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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舔一舔 穿越女尊溺宠呆萌夫_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原本还觉得钮祜禄氏是个正常人的乾隆,顿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实在是不知道那福尔康有什么好,横看竖看都没看出什么“文武双全”,只看到了“胆大包天、厚颜无耻”。

真假格格一事抛开不谈,就说他一个御前行走,与养在深宫的晴儿“雪夜谈心”,这得有多粗的胆子才能做出来?不过这的确像那福家的风格,那大学士府可不是有靠裙带上位的好传统么。

流言不止,为什么不止,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想到前任对令妃及福家的纵容,乾隆不觉垂下眼眸。

真是打的好主意,利用流言坏了晴儿的名声,好让晴儿不得不下嫁福家么?既如此,为何又去纠缠紫薇!无耻至极!

不对。如此粗陋的算计,侵染后宫数十年的太后会看不出来?

乾隆不信。

或许,带着晴儿去五台山本就是为了平息流言。

可这也说不通啊,若真如此,为何她一回宫就为福家求情,还说是为了晴儿?

乾隆迷茫了。

其实实事求是地说,乾隆对福尔康倒是真的冤枉了。一向自视甚高的福尔康,追求“美好善良”最高境界的福尔康,可从来没有要靠攀龙附凤上位的想法,也打心眼儿里鄙视这种想法。

什么?紫薇?晴儿?还有六格格?他与晴儿“雪夜谈心”只是因为夜半偶遇、话语投机,倾慕彼此的才情;对紫薇,那更是出于一片“真心”;至于六格格,那是皇上看好他,才打算指婚的,可不是他求来的。

“皇帝?”见乾隆蹙眉不语,钮祜禄氏提醒道。

那拉氏不着痕迹地撇了下唇角。

在她与令妃的争斗中,太后对她多有袒护,只是大概因为永琪的缘故,对那福家倒也的确是另眼相看。可据她了解,当初“雪夜谈心”之事一夕之间在宫内宫外传得沸沸扬扬后,太后可是相当恼怒,狠狠地处置了两个长舌的奴才不说,还连带着发作了晴儿一顿,哪儿有什么“早就将他预定下了”。

如此这般,莫不是要进一步激起皇上对福家的怒火?还是要一并算总账?

乾隆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面色不愉,语气为难中夹杂着愤怒:“皇额娘,儿臣确是称赞过那福尔康。可这件事后,儿臣才知道那时候走眼得有多离谱!”

“哦?”钮祜禄氏一脸惊讶,道:“尔康不就是隐瞒了紫薇的消息,难不成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皇额娘诶,隐瞒了紫薇的消息还不够么?乾隆黑线,看着太后一本正经地表情,很想“囧”给她看。收拾下心情,他还是苦着一张脸,悲切道:“皇额娘,您是不知道,紫薇当初借住福家时,福尔康便屡屡纠缠于她,甚至还义正言辞地在朕面前说是被紫薇的才气、善良、高贵打动。”

“有这等事?!”钮祜禄氏怒,道:“那紫薇呢?可是与他有私?”

摇摇头,乾隆略带欣慰地道:“紫薇倒是拎得清其中干系的。据儿臣所知,第一时间她就拒绝了福尔康,其后更是谨守着自己的小院子,不给那福尔康任何借故接近的机会。”停顿片刻,他脸色一变,恨道:“可恨那福尔康,居然能使人将紫薇骗出,百般纠缠!”

钮祜禄氏听到紫薇拒绝福尔康时脸色微微转晴,再听得福尔康使计骗出紫薇,刚刚缓和了点儿的脸色立马就又黑了,拍案而起,喝问道:“当真?”

六格格去后,乾隆曾有将晴儿指给福尔康的意思,但当时晴儿太小,谁也没有当真。“雪夜谈心”一事闹出后,她只道福尔康对晴儿志在必得,所以才使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福家与令妃的亲近,本为她所不喜,但她旁敲侧击,见晴儿似对他有意,皇帝对他也颇为看重,这才草草处置了几个奴才了事。

本想带着晴儿到五台山避上一段时间,等那“雪夜谈心”的流言彻底平息了,就回宫撮合二人。谁能料不过半年,他就见异思迁,完全能将晴儿抛诸脑后,转向另一个女子猛献殷勤。

这是把晴儿置于何地!难道以为晴儿父母双亡就可随意欺辱?!难道认为宗室女子就像大白菜似地能任你挑选?!

福尔康,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蒙父荫混了个御前行走,还真以为自己惊才绝艳、举世无双了?

乾隆沉重地点点头。

钮祜禄氏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落座,颓然不语。

见她那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乾隆趁热打铁,继续道:“皇额娘,儿臣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一心以为那福伦父子还有……是个好的。且不说真假格格和他纠缠紫薇的事儿,细细一想,当初晴儿与他的‘雪夜谈心’,就实在是蹊跷得很。”

乾隆停下来,看看太后的脸色,见她如他所料地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态,接着道:“晴儿一直在慈宁宫伺候,又从来都是个遵规守矩的,怎么会因为一钞偶遇’就与他毫不避嫌的‘雪夜谈心’。那福尔康身为御前行走,若不是当差,怎能随意在朕的后宫出没,若是当差,又怎能与晴儿‘谈心’。如今看来,这偶遇引发的‘雪夜谈心’倒更像是有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事件,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一次偶遇就被人撞见了,怎么会一夜之间那流言就传遍宫内宫外了。”

