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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喂饱三个老头 客厅到卧室_先婚后爱

查不出疏漏,也不能成日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一件事上,死盯了几日没发现不妥,名嘉也就渐渐把此事放到了脑后。

灯楼一日日完善起来,露琪亚兴致勃勃计划着不执勤时也去瞧瞧热闹。瀞灵庭四道大门,除了四番队不参与巡勤外,其余十二队分三天,每四队负责一日的执勤警备。

“嫂子,等到了灯会那日,我们与大哥也去观灯吧!听说到时候街上有好多有趣的摊子,还有许多吃食点心呢。”露琪亚出身流魂街,被收养入朽木府后,贵族间的宴会虽也见识过不少,但一来她自觉出身异于其他人,不自觉有些自卑,不好与千金们结交,二来大宴规矩繁杂,她觉着束手束脚,也不爱出门。这次灯会,规模宏大,又是在瀞灵门外,与流魂街接壤,少了许多规矩讲究,又如此热闹隆重,露琪亚自然十分期待。

无伤大雅的小事,名嘉一贯是极少反对的,更兼如今她与白哉相处越发融洽,能有个一同游玩的机会自也是好的,便笑着点头应了。只是依照番队编号,他们三人正是分开三日执勤,若想同游,至少一人须得与他人换个班次才是。

名嘉暗暗决定明日便寻个由头,也好与三番队调开时间。

有些事,虽然夫妻双方都十分清楚明白,但该避讳也还是自觉避讳些的好。

白哉回来稍晚些,一家人用了晚膳,露琪亚旧话重提。本还有些担心以白哉的矜持,会不大乐意去流魂街凑热闹,不想对方却一口答应,让露琪亚颇为受宠若惊。

不过转念一想,以兄长对嫂子的爱惜,成婚以来就没驳过嫂子的话。如今名嘉都同意去,白哉更是只有愿意的份儿了。

这么想着,露琪亚又不禁偷瞄了兄嫂二人一眼。

名嘉家常的衣裳总是颜色浅淡,从不艳丽浮夸,白哉换下死霸装,在家中的常服也多以淡色为主,此刻两人正低声说着些什么,举止自然神态亲密,端得一对璧人。

露琪亚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提什么一家人出游的。最近几个月,兄嫂之间气氛好得她这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出甜丝丝的,这种灯会正该叫人家夫妻两人单独去的,自己那个提议,委实是莽撞了。

可如今话已说出,也不好再说不去,她只得暗暗在心里盘算,等到了日子,自己再想个什么借口开溜,给大哥和嫂子留些空间才是。

“今日丰崎队长来寻我,问我是否方便与他换日子巡勤。”夫妻俩回了房,名嘉对着镜子拆头发,身后白哉语气平静地扔下这样一句话。

她手一顿,条件反射扭头去看白哉。

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写着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可巧。”名嘉应了一声,转回头继续卸钗环,“露琪亚还担心咱们各有任务,抽不出空闲来同游。如今倒是不用费神了。”

听得白哉淡淡“嗯”了一声,名嘉“噗嗤”笑出来,对上白哉有些不解的目光,她含嗔带怨地瞪了丈夫一眼,轻轻拍了下男人的手臂:“看不出您醋劲儿这般大呢?人家都如此自觉避讳了,您还想瞧我笑话?”

白哉大窘:“我不是……”本想解释自己并非小人之心,又见名嘉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不像是真的怨怪,不过是与自己玩笑,便又慢慢咽回了到嘴边的话,跟着妻子笑了笑。

再君子,对前尘往事再清楚,有时候也难免有几分醋意。只是如今自己与名嘉渐入佳境,丰崎也知礼守节相当有分寸,他素来明白,名嘉从不是个回头看的人,过去的终究都过去了。

她的心已经走到了他身旁,因此相比单纯的吃醋,白哉更多的是一种打趣。名嘉分明清楚他的意思,也能玩笑回来,显见这件事,夫妻双方已都迈了过去。

瀞灵庭大开门户与流魂街同庆的场合可不多。便是流魂街前面几个区治安一向不错,以瀞灵庭贵族的高傲,也不大看得起平民聚集的街区。如今灵王大办灯会,地点又设在瀞灵门外,这等盛会自然早早便赢得了全民的关注。

这些日子,任是八番队再怎么查探,也未能查出一星半点的异样。如今一切准备停当,就连高阪敏行专门设计的灯楼也组装完毕,只待到了夜里便燃起灯火来,无论怎么想,都没有疏漏和危险。名嘉也只好说服自己,许是连着不安稳叫她成了惊弓之鸟,太过小题大做了也说不定。

