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将她贯穿 女市长家的男保姆_水漫威尼斯
十天后。
“妈妈。”
温怀淼替她拎了书包,“卷卷放学啦。”
卷卷牵着她的手,眼巴巴地看着她。
“妈妈,今天有芝士蛋糕吃吗?”
温怀淼愣了愣,“对不起,妈妈忘了。”
这是昨晚跟她说好的奖励。
温怀淼自从回来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窒息的梦境。
整个人似活回来了。
只不过她又反复做一个梦境。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只有一艘孤零零的贡多拉。
卷卷的眼睫毛忽闪忽闪。
她很想恳求妈妈,能不能现在去买。
但又怕妈妈不给她买,是别有用意,比如不能多吃糖。
温怀淼弯腰揉了揉她的卷毛。
“上车,妈妈现在带你去买,好不好?”
卷卷蹦跳两步,“妈妈最好。”
温怀淼一路开车,一路问卷卷今天都学了什么。
C市不是一线城市,然而接近上下班高峰,已经隐隐开始堵车了。
车流缓慢。
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等了两次都没到跟前。
温怀淼倒是不着急。
正好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卷卷。
看她手里拿着张灰扑扑的卡片。
温怀淼皱眉,“卷卷。”
她语气加重少许,“妈妈说了很多次了,不可以从外面捡东西回来。”
“不卫生,有很多细菌,很容易生病的。”
卷卷下意识就缩了手。
又小声辩解,“这是从妈妈口袋里拿出来的。”
温怀淼觉得头疼。
一边责怪自己这么多天没在卷卷身边。
“卷卷,”她再次加重语气,“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妈妈教过你没有?”
“犯了错误,要自己承认。”
下一秒卷卷就哭出来了。
温怀淼极少这么重地批评她。
更何况,她觉得冤枉极了。
“妈妈,”卷卷哭得委屈,“不是。”
温怀淼看了眼红灯秒数。
她转头冲卷卷伸了手心,口吻严厉,“拿过来。”
卷卷哭得一抽一抽。
把灰扑扑的卡片塞到她手里。
温怀淼登时哽住了。
她怎么会不认得。
是塔罗牌。
是卷了边的陈旧塔罗牌。
是Giorgio视为宝贝贴身装着,他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物品。
是那天在餐厅海边的桌子上,Giorgio替她占卜,她自己揭开的牌。
Giorgio眼底有惊喜,“魔术师。”
卷卷还在撕心裂肺地哭。
因为她的无视,哭得更伤心。
后面的车已经把喇叭按得震天响。
温怀淼顾不上好好安慰她,边换了档开出去,边柔声开口,“卷卷,对不起。”
“妈妈认真地跟你道歉。”
“是我的错。”
卷卷抽泣的声音小了。
到了下一个路口,温怀淼转身,拉了她胖嘟嘟的小手。
“对不起,原谅妈妈好不好?”
卷卷擦了眼泪,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温怀淼逗她开心。
却还有些心不在焉。
“卷卷,你在哪里找到的?”
“毛衣。”
温怀淼往后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
她从意大利回来时候,怕飞机上冷,带了这件羊绒薄开衫。
是有口袋的。
后来飞机上毯子很暖,她就收起来了。
C市天气暖得早,一直穿不上。
直到这两天想拿去干洗。
才扔在车上。
卷卷大概是看见,她毛衣口袋里留出的一角牌。
把车停在面包店旁边,温怀淼把零钱给卷卷。
以往锻炼她,有时也会让她自己下去买。
卷卷早忘了刚才的委屈。
高高兴兴地拿了零钱下车。
温怀淼开着门看着她。
拿了手机出来查。
塔罗牌,魔术师。
魔法师,是22张塔罗牌里法力最高强、能力最好、最能够快速且完美解决事情的一张牌。
正位的魔术师在爱情里意味着。
开启新恋情,并和对方性情相投。
她脑海里全是Giorgio深蓝色眼睛里的喜悦光芒。
他说,“You are water, and I am a bridge.”
他不曾想,拱桥和流水,只是一场邂逅的缘分。
他还有没说的话,“下次你再来,还能找到我。”
温怀淼视线模糊。
光线在她眼前交织。
深蓝色,红色。
海水和他的眼睛,木屋和她的红裙。
“妈妈。”
卷卷已经回来了,看她脸上有泪。
“妈妈,你怎么哭了?”
温怀淼伸手抱住她,“因为妈妈忘记了一件事。”
卷卷语气低沉,“妈妈最近总忘事。”
温怀淼重新启动了车,沉默不语。
她想了许久,似下定决心。
“卷卷。”
“妈妈?”
“妈妈要去一个地方。”
她顿了顿,“去办我忘记的事。”
“妈妈现在送你去姥姥家好不好?”
卷卷嗯了一声。
“妈妈,你要去哪里?”
温怀淼握着方向盘,声音缥缈。
“苏莲托。”
“去找一艘,贡多拉。”
卷卷的语气里充满疑惑。“那是哪里?”
她歪着脑袋自言自语,“是我长大以后才会去到的地方吗?”
“是,所以你要快点长大。”
温怀淼眼里闪着泪。
她不敢去想象Giorgio是用怎样的心情,在离别之时将这张牌放进她的口袋。
桥桥水水,怎么不能是纠缠不清的缘分。
就像她原本不过是still water,遇见他,才变成running w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