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湿透了呢宝贝好涨双 父皇爹地好好爱我_明丽于诚
明公馆白天总是安静的。
门铃声已经足够突兀,此时“踏踏”的脚步声透过半敞的门缝从楼梯间传上来更是清晰可辨。一步一步,如踏在绷紧的神经上,慌了做贼心虚者的手脚。
有人过来了!
手中的东西塞到衣服里,将地上拖出来的灰尘胡乱抹掉,跳起来,匆匆关了门。
今天倒是难得的热闹。
楼下,又是一阵门铃。
“李护士来了,”她本就刚刚才开过,此刻听得门铃声,阿香很快再次开了大门,将人迎进来,“太太在楼上房间,吩咐说你来了自己上去就行。”
以往,曼丽会是在大厅中的。今天来的比昨天晚了些。
“好。”待黎点点头,习惯性的扶了扶肩上滑落的药箱背带,沿楼梯往上,无意中的侧目,却被站在另一边的两个人惊到,目瞪口呆。
程锦云似乎也是刚刚进门,手套大衣都还套在身上。她背对着,待黎却也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另一个人。
“程医生,”杨柳乖巧又有些胆小的向来人示意,很快低下头去,“您回来了。”
程锦云是回来取东西的,看到杨柳已经可以传出来,心下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好一些了么?”又注意到她的穿戴,还是昨天她那身衣服,皱了眉,“你要去哪里?”
“好多了,”杨柳的头更低了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捏着自己的衣角,“程医生,你对我这样好,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我……”
“杨柳,你还能去哪儿!”话出了口,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程锦云不再说话,可有看到她身上的脏衣服,还是伸出了手,“走吧,先去换身衣服。”
杨柳一抖,在她还没有碰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躲开了,看那手顿在那里没有再伸过来,才忽然明白过来。杨柳猛地抬起头来,紧张的不知要说什么,却在往她身后扫了一眼后住了嘴。
程锦云循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上来的李小黛,皱了皱眉,又看到她背的药箱,还是点了点头,再回身便拉了另一个进了屋去。
在关门声中待黎不再停留,转身去了另一头。
“你来了,”看到来人,曼丽放下手中的书。
待黎将药箱在茶几上放下,掏出药品用具来,在她右侧的沙发上坐下,将那还缠着纱布的手臂拉过来,开始换药。目光认真,只是脸色不算好。
曼丽看到她袖口也有纱布随着她的动作露出来,目光一跳,“你受伤了?”
待黎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摇摇头,“没事,我自己不小心。”这不算什么。再抬头,正色道,“丽姐姐,医院被人监视了。”
曼丽没有出声打断她的话,程锦云的医院被人监视并不是什么新闻,待黎应该知道。她相信她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只这些。
“现在的不是同一批。”
待黎将今天早上无意中看到的一幕简单说了,如果不是她不小心受了伤在病房里为自己包扎,也不会发现。“在监视另一批人,我无法判断他们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两批人?这她的确没有想到。如果,第一批是郑有良的人,那这第二批难道!
“我知道了……一切保持不变。”曼丽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待黎不能卷到这里面去。但她感觉到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冰凉颤抖。“什么都别做,沉住气。”
“可是,过几天就到联络的日子了。”一旦联络线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她怎么能不紧张,脑中混乱一片,“是不是启用备用联络点?”
“不行,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能轻举妄动。”曼丽思量道,“备用联络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可是,我已经要转移了……”待黎还想再说什么,却也一时找不到句子。
“你不要管,我会想办法。”曼丽皱眉,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接过她手中摇摇欲坠的剪刀,“你先回去。越到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不能暴露,懂么?”
手腕上的力道让她清醒,待黎很快稳定下来,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意气添乱。她知道曼丽的担心。“我懂,我不会强出头,你放心。”
待得送走待黎,曼丽心中一片寒凉。
他们,恐怕没有时间了。
郑有良依旧坐在舞厅的吧台前面,门口果然有女人张望了下便径直向他走过来。
郑有良面色未动,向酒保看了一眼,这酒保在舞厅里时间不短,混的也是玲珑,当下便在前面领路,将他们引到包间。
环视了下,郑有良在包厢内侧的沙发上坐下,饶有兴趣的打量站在门口不肯过来的人。白衫黑裤,寡淡朴素,她身上这衣服明显不是自己的,呵,这个程锦云当真有趣!