虽是夜里才点灯,但白日里起,街市上便热闹起来。小贩们谈笑着支开摊子,一座座扎好的灯被工匠小心地摆到指定地点,四座大门前矗立的灯楼做着最后的检验。

一切都井然有序。

名嘉给下属队员们做了分工,又派玉轮盯着几个小分队,自己则亲往紧邻朱岩门的大政阁而去。

灯会三日,灵王预定在殿中宴请诸卿贵,不可马虎。

大政阁高五层,是为灵王驾临庭内所备的御座,届时自三层以上都将设宴,分批宴请公家及武家两方臣下,预计每日开宴六十桌,白哉与名嘉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因是专为灵王所用的殿阁,故名嘉也是第一次进入,尽管已经看过详细的布局图,要与眼前的实物一一对上也不免花了些工夫。

阁内上下进出着上百侍从,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夜晚的大宴,为确保安全还专程调了两队巡勤队在外围守卫戒严,凡出入宴席的侍从臣子,皆不得佩刀。

如此这般,应是不至有什么疏漏之处的。名嘉望着这些仆役女侍忙忙碌碌,又透过窗望了望渐斜的夕阳,微微叹了口气。

就为了王上片刻的欢愉,竟如此奢靡铺张,也难怪公卿世家和王殿的财政连年吃紧甚至入不敷出了。公家式微,武家权重,王殿在政事上又几乎任事不管,全由四十六室做主,养得一批接一批的贤者自尊自大,多少尸位素餐。

平时有些事扯扯皮、推卸个把责任的,名嘉也不甚放在心上,只盼着这三日能安安稳稳度过去,灵王安全返回王殿,他们也不白忙乎这些日子。

有王殿的使臣先行前来查看,见灯楼前还有工匠等着验过身份确认无夹带及危险后,最后进入内部做调试,不禁不满地蹙起了眉头。

“今日是哪几位大人现场负责的?”穿着华丽的狩衣,顶着高帽,使臣神态倨傲。

一番队山本总队长资历和年纪都颇老,并未到现场来,是由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带队的。此时王殿使臣问话,他虽隶属一番队,却也只是副官,未免身份不够,只得退到后面。二番队碎蜂去了流魂街维持治安,白哉与名嘉负责的区域恰好相悖,此时正在另一边的青景门,便只有名嘉过来与使臣交涉。

便是不常来瀞灵庭,也没有哪个在王殿排得上号的使臣不知道名嘉的。只是虽知对方身份尊贵,也总有些人仗着自己伺候在灵王身边,拿些狐假虎威的架子。

眼前这位使臣便是其中之一。

“这眼瞅着王上便要驾临,朽木队长好歹催着些,万不能误了王上的宴饮与观灯大典啊!”使臣面上客气,话却逼人,“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堵着不叫工匠进去呢?要是有个耽搁,怕朽木队长您不好交差啊。”

名嘉虽不喜这些难缠小鬼,但她见多识广,也深知不可与这类小人正面冲突的道理。故心里不高兴归不高兴,面上也不显,依旧如沐春风的样子:“大人言之有理。只是天大的事,越不过王上的安危不是?这些工匠人多手杂,大政阁又要赐宴,若不多加留心着,恐有浑水摸鱼之辈,真有个万一倒不美。”见使臣脸色一僵,名嘉又补充道:“好叫大人放心,如今离王上驾临还有一阵子,不过是以防万一点验一二,总不会误了大事。”

总算把王殿使臣劝走,外面的准备工作也基本收尾,名嘉瞧着时候差不多,灵王的座驾也该到了,便退出了大政阁往朱岩门去。

王座驾临,卫戍之事尤为重要。不过此事是白哉的六番队负责,名嘉倒少操些心。

夫妻俩在朱岩门旁碰面,与众贵族一道静候着。等了一会儿,白哉突然小声问名嘉:“方才我过来时,瞧见白道门与黑陵门间灯市街的校验卫撤了,队员说是你下的令?”当时也没往心上去,可回过神来却觉着名嘉并非如此不谨慎之人。

名嘉莫名其妙:“我何时说过这种话了?”灯市街就设在瀞灵门外,多少流魂街的居民要过来观灯赶集市,撤了校验卫,谁知道观灯的群众里有没有带违|禁|品的?她|操心还来不及,怎会……

脑子一闪,名嘉想起王殿那个使臣。队员查验灯楼工匠时他就嫌弃浪费时间,被自己以灵王的安全为由顶了回去,大约是觉着横竖是在瀞灵门外的,并不要紧,又见校验卫检视下人群移动太慢,怕灵王设宴时从楼上往外望不够热闹,才自作主张。

还打着自己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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