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们一起要我肉 穿越兄坑之东方姐姐_一个对角线的距离
回去的路上洪可可都在打量着林方维,上上下下恨不得在她身上钻个洞出来。
林方维被她看的发憷,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啦?”
洪可可就等着她开口呢,逮住机会盘问道:“你和瞿尧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林方维不解。
“装,给我可劲儿装。”
“啊?”
洪可可见林方维当真一点都不明白她在问什么,只好点破:“瞿尧对你是不是好过头了,还路见不平,英雄救美。”
林方维瞪大双眼很是无辜:“他救的可是我们两个人。”
“那他怎么没让你送我回家啊?”
“因为你有车啊。”林方维阿谀她,“谁让我一看就是无产阶级,你一看就是资产阶级呢。”
“别贫。”洪可可瞪了她一眼,说:“我就觉得瞿尧对你不寻常。”
林方维这下正色道:“我们现在是同事,曾经还是校友,他帮忙也很正常。”
洪可可咕哝了一句:“那我和他还曾经是校友呢。”
“那他不是没认出你来嘛。”
说到这个洪可可就纳闷了:“你说我一张辨识度那么高的脸,他怎么就认不出来了,难道是我的眼袋没你大?”
“这叫卧蚕。”林方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大眼睛,“你都嫉妒多少年了。”
“嘚瑟。”洪可可抬手揽住林方维,“我就爱你这双明亮的大眼睛。”
两人打闹着到了巷子口,林方维问洪可可:“去我家睡?”
洪可可赶忙摆手拒绝:“别,我还是回自个儿家吧,我怕阿姨又说我带你到处鬼混。”
“行吧,那你小心点,到了说一声。”
“好嘞。”
——
林方维回到家,洗完澡在床边坐着吹着头发时想到了今天傍晚时的事情。
“应该被撞伤了吧?”林方维关掉吹风机,撑着脑袋想了下。
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林方维有些犹豫。
她把手机拿了放,放了又拿,最后下定决心拨了个电话出去。
嘟……嘟……嘟……
“喂。”
——
“老赵真是太狠了,训练量加大这么多。”王凯左手搭在右肩膀上,转动着胳膊,“联赛不是还有几个月么。”
瞿尧双手插兜默默的走着,半睁着眼睛迷糊着没有应答。
王凯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类昏睡’的状态了,也不在意,问他:“你今天训练的时候又绑铁块了?”
瞿尧勉强回答了下:“嗯。”
“真是变态,今天这么大的训练强度你还自己加餐。”
意料之中的沉默。
王凯自顾自的说着:“庄婷今天又来训练场了,说真的,啦啦队里的女生就她最执着了,你好歹睁眼看下人家啊。”
瞿尧睨了他一眼,开口道:“不想。”
王凯摇摇头,预料之中的答案,只要是会占到打篮球和睡觉时间的事情,他瞿尧一概不会做。
“傍晚时候那个女……”王凯刚想八卦下就看到瞿尧从兜里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眼神意外的清醒,似乎还有些愣怔。
“接啊。”王凯叫道。
瞿尧这才接通电话:“喂。”
“瞿尧?”林方维问道。
“是我。”瞿尧看到身旁一脸好奇的王凯,拿着手机走到路边的树下。
林方维有些紧张,后知后觉这个电话好像有些唐突,她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却有些结巴:“我……我是林方维。”
“我知道。”瞿尧低头,声音一如往常。
林方维顿了下,没问他怎么知道的,而是问:“你训练结束了吗?”
“嗯。”
“回家了?”
“在路上。”
林方维赶紧说道:“你等下在王姨的面馆门口等我下。”
瞿尧低着头,看着树根。
林方维没有听到回答,才试探性的问道:“可以吗?”
“好。”他拿着手机抬头看了下夜空。
挂了电话,瞿尧在树旁站了一会儿,直到王凯喊了他一声。
“你走那么快干嘛?”王凯看着一向慢悠悠走路的瞿尧突然加快步伐不解。
“睡觉。”。
“你不是走路也能睡么。”
到了两人分别的路口,瞿尧没有停下脚步,朝身后的王凯挥挥手,只说了句:“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凯摸摸鼻头,直觉刚才瞿尧接的那个电话有玄机。
——
林方维挂断电话后,迅速起身换好衣服,拿了手机和零钱包就出门了。
她来到附近的一家药店,进去后问了里面的医师,拿了自己想要的药,付了钱出来的时候,看到药店门口摆着冰柜。
林方维本来想拿瓶水,走近冰柜一看,发面居然有小时候常吃的冰棍,她有些怀念,虽然早春夜间的气温还有些凉,但她还是买了个打算解解馋。
林方维咬着冰棍往王姨的面馆走,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路灯下,双手插兜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的瞿尧,他的影子被昏黄的路灯拉的长长的。
林方维含着还没化的冰棍小跑着,瞿尧若有所觉,抬头朝她的方向看去。
她少见的放下了头发,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随着她的跑动不断上下跳动,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看着他,路灯倒映在她的眼里,变得更加温暖。
林方维也在看着瞿尧,却觉得他的眼里有比路灯还亮的东西在闪烁。
她跑到他身边,一手拿着冰棍,把嘴里的冰棍嚼碎咽下,才问:“等很久了?”
