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被驴日 哥哥脱了我的裙子和胸罩_蓉骨琴心
修长的身影,一袭白衣胜雪,黑发如墨随意铺散,一步步上前。光晕下站定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背脊挺得笔直,面容如池塘里的水,波澜不惊。所谓君子如玉,来人人清如竹风骨如松柏般,但却不孤傲冷漠,流转的气息尔雅温文。他什么也不用做,光立在那里,就能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但眼下可不是欣赏这些的时候,家中无端闯入陌生之人,任他再好看,也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萧袁放声道:“你是何人,上我萧府又为何事?若是路过的外乡之人,无处歇脚,我儿生日宴多添双筷子亦无不可。但若要在我萧家放肆,便是万不可能。”
小团子在桌子下拉黄蓉的手,黄蓉收回巡视的目光。有那么一刻,她心惊肉跳当真以为斯人重回……温润无双,公子如玉,这世上怎么会有第二个如萧商容一般的浊世佳公子?身处凡尘,不沾尘埃,兀自高洁清贵便如仙坠尘寰,难惹风尘。
耳畔传来小商睿稚嫩的声调:“娘亲,姐姐。这个大哥哥像不像你们说的长得好看又气质很好很好的哥哥,那让他来做我的哥哥好不好?这样就不怕姐姐离开商睿了。”
萧母与黄蓉双双对视一眼,均在彼此眼中察觉出惊惧和不可思议。然而,童言无忌,黄蓉板起面孔:“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商容,商睿再乱说,休怪姐姐惩罚你了。”
什么都可以让,萧商睿说什么她都可以笑意盈盈听他闹,唯独萧商容,她心中的软肋,逆鳞,碰之不得,触之必死。根本没见黄蓉动过气的萧商睿不敢胡闹,乖巧点头,怕怕道:“商睿知道了。”
那道如雪寂寞,如竹清傲的身影来回端看几人,当听见黄蓉的话,似乎有所反应却又安之若素,他嘴唇轻启,一张一合,仿佛在诉说什么。
“小兄弟莫不是有何难处?不用紧张,我们都不是什么恶人。你声音大些,人老了,听得不是很清晰。”萧袁提高嗓音。
黄蓉脸色煞白,死死盯着那人,好似要将他戳出一个洞来,眼中情绪繁杂而丰富。既是惊喜也是震怒,有挣扎更有质疑。她曾修正统仙术,耳力过人,堂中之人的话听得分明。
白衣青年从容不迫,复述刚才的话:“父亲,母亲。孩儿商容。蓉儿,我回来了。”这次声音之大足够在场任何人听个明白。然则,青年看似从从容容,无人得知他袖中的手抖得厉害,双脚发麻,忐忑得一颗心也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很多时候,一个人越是紧张,越是害怕,反而表现出来得更淡定,以此来掩盖他的心虚与惶恐。千载渡魂,摒除伊始,这种状态已然很久未曾出现。
‘砰’。黄蓉手中的瓷碗应声而碎。白衣青年看向她,一如往昔缱绻温柔,还隐藏着心疼与畏怯。黄蓉回望过去,视线交汇,那畏怯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畏,坚定,情深如许不能割舍。
这样的眼神黄蓉再熟悉不过,那是谁都学不来的独属于萧商容的眼神,满是宠溺包容,一度让她心跳加速。倘若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倘若你视他如命,那么你该能够了解,单单一个眼神,无论千年万年相隔多远,你都可以一眼认出他。因为,那是你的命!
黄蓉将萧商睿放到萧母怀里,倏地站起……“蓉儿你做什么?”萧母眼疾手快抓住黄蓉手腕。
“我要过去!是商容。”
“姐……姐姐,不要丢下商睿。”萧商睿胖胖的小手去拉黄蓉的,却因够不着,只能犹如溺水之人胡乱挥舞。
萧袁厉声道:“蓉儿,你平日何其聪明,怎么碰到商容之事就这么糊涂?这人来历不明,光凭只言片语你就信了?荒唐!世上何来起生回生之说?那是道士用来骗人的。秦始皇那么大的能耐想要千秋万代,不仍是化作一捧黄土?”
“不一样,不一样。我能感受到,他是商容,他真的是商容。”黄蓉挣扎道,泪光模糊了她的视线。“他说过会回来的,淳于姐姐也说他能活过来。虽然迟到了三年,可是只要他能回来什么我都能原谅。”他们都不知道,夜深人静,思念如潮水简直要将她淹没溺毙其中,她疯狂的想念他,哪怕可能是骗局她也想要跳进去以身尝试。
飞入扑火,何计因果?
