又听王妃问,“可是那晚被我伤到的。”语气是肯定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才说了一句,“王爷并无怪罪王妃。”

只怪他太过大意!

苏小川听懂了段凡的话外之音,轻笑转身敲了一下门,苦笑的模样似将它当做段凡脑门敲了一记一样,“也不怪你。”

段凡了这句话,便觉得两日里沉闷的心情豁然开朗。打在膝盖上的耷拉着的双手猝然握紧,看着院中榕树的眸色逐渐深沉,他只是一个侍卫,何德何能,何其有幸……

感觉聊天的气氛太过低沉,苏小川裹着被子打开门,却见段凡早已恭谨立在廊外阶下,垂首静候。

苏小川皱眉,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闲凉的来了句,“有内功就好啊,能听到我这常人听不到的动静。”

“王妃恕罪。”段凡惶恐。

“如果北牧邪真是世俗的男人,你们也不可能跟他这么久,”眼看段凡肩头被雨水打湿,头发也粘搭在身上,苏小川皱眉,“本妃裹了这么厚的被子,害怕被你看去什么不成,”又指了指身旁剩余的一半门槛,命令道,“上来,用内息烘干自己,我可不喜欢湿哒哒的感觉。”

看着段凡这厮纠结半刻有余才战战兢兢挨着门槛坐着,苏小川心下乐了,原来还是个懂得局促的青涩小侍卫,待我逗你一逗。

苏小川提溜着眼珠子,猝然靠近没有准备的段凡,挨在他肩头问,“你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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