停下了话头,见太后一脸若有所思,乾隆叹了口气,敛下眉眼,不再言语。

钮祜禄氏倒是很快便做了决断。

因为令妃,她对福家不满已久。要乾隆考虑给福尔康机会,不过是见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晴儿又对他有些在意,念在她的面儿上顺口一提而已。毕竟那丫头贴身伺候她这么多年,她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五台山一行,她想了很久,觉得将晴儿许给福家也可行,谁让他们“两情相悦”。门户上是有些差距,可也勉强过得去。那福伦一脉虽只是富察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远远亲,好歹是个殿阁大学士,又敕封一等忠勇公。何况,小门小户有小门小户的好处,人口简单些日后也能少操些心。

当时想通了的她,是下了决心回来就为晴儿张罗的。现在么,只能叹一声计划不如变化了。

这样一个没有定性、见异思迁的男人,怎么可能给晴儿幸福。

既然那福尔康如此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清算一下前账。

福尔康,你和你背后的哪些人,是不是吃定了哀家,以为哀家为保晴儿的闺誉不更受影响不会将此事拿上台面处置?是,事到如今,明面儿上哀家的确不能奈你何,但这可不代表没法收拾你。

沉吟片刻,钮祜禄氏摇头哀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那时候我也觉得有些不妥,无奈事情发展得太过迅速。看来那福尔康倒的确是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又惯会装模作样的,这样的人,真真是危险至极。晴儿是万不能托付给他了。那福尔康,皇帝你就看着办吧。”

心底的小人儿得意一笑,乾隆满脸严肃地附和道:“皇额娘说得极是。”

心机深沉,野心勃勃,装模作样,危险至极。得了太后这样的评语,以后如何打压他,都不会有什么阻力了。

至少在太后这儿没阻力。

“晴儿也不小了,这些年来她跟着我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若不是我舍不得,早该指婚了。如今碰上这档事儿,虽说庆幸在指婚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可我这心里还真是不好受。她的婚事,还请皇帝和皇后你们多帮着留意留意。”钮祜禄氏感伤叮嘱乾隆与那拉氏。

帝后二人连忙称是,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晴儿找个表里如一的如意郎君。

三人又闲话了几句,乾隆与那拉氏便告退了。有志一同地,没有谁提起降妃为嫔的魏氏:魏氏,你就先乖乖地禁足吧。

三巨头没一个想你在眼前晃悠。

失去“乾隆”的宠爱,你就什么也不是。

这,就是你和皇后的区别。

这,就是你永远坐不上后位的原因。

待帝后离开,晴儿与桂嬷嬷进来请示了钮祜禄氏,得了命令便开始张罗沐浴事宜。

太后出浴时,酉时已经过了大半。

忙不迭传膳,小心地伺候着太后用完晚膳,又亲自给她按摩了一会儿,晴儿觉得倦意一阵阵袭来。

连日赶路,还得尽心服侍太后,晴儿确是有些操劳过度了。

见她一脸倦意,钮祜禄氏慈爱地拍拍她的手,道:“这一路紧赶慢赶的,你也累了,且先下去休息吧。今儿啊就不用守着我这老婆子了,让香染她们值夜就行了。”

忍下打哈欠的冲动,晴儿巧笑倩兮:“晴儿知道老佛爷体恤晴儿,但晴儿真的不累。照顾老佛爷是晴儿的本分,您不让我跟着您我可不依。”

“你这张小嘴儿哦。”太后轻笑一声,话音刚落,忽然面色一整,叹了口气,对身后为她揉捏肩膀的晴儿道:“晴儿,你先别按了,过来坐下,哀家有些话要跟你说。”

晴儿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转过来在钮祜禄氏脚边侧着身子坐下。

待晴儿坐定,钮祜禄氏看着她年轻娇美的面容,幽幽道:“晴儿,你老实跟哀家说,你对那福尔康可是有了心思?”

晴儿猛地一颤,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终于要为他们指婚了?心底又是惊讶又是暗喜的晴儿蓦地红了脸,支吾道:“晴儿……晴儿没有。”

那怀春少女的经典表情哪儿能哄得过钮祜禄氏。不过她也没有戳穿,顺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略带庆幸地道:“没有就好。也不怕告诉你,哀家原以为那福尔泰是个好的,本想将你指给他的。幸好啊,哀家舍不得你,将你多留了两年,没真让你嫁过去。”

晴儿的眼神随着太后的话越来越暗沉。压下心底的烦乱,她强笑道:“晴儿只想在老佛爷身边伺候一辈子。福尔康如何,与晴儿实在是没有半分关系。”

“傻丫头。”摸摸她的头,钮祜禄氏嗔道:“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多留了你这几年,哀家心里就已经过意不去了,若真留你一辈子,到最后你心底不知会怎么责怪哀家。只是,那福尔康,确非良人。”

晴儿努力调试好自己的心情,微微垂下头,温婉道:“晴儿能留在您身边伺候,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您。您快别这么说,折煞晴儿了。”

福尔康不是良人?晴儿嘴角扬起略带苦涩的弧度。不是良人,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他交口称赞,连皇上都曾亲口夸过他“文武双全”不是吗?

也许一开始,福尔康对她只是个人名。六格格去后,知道皇上有意将她指给福尔康时,她是惶恐的。

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还要与之共度一生,这怎么想都是一件恐怖的事。

但自从那日雪夜相遇后,她便对他上了心。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他们谈得那么投契。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原来他是那么有思想有深度有理想有抱负的昂扬男子。

那般光芒耀眼,那般夺人心魄。

其实在知道流言盛传后,气恼之余,她心底也冒出了一点点的期待。太后的态度,也曾一度让她以为这种期待并不是空想,可如今,她却告诉她福尔康不是良人。

这让她——情何以堪。

太后对她恩重如山,没有太后,一个失去父母庇佑的孤女,即使身在宗室,日子怕也好过不到哪儿去,甚至可能会比平民百姓更加艰难。所以虽然一直羡慕永琪、福尔康的恣意与自由,她对太后却从来都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可此刻,她的心中只有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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