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好涨好大动一动 小坏蛋好深受不了了_红楼之一本万利
贾环单手一伸,笑眯眯道:“谢谢余公子,还给我吧!”
虞飞白攥着荷包,一动不动。
贾环歪着头,“余公子怎么了?快点把荷包给我呀!”
他哪里知道虞飞白心中的苦涩。虞飞白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质问他环儿为什么和那尼姑拉拉扯?那他问自己怎么知道的如何应对?质问环儿为什么收别人荷包?那也轮不到自己问啊!环儿先勾搭自己,现在又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算什么意思?欲情故纵吗?
贾环心里琢磨着那句“野女人”,不由地撇撇嘴,你以为你是谁?他伸手夺下虞飞白手中的荷包重新塞回自己的怀里。
虞飞白上前一步,脸上红白交错,如同阎王鬼,半晌才强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环儿,你年纪还小,莫不要让别的女人勾坏了,身子要紧。能随便给男人送荷包的,算什么正经女人,日后定有好的配你。”
贾环面色不虞,回道:“什么是正经?什么是不正经?余公子正经吗?”虞飞白被他瞧得脸色发红。
“你放心,我和荷包的主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心里已有别人,我平生最恨破坏他人感情的,自是不会如此做。只是,只是这不仅仅是个荷包,还是一颗可怜可悲可悲的心,我丢了就彻底没了。”贾环恍若想起前世,自己何尝不是如同智能儿那般将一颗真心给了那人,哈哈哈,只是被那人弃如弁髦。他摸着怀里的荷包,它正在心脏的位置。扪心自问,除了可怜和不忍,他对智能儿没有男女之情。那为什么要收这个荷包呢?大概它就像前世那颗被丢弃的心,自己不愿意再沦落到那个地步,也不忍心见她的心被如此蹉跎。
虞飞白瞧着贾环深情哀伤地抚摸着胸前的荷包,沉默以对。贾环也不理他,携着冯紫英去他处闲逛。虞飞白独坐在亭子里,听着外面的乌鸦叫。贾环的那副样子在他眼里便是爱而不能,求而不得的最佳表现。回忆这些日子的种种,虞飞白得出结论,贾环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他也没有说谎。显而易见的现实,自己怎么偏偏如同喝了那□□般看不清。想完他又笑起来,真是的,朕也一向不好龙阳,如此最好,一场秋梦罢了。但为什么心脏如同被塞了没烧起来的木炭,闷闷得熏着,让他喘不了气。眼前不知不觉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环儿的温柔细语,第二次见他时的脸红羞涩,既无意,又为何如此?虞飞白晃晃自己的头,年近三十的皇上终于进入荷尔蒙满溢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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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贾琏、林黛玉和柳湘莲一行人的归期。贾环、冯紫英并薛茧一行人早早来到码头等候,多日不见柳湘莲,他很是思念这位老友和柳湘莲这趟可能给自己带来的财富。
“哇真是大船啊!比我们坐的那艘都大!”小燕红兴奋地双手横在眉间,向外眺望。薛茧敲敲她的头,“不好好做工,巴巴跑来干什么?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小燕红撇撇嘴,“爷也不干活,整日介遛鸟逗猫的,打量着别人不知道呢!我为什么来你还不清楚?林妹妹在上面呢?”
“林妹妹?你可是说林黛玉林姐姐?”贾环没想到小燕红竟然认识林黛玉。
“我当然认识,我俩可是老相识。”小燕红拍拍胸脯。
贾环问她如何认得的,小燕红却卖关子道:“秘密。环爷你这样寻根问底的,很不讨女孩子喜欢诶!”
贾环黑脸,小孩儿劲儿犯了,和她怼起来。
正说着,船已经到了码头。先下来的是柳湘莲并这一群江南学子,冯紫英等人忙迎上去。柳湘莲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很有些老成。只见他吩咐小厮去搬运行李,又叫冯紫英在一边看着,防着别人拿错,转头指挥贾环去和船老板谈渡资,自己款款地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大册子,开始清点人数。贾环和冯紫英相视一笑,可以啊!像个扒皮鬼了,赚钱有望。
稍后,贾琏携着林黛玉并一群奴役走下甲板。贾府早就打发了几顶车轿过来等着,众人还没看清林黛玉的脸,她已经坐进小轿里,由着人抬去贾府。
小燕红反应过来,却只能瞧着轿子的影子,不由得蹲下身子嘟嘴生气。“还好姐妹呢!都没发现我。亏我还专门请假过来给你送东西。”
贾环听到便哄她:“你还有东西送给林姐姐?给我吧,我替你送。”
小燕红打量了他一眼,一脸的不信任:“你行吗?”