她半癫狂的模样惊了萧母死死的拉住她,极度的兴奋又或是害怕让黄蓉忘了她还会法术和武功可以挣脱,萧母急道:“蓉儿你先镇定,让老爷子问问他。我和老爷子是商容亲生父母,当然也很希望他能死而复生。可是,凡人在世,谁都能从地府回来人间岂不是乱了套?”理性和感性,有了萧商睿,萧母不得不多为他考虑。纵然她也很想相信眼前之人的话。何况,多问问总不是错。
“姐姐,商睿怕。”小商睿紧张的揪住黄蓉的衣袖,可眼下关头,黄蓉分不出心思关注他。
“蓉儿。”白衣青年轻轻开口,向前迈了一步。
“站住。”萧袁呵斥,“否则休怪老夫无情。蓉儿信你,我却怀疑,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堂而皇之的回来……请恕老夫不敢轻易相信。你还是就站在那里说话吧。”
“父亲之命,商容焉有不听之理?”白衣青年无奈,只得在原地温声安抚道,“蓉儿,别哭,无须过分忧虑,我总是在你的身边。”
以前,萧商容的话对于黄蓉而言无疑是良好的镇定剂,平缓她的烦闷不安,时隔六年,疑似萧商容之人的话,同样暂时安定了黄蓉的内心。
“你先别急着叫我……你说你是商容,有什么证据?若是并无证据,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萧袁质问。
事实上,当一个死了六年的人突然跑回来,还换了一副容貌,是个人都会觉得难以接受,令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哪怕他们是那个人的亲生父母。唯有黄蓉傻得可怜又让人心痛,愿意不计后果的去相信,但求换来一个万一。
想是亲人对峙的场景青年历经不少,比之适才,还要沉着,但海面的风平浪静却不能代表海底是否蕴含着惊涛骇浪。“父亲。”男子坚持唤道。“孩儿八岁,大病一场,父亲不惜拉下脸面恳求有过过节的名医替孩儿看病,后来大愈两家因此化干戈为玉帛。九岁,随父亲母亲外出,路遇山贼洗劫,父亲为护母亲与孩儿,后背挨了一刀留下一条疤痕,后父亲以为上天有眼几名山贼死于非命,却是孩儿暗中施法。十岁,母亲见孩儿喜琴艺,请了老师教孩儿抚琴,却一个个被孩儿惊吓走,反倒父亲硬生生留下其中之一,向他学习琴艺,只因孩儿喜欢……十五岁,孩儿第一天入书院学习,那天夜里风雨交加,母亲唯恐孩儿在书院受欺负,吃穿不惯,与父亲同来书院看孩儿,为此第二日高烧卧床不起……”
萧商容成长岁月所发生的事,白衣青年一一数来,萧母喜极而泣,欣喜若狂:“老爷,老爷。他是商容,是商容!他如非商容,怎么会这么清楚我们的事?”萧母将萧商睿抱给一旁候着的奶娘,兴奋的冲青年招手示意他上前,“商容,我的儿,你过来,让为娘好好瞧瞧你。”
“哥哥?”萧商睿歪着脑袋,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疑惑。
“商容。”
“母亲,蓉儿……你们……”大概料不到这么容易过关,狂喜席卷他全身上下,白衣青年喜形于色,嘴唇不住抖动,惊喜震撼一窝蜂的涌来。谁曾想,这一世,能得这么多人接受?获得特许,青年徐徐向黄蓉和萧母的方向移动,黄蓉泣不成声,脑中一阵嗡鸣。
“慢着。”萧袁不顾萧母恼怒,突然发难,白衣青年不得不停下步子,“商……你,你……我还有最后一问,你是怎么能够……借尸还魂?莫非,淳于姑娘相助?”萧袁这一问,萧母亦反应过来,静静看着青年。
……还是来了。白衣青年垂首,胸中欣喜的火焰被刺骨的冷水熄灭,只余一丝小小的火苗做无谓的挣扎。“渡魂。”
“还请说得仔细些。”萧袁道。
青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艰难道:“魂魄不全无□□回,为活下去,只能抢夺其他人甚至是畜生的肉体与魂灵。必须以强大的精神来占有他人的肉体,用以作为自己的灵魂寄托,使生命得以延续”
此言一出,萧袁怀疑之色更甚。萧袁本人不信鬼灵,不奉仙神,萧商容从无机会接触所谓的道法,那么,他何以清楚这些?听他之意,这分明已趋近于夺舍!强取他人的生命。诚然,人类自私,假使面前的人真的是他亲生儿子,萧袁非圣人,牺牲他人换亲儿一命又何妨?可如果……如果……听这青年的意思,很容易就能感受出他对夺舍的惯性!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渡魂!
萧袁脸色苍白:“我且问你,我儿……商容,是不是,也是你以这般方式,夺其性命,只为续命?”萧母膛目结舌,黄蓉亦是大惊失色。
“……”白衣青年手不自觉的捏成拳头,“是……”
死寂……
而后。一道银色的光像抛物线划过,对面的人不闪不避。
‘砰’瓷碗刚好砸中白衣青年的额头,碗中剩饭汤羹洒了青年一脸,他闭上眼睛,滴答滴答,汤水顺着青年的头发滴落到地上,寂静窒息得可怕。鲜红的液体从青年额头流下,一滴接一滴……
“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