瞿尧看了眼她手里的冰棍,答:“不算久。”
林方维这才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袋子递给他:“给你。”
瞿尧盯着她举着的袋子,眼神迷糊中还带着些困惑。
林方维解释道:“是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瞿尧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倒是淡然的伸手接过。
瞿尧:“谢谢。”
林方维摇了摇头:“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两人都静了下来,远处传来一两声猫叫声。林方维咬了口冰棍,嘎嘣声在这宁静的春夜里更是响亮。
“诶,你们两个,要来阿姨这里吃面咧?”王姨从面馆里面走出来,对着站在对面的两个年轻人喊道。
“不了阿姨,以后再来。”林方维回道。
“好的咧。”王姨朝他们暧昧的笑笑,挤挤眼睛,“你们再聊会儿,阿姨睡觉去咧。”
林方维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的咬了口冰棍,支吾着对瞿尧说:“我回去了,你记得擦点药。”
“嗯。”
林方维转身要走。
瞿尧出声叫住她:“你……”
“嗯?”林方维顿住脚步回身。
瞿尧到底没有将想问的话问出口,只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冰棍说:“夜里还是很冷的。”
“嗯?”林方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针织衫外套,再看了下他身上穿着的圆领运动短袖,说:“那你以后记得多穿点衣服。”
瞿尧没有应声,只眯了眯眼睛。
林方维以为他想睡了,于是道别:“那再见,晚安。”
“晚安。”瞿尧握紧手中的袋子。
瞿尧站在路灯下没有动,盯着林方维离去的背影直至她转了个弯消失在小巷中。
他低头看了下手中的袋子,回想刚才她指尖的温暖,嘴角隐约有了笑意。
——
林方维轻手轻脚的拿了钥匙开门,刚打开一道门缝就听到母亲剧烈的咳嗽声,她立刻推开门,走到客厅。
“妈,你没事吧?”林方维着急的问坐在沙发上的母亲。
林母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带着质问:“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林方维一边从客厅抽屉里拿出母亲吃的药,一边回答:“出去走了下。”
林母冷笑:“不会是陈远洋回来了吧?”
林方维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在手上倒出两颗药递给林母,说:“没有。”
林母无视林方维手中的药,冷哼一声:“大晚上的不着家,要是我死了不就没人给我收尸了。”
“妈,你胡说什么呢。”林方维皱眉,转身倒了杯水递给母亲,“你现在不是身体好好的么。”
林母却是突然发起了狂,用手一推林方维手中的杯子,玻璃杯坠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林母:“别在这装孝女,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早点死了你就安生了。”
林方维喊了声:“妈……”
“别叫我妈,你心里肯定恨死我了。”林母咳嗽了下,“怪我没有供你读完大学。”
“妈,我不怪您。”林方维重新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声音里有无力感。
林母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妈,您先把药吃了。”林方维追在母亲身后。
“我没病。”林母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房间,“出去。”
林方维咬了咬内唇,转身走出房间。
收拾好客厅里的碎玻璃,林方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的瞬间,她就忍不住捂着嘴扑到床上哭出声来。
母亲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尽管如此,每次听到,林方维都觉得万箭穿心般疼痛。
林方维大三那年,父亲出了一场车祸,住进了重症病房,因为是闯红灯出的事,肇事者只给了部分的医药费,母亲把家里微薄的积蓄都给了医院。
父亲住院那段日子,母亲不只一次以家里没钱供她读书为由劝说林方维辍学,但是拗不过她坚持,最后母亲心一狠,停了她的生活费也不给她学费,本以为她会就此屈服,却没想到林方维咬着牙靠着奖学金和打工硬是读完了大学。
林方维把脸埋在被窝里,呜呜的哭着,每一次啼哭都撕心裂肺。
她想到了陈远洋。
最艰难的两年里,是他陪在她身边,在她最失落最难捱的时候鼓励她,给她希望和勇气,在她失去信心想放弃时,是他把她从绝望的边沿上拉了回来。
洪可可说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一颗心拴在陈远洋身上不回头了,可她自己知道,他是她许多年来的信仰,是她黯淡无光的生命里的光芒。
她爱惨了他。
可是当她坚持到了最后,成功取得保研资格时,他却选择离开她,为了另一个女人奔赴他国。
林方维的哭声越来越细微,到最后几不可闻,哭的累了,她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她仿佛回到了十六岁那年,雨天,校门口,一个递给她伞的少年。
她看到陈远洋撑着伞离去以及他身边她一直看不清的高个背影,忽然,她似乎看到了那个高个男生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方维在梦中都是一惊。
竟是瞿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