贾环拍拍手,“不要算了。”
“唉唉唉,别呀!我不就是说说嘛!”小燕红拿出盒子,又从柳湘莲带的货物里撕扯出一点布头,把盒子包了好几圈。
“这是干嘛?怕我看到不成?”
“咱们女孩子的东西,你懂什么?她会要你这个臭男人经手的玩意儿?”不等他反驳,小燕红就把盒子往贾环怀里一塞,自己挽起衣袖和裤管,跳到船上,一会儿扛着两百斤麻袋又跳下来。贾环咂咂嘴,劳动人民最美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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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和贾环把学子们安排好住处,已是天色将暮。三人难得聚在一起,便都遣人回家报信,打算秉烛夜聊。
柳湘莲翻着账本,“把我带回来的胭脂水粉卖了,一来一回的路费足够。一共有102个学子与我同来,其中89个交了各式费用,其余的都是捎带的,吃出住行不必我们安排。”
“不过13人,咱们又不缺着这么点银子。再说要是里面真出个状元,咱们因为银子的事情把他拒在门外,多不好啊!”
“你说的有理!”柳湘莲摸摸头,“但咱们也不能照单全收,那还不亏死!多少要给点意思意思。”
贾环点点头,开口道:“现在会馆也是急缺人手,不若问问这些学子可愿意勤工俭学,平日帮我们管理下琐事,按照他们干活的时辰抵扣费用。如此,他们既有补益,咱们也可省去一笔开销。”
“如此甚好。但也有几个极有才但心高气傲的,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冯紫英眼睛一转,“这好办,有才是吧,叫他们去参加悦来阁的华容道擂台,赢一次就能凑够盘缠。”
“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的会馆免费提供文房四宝,但这些学子们平时写的字画的画都不准拿走,归我们所有。现在他们不出名,拿到外面也不值钱,以后考上一官半职,那就不同了。”
冯紫英和柳湘莲点点头,“还是你聪明!”
“那些心高气傲的除了去参加擂台,也可把他们平日写的文章让咱们瞧瞧。如若果然有经世之才便让他留在馆里,相反很是一般却刚愎自用,那就随他们去了。人啊最怕不能认清自己,又不懂人情世故,这样怎么能在官场上混呢?”贾环轻叹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读书人不易啊!如若可以,我也想‘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冯紫英和柳湘莲都是世家子,骨子里的清高和对学识的尊重,让他们对这句话有更深的体会。之前他们一直考虑赚钱,不过打着清高的名头,如今被贾环这么一形容,他们发现自己的事业是如此的崇高,不由得跟着想法子:“不给钱也没事儿,寒门学子多有不易。实在不行,咱们偷偷出钱补上吧!反正咱们带来的那些货物也能赚不少。宁可不赚钱,也得让他们读书啊!”柳湘莲的性子说风就是雨,刚才还盯着钱呢,现在倾家荡产也愿意给学子们提供一个庇身之所。
贾环瞧着这俩积极向上的好少年,无奈地吐吐舌头,让这俩做生意还不赔光啊!没有国家支持,没钱你怎么给学子提供“广厦千万间”啊!
三人本想把之后的事情安排好,没想到聊着聊着就说到男人之间亘古不变的话题:风花雪月。柳湘莲勾着贾环,吹牛道:“环弟你是不知道啊!江南不仅女人美,连男人都像是水做的。说两句话,那眼里就冒水光,身子比女人还软,啧啧啧,简直了。我也算开眼!”
“嘿嘿,我才不喜欢软的。男人要软的干啥?八块腹肌,你懂吧!人鱼线,你懂吧!胸锁突乳肌,你懂吧!那才是男人!”贾环抱着酒瓶瞎笑。
“你说的不就是那个神经病嘛,真是讨厌,你说他坐牢,我还挺想他的。”冯紫英摇摇头,满脑子的虞兴淼,“可是我还是想要给家里留个后,不然我爹怎么办?绝后的话还不把我打死。”
柳湘莲忽然想到什么,翻箱倒柜地找起来,“差,差点忘记大事儿了。”他把信递给贾环,“给你,环弟这是什么啊?”
贾环迷迷糊糊地接过信,一看信上的署名,酒意全消,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好东西,凤姐姐拿着这个定能让我看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