“这是我从程锦云的房间找到的。”杨柳将东西放下,面无表情。
居然是张□□的宣传单。皱皱巴巴,还不太干净的沾着些土。
“去抓她吧。”
程锦云?抓是要抓的,不过他不介意让她在多翻腾些时日,他要引出洞的可是条大物,小蚯蚓怎么充得了数。
“就凭你这些就想扳倒他们?”郑有良只是淡淡扫过,不接,“才一天,就受不了了?”
“谁受不了了?”杨柳的语气徒然拔高,欲盖弥彰的明显,又喃喃低下去,“谁受不了了。”
“你就是再不愿意,也要待下去。”郑有良微微一笑,伸手拿过那张纸。如果可以,他不会愿意与这种人打交道。
“想报仇,就要忍。”
明公馆刚刚拉开的晚餐气氛在明台回来以后显得有些奇怪。程锦云碗筷一放,不发一言,也不看人,走了。明台也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并未追去。
曼丽心下明了,亦放下未拿多时的筷子,对明诚一笑,“我吃好了。”转身出门、上楼。
“钱唯止昨夜亲自送过来的,我的和你的。”明台见人走了,将衣袋中的请柬放到主位人面前,“一周之后的联合商界晚宴。”
明诚略略扫了,大红烫金的卡片当真惹眼。
“他还说让曼丽在过几天就回去上班。但又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明台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楼梯的方向,“你觉得和码头上的那些货有没有关系?”他总觉得这里不简单。
明诚心中思量不定。钱唯止这是拉拢他?只是为点儿走私,虽说是急需的药品,钱唯止这样仍未免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合理,又太不合理。
虽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但他们不能放过任何机会。“有没有办法找到宴会参与者的名单?”
明台想了想,“恐怕不太容易,但我会从别的方面下手。”起身扣上放在一侧的军帽,“我这就先回去了。”
明诚知他着急,“不要急于求成,自己小心。”虽说这个弟弟急躁的性子多少收敛了些,但他还是不得不出声提醒。
“怎么想起绣花了?”明诚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曼丽倚在灯下,手中丝线翻飞,一双捏针素手在灯光下纤细的有些透明。只是无力的左手握不住那花绷的边沿,多少还是吃力的。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见他进来,便将东西放下。“走了?”
明诚点点头,已经将手中端的托盘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吃些吧,你刚刚都没动过。”
曼丽看到菜色,扬起一抹干净的笑容,“还是阿诚哥细心,都是我爱吃的。”
明诚未接话,他不愿打破这样的温馨,但还是将明台留下的请柬递过来。
那本欲执筷的右手便绕了弯,华柬摊开,曼丽皱了眉,“这个时候?”
她说出的也正是明诚的疑惑之处。在位者有人走私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安抚商界虽重要,但也不算迫在眉睫,更何况他不早不晚选在这个时候,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
曼丽依旧望着那张请柬,“今天医院发现有人在监视郑有良的人。”
明诚一怔,如果程锦云那里有第二批人……他心中已经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听她又道,“不知我这边是不是也有。”
明诚顿了顿,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另一条消息说了出来,“钱唯止松口,让你过几天回去上班。”
曼丽一怔,明诚已经开口,“他既然没有说什么时间,可能还没有想好,你,”明诚顿了顿,“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的。至少……”至少等到晚宴以后,还有时间补救的。计划可以改变……
曼丽侧头望着他,明诚却有些许慌乱的别开了眼。
“绣的什么?”
“没什么,”缓缓收回目光,看着自己丢在一边的绣布,那块素洁白布右边正绣了一轮红日。曼丽有些出神,心中却多少下定了主意,“许久不见晴天了,秀给自己看看。”
不论阴晴,她终于还是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