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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怎么抱人 只有我跟老板的小公司_天*******二

【十九】

自那天去过凤阳阁了以后,事儿变得更加奇怪了。

她前脚刚到凤阳阁没多久,后脚栩乔也回来了,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是生气,就是怪怪的。

跟她说方才去了凤阳阁,品了凤君新做的香,栩乔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似平时,叽叽喳喳地围着她问东问西。

永乐想,大约是她不在的时候,凤君早给栩乔瞧过了吧,所以她才不关心。

永乐觉得栩乔最近好像很不开心,当然,不是指面上的那种开心。

栩乔仍旧是在笑,跟她玩闹,可是她觉得栩乔的心事很重似的。

可是周围的人似乎并未发觉,或是就算发觉也并不当做一件值得关心的事来看待。

可是永乐问栩乔,栩乔却说:“我才是姐姐,只有我能操心你的事儿,你不许再拿胡乱操心我的事儿……再说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她都这样说了,永乐只好作罢。

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未能放心得下。这天栩乔又去了凤阳阁,柳懿又来撷芳殿闲坐。

永乐今日也不做药,乐得有个人陪伴她说话,嘴上却不饶人:“师兄你每日怎么这么闲?”

“这次可不是闲着来找你,不过送东西 ,顺便找你。”

柳懿这次前来带了一个锦盒,说是送给皇太女殿下品尝的新茶,是扶姜上用的新鲜玩意。

永乐看了一眼,令人收了下去。

两个人坐在偏厅内喝茶,柳懿又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包来,然后道:“这是送给你的。”

“什么东西?”

“茶。”

“跟刚才的一样?”

“嗯。”

永乐嘲笑道:“既然都一样何必再给我?反正到了这撷芳殿我也喝得到。”

“送给别人的,和特意送你的,那必定是不一样的。”柳懿道。

这话倒叫人心头暖洋洋的,永乐笑了。

两个人闲谈了几句,永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常听人说,扶姜与大皓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你在这里呆着好么?”

两国相邻,边境上时不时有些摩擦,扶姜与大皓不同,历来都是男子为尊,对大皓的风俗人情并不能理解。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俗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对他这笑言,永乐并不当真,又问:“那你的意思是,你对我们这儿的事都了解?”

“那倒未必……不过总比师妹你知道的多,”他笑道:“你想问什么?”

他对这些事儿倒还算挺直接,永乐喜欢。

“我总觉得最近周围的事情怪怪的,栩乔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宫里的人也不告诉我……”永乐压低了声音问。

这真是怪事,她堂堂正正地住在这宫中,却什么事情都不能知道,只能问别国的世子。

“大事?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几桩,我们前来和谈,你们的帝君却病了。”

边境上的争斗,也是要解决的。

“病了?”

“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柳懿状似同情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手被永乐狠狠拍开。

“所以和谈的事儿就耽搁了,大约待那个……过后才能继续。”

“那个?”

“你知道你们的皇太女今年要出宫往城北的万安寺进香了吧?”

永乐不说话 。

大皓风俗,皇太女居于内宫,民间众人无人从得见,唯有年过十四之前的春时吉日,前往城北万安寺进香。

彼时万人朝拜,正式告知天下人国之储君所是,以便众人可知,大皓国主后继有人。

可是……

“你以为天下第一的人那么好当?难道你不知道,所谓容貌才情倾尽天下,你可瞧见过哪一代的帝君活得长久?话说回来,她或许是真的病重了……说不准来年皇太女殿下就变作了新帝君。”

永乐道:“我不信。”

她今年未满十四,算起来,如今的帝君登基那一年,她方出生。

虽然不知道当初的帝君是几岁登基,但是必定年纪不会比栩乔相差多少,这才不过短短的十四年而已……

时光过得这样快,十四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世间庸碌众人,活的那么长久,怎么那样的人物却要短命?

永乐仅仅只记得之前与帝君的那一次会面,那么美丽的人,又是那样的恬淡平和的姿态。

她看上去还那么年轻美貌,。

永乐不禁回想起她小时候在国师府廊下逗过的鹦鹉,她从集贤庄回来,第一次深深懂得,何为生离死别。

那只不过是只鸟而已,一旦见不着了,心中也有不少伤感;而厉邵齐那时候还说,这样的伤感,以后还会更多。

“那以后栩乔……”

栩乔是皇太女,将来登基了就是帝君。

是否她也会像柳懿所说,转眼儿登基,然后大皓有了新的储君,然后转眼儿……她也死去?

那什么红颜薄命,永乐原来只以为是句空话。

她总以为如她这般,活得开心肆意,必定能够长命百岁。

“哎哟永乐,你怎么哭了?”

