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想吃你的屎 肥水不流别人田6部分_末日虫袭
林雪一直在偷看斜前方的沈如沛,这时冷不防被点名回答问题,那气血就一下子全往脸蛋涌了。
林雪手足无措地看了眼沈如沛,见对方目光温和,噙着浅浅的鼓励之意,心中便越发羞涩了。她张了张嘴巴,想发表一点真知灼见,脑袋里却是一团浆糊。只能“唔唔”地答应了两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王管家微微撩起耷拉的眼皮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自家少爷修长白皙的脖颈,眼中露出一丝深思。
他想起前些日子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大秘密。
少爷三更半夜偷偷起来洗内裤……
难怪两个月前,一向粘弟弟粘得恨不能长弟弟身上去的他,居然一反常态,主动提出跟弟弟分房睡觉。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
少爷长大了啊。
不需要多有钱,多漂亮,只要单纯听话,安分守己,容易控制就可以了。而林雪这个女孩子,就性格而言,似乎还不错……
王管家不知道的是,沈如沛早在六年前就一夜长大了。只是最近那个梦越来越清晰,甚至还有了细节跟配音。他害怕自己伤害到弟弟,只能忍痛撤离第一战线。
林雪的反应,小胡子跟平头男都看在眼里,二人纷纷露出点心照不宣的WS笑容。
而沈如沛也未深究,他语气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很绅士地替林雪解了围。
沈如沛心道:哎,从刚才就一直在偷偷看我呢,看来我长得应该还过得去吧——看看看,看个屁啊!这女的别是被狂犬病感染了吧!
走廊灯火幽幽。拐过厨房,付为彦在楼梯口听见楼下传来的说笑声。
站在墙根阴影中凝神听了片刻,他思忖道:“哥哥跟大家都在客厅里,狂犬病这个话题很有拓展性,可以谈一段时间。……嗯,哥哥为什么不问问他们,那些撕咬下来的肉条有没有被病患顺便吃掉呢。玛德琳还没开始烘焙,烘焙大概需要十五分钟,还要拿出来冷却三分钟。如果我解开小黑花(一只宠物猫)的链子,它一定会溜进厨房,趁着冷却那会吃掉我的玛德琳,吃饱后它就会企图挨近温暖的烘烤炉睡觉,那个位置,仆人进门一眼就可以看到,接着小黑花就会在追打中跳上餐桌,破坏客人的晚餐。到时哥哥一定会要求重做一份玛德琳蛋糕给我,因为我在之前已经演足了‘吃不到就冷战’的戏码,所以这次在未如约给我一份玛德琳之前,哥哥一定不会来见我。现在我可以从后院那处破损的篱笆钻出去。”
他一边思考,一边朝后院快步走去。临走出玄关,他顺手解开拴在过道尽头的一只大狸花猫。
束缚一去,原本恹恹的小黑花立刻精神抖擞。在小主人手上舔了舔,它敏锐地嗅出空气中的奶香味,那味道混着烤肉味孜然味,从楼梯口一路蜿蜿蜒蜒地飘过来。全是美食的味道。被刻意饿了两顿饭的小黑花立刻撒蹄狂奔而去。
“院子外的摄像头安置,保镖分布跟值班交接时间,都是王叔安排的,这套是他以前管理仓库的方法,看起来面面俱到,风雨不透,但其实不是。每五个圆弧交接时会有3秒4立方米的空隙,在每个第十分钟,这个空隙会重复一次。而这就是我的机会。王叔坚信这个过时的技术无懈可击,就如同父母溺爱子女则永不能明辨得失,而病毒却总能发现程序中最隐秘的漏洞。”
钻过篱笆墙,走出别墅监控范围,眼前尽是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付为彦小声打了个喷嚏。他拉高衣帽,戴上口罩。找了最近一个枯草堆盘腿坐了下来。
他开始按动秒表,计算时间。等待十分钟或二十分钟后,去验证自己的猜想演算。
在外边闲坐了近二十分钟后,付为彦悄才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抖落身上的雪花,确定小珠子还原封不动地立在原处,才打开门进了热乎乎的卧室。
随着门扉开启,那珠子被轻轻一碰,骨碌碌地滚了一下后,便无声地落入地砖罅隙中。一颗平淡无奇的珠子,只有猎狗的鼻子才会注意到它的多余。
“别墅的监控系统,王叔夸得天花乱坠,但现在看来,即使升级了也不过如此啊。等外部条件允许,我一定要亲手制造出个无懈可击的防卫系统。”
喝了杯姜茶暖身后,付为彦便一路脱去衣物,往淋浴间走去。
人工控温的浴池水雾氤氲,付为彦软骨动物似的躺在其中,耳边听着楼下厨房噼噼啪啪的响动。那响动混杂着锅碗瓢盆声,猫叫声,男性的叱责声,女性的尖叫声,真是应有尽有。
显然,楼下正上演着他预料的一幕,只是时间上要稍微晚了点。
大厅外面,王管家疾风骤雨一样走过,硬质皮鞋踩得地板咯吱作响。他在风雪中戟指怒目地咆哮:“谁放那只该死的野猫出来的!赶紧把它弄出去!——咳咳咳咳咳咳!!”
“王叔肯定吃了一口雪。”付为彦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道。
他忽然又想起刚才谈到病患袭击时,那个穿着橙色外套,身材矮小粗壮,剃了个小平头的男人。他那时的表情,一种压抑的痛楚,惊怕。他的同伴一无所知,还在哈哈大笑,而他一直在搓揉自己的手臂,目光频频闪烁。
“别是被咬到了吧。嗯,狂犬病的潜伏期是多久来的……?”
已经马上冲洗了20分钟的肥皂水了,挤压出伤口血液,并且用酒精再次进行消毒。只要找到最近一家医院注射狂犬疫苗,一定没事的!
他查过了,狂犬病最短的潜伏期也有6天。从那天到现在才过去2天,时间非常宽裕!一定没事的!
明天就可以注射到疫苗了。一定没事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就出现咽肌痉挛的症状呢?
密闭的洗手间中,传来男人上气不接下气的痛苦呜咽。
望着镜子里黑眼圈浓重,嘴角流涎的男人,平头男无力地滑坐到地上。他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企图吞咽下布满整个口腔的涎水,然而喉咙的肌肉群却已经全然僵化,涎水更是水似的失控淌落。
不,现在就去注射疫苗,不能再等了!
轻一点,快一点,拿了行李,马上离开。
平头男扶着墙壁,吃力地爬起身。
洗手间外是寂静昏暗的走廊,来路幽深漆黑恍若黄泉。
刚迈出一步,鞋尖便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玩具熊。熊的胸口贴着一张便利贴。之前并没有这个东西,否则搁在大门正中间,他不可能错过。他低头将便利贴撕下,凑近眼前,借着昏黄的灯光浏览上面的字迹。
【你被咬到了。】
仅此一句,霎时便使平头男惊出一身冷汗。
他惊跳起来,震惊使他短暂地摆脱了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谁!谁在那里!?”
他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隧道般的走廊却依然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落地窗的罅隙传来寒风鬼哭狼嚎般的“呜呜”声。
他站在一片死寂中,感到惊心动魄,渗入骨髓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