听到这话,永乐才觉得自己落下了眼泪。

她手忙脚乱地要擦,柳懿先伸出手来替她擦了:“你怎么半点都不像集贤庄出来的人?你是不是都把先生的教诲给忘光了?”

闻言,永乐“噗嗤”一声笑了。

是啊,先生时常教导他们师兄妹说:“死的是别人,不要伤心,更别难过。”

可永乐却问:“先生,别人死的时候我们不伤心,到我们死的时候谁替我们伤心呢?”

先生笑着回答:“永乐,你还太小,你细想想,谁在你坟前哭,莫非你能看到?”

想来的确如此。

永乐笑了两声,又低下了头。

柳懿摸了摸她的头,又顺势掐了掐她脸颊:“傻瓜永乐,要哭就到师兄怀里哭吧……”

永乐将他手抓下来,报以一排齐整的牙印。

柳懿等她咬完,才缩回手,摇头不止,好心也被当做驴肝肺,他是真心的想安慰人,结果师妹却把他当登徒子。

见永乐又揉了揉眼睛,他便道:“师妹,难得糊涂,遇事不要多想就对了。”

这话听起来还算靠谱,遇事永乐点了点头。

“永乐,教你个好玩的。”

“什么?”

柳懿自她头上取下那支梅花簪,那簪头上的梅花花瓣是以五块珊瑚雕成,嵌于金丝之中,中央是深绿色的碧玺,他道:“你用力按下试试看。”

永乐照他所说,用尽全力向下一按,只觉得那一小块宝石似乎向下一松。

她紧张道:“怎么办?好像坏了。”

刚说完这句,只听“嚓”地细微一声,自簪尾至中央的部分松脱出一个金色的空壳来,然后露出藏在其中的一管长针。

永乐仔细一瞧,那长针的针尖是黑的,锐利无比。

“师兄,你干嘛送人家这种东西?”永乐唾弃柳懿,竟然送人如此危险的东西,还叫人别在头上,万一人家不注意……戳到了自己怎么办?

柳懿却捡起那层壳,又套了上去,永乐都瞧不见他手是怎么样动作的,待他再摊开手,整支簪子恢复如初。

世人都说他柳如是爱做这等无聊的饰物,是不务正业;却无人知晓当初他自周肃处学得的只有一样,那便是锻造武器。

扶姜尚武,什么弓□□刀棍剑锏戈,柳懿样样都爱,只不过这些还罢了,最爱的是那些可藏在暗处,杀人不见血的玩意。

他爱这天下美色,也爱天下的暗器;美人迟暮,利器锈蚀,都是柳懿的心头伤。

永乐手里这支,不过是他无聊之时随手做出来的玩意,并不稀奇。

什么扶姜世子,他也没兴趣,柳懿最想的是将来有一日,能开一间武器行,从此只做他想做的事。

他道:“师妹,全天下只有你才舍得在师兄送的东西上那么大力气往下按。”

呃,大约真是如此吧……自从听说师兄见谁都送这玩意,永乐也就不觉得稀罕了。

“放心好了,师兄做的东西,通通都是杀人越……防身的好帮手,这毒针戳下来扎堆了地方,连血都不见,毒也可散尽四肢百骸,就算是你想救……”看到永乐活像要立刻揍他的表情,柳懿将“也没法”三个字吞下去,改而道:“也要废很多心血。”

“天底下没我救不了的人。”永乐白他一眼,异常自负地道:“要不要我用这个戳你一下试试?”

柳懿笑而不答。

这样的意气风发,可真是好事。

眼见着已经坐了半个多时辰,再不走就不成样子了,柳懿起身告辞,永乐照例不送。

“对了,耳朵凑过来,师兄再送你一个秘密。”柳懿忽然道。

永乐岿然不动。

“真的。”

永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凑过去,柳懿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笑着要走。

“师兄,你说的是真是假?”

永乐想要追问,可柳懿只是挥挥手,一步都没停下,转眼人就消失在廊子那头。

正在犹豫追上去询问还是干脆丢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问:“永乐姑娘?”

“怎么?”

外面的人似乎在犹豫,半天没说话。

永乐自己推开窗,往外看,是这撷芳殿内除去戌佩外,年资最长的宫女。

因她生得寻常,也少说话,永乐总没记住过她的名姓。

“有什么事?”

“斋宫的人来传话,请永乐姑娘去一趟。”

永乐大吃一惊。

“斋宫?没有听错么?”

从来都只有凤阳阁里的凤君差人来传话,请她过凤阳阁去赏花喝酒取乐。

但是要把凤阳阁听错成斋宫,她想也是不能的。

“哪里会有错呢?听说厉国师也在斋宫。”

永乐更是狐疑,但也无法,只得随着她们换上宫装,然后前往斋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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