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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发现埋腿间的巨物 她下面传来的噗噗水声_天*

自□□皇帝与明顺三十年迁都燕京以后,数百年来燕京作为大毓的京都重地日趋繁荣,城内无不透出繁华之气。

大毓地势偏北,每到夏日,除了位于渭水畔的沧州尚且有一丝的凉意外,大毓其他地方都是热意不退,夏末的燕京依旧炎热无比。燥热的气息散步在燕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那一片琉璃瓦构筑而成的皇城亦不例外。

午后的清风夹杂着几分散不去的炎热拂遍皇城,皇宫内苑蜿蜒的走道上宫人来来往往的忙碌着。一名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的宫女端着冒着寒气的冰镇酸梅汤急匆匆的走在路上,路过一座宫殿门口时,恰有年岁相仿的宫女走出,见是熟人遂打起了招呼。

“玲珑,怎生走的如此急切?”宫女问道。

“原来是鸢姐姐,倒是有几日不见了。恒凌公主吩咐的酸梅汤,我这还赶着送到飞鸾宫去呢。”被唤作玲珑的宫女这才顿下步伐,轻拭额上的薄汗,又听不远处从来宫女唤她的声音,忙道:“鸢姐姐,我先走了。”

随即匆忙前行。

但凡是宫里人,对飞鸾宫都不会陌生。

被唤为鸢姐姐的宫女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后轻抿唇瓣,回身进了身后的宫殿,宫门之上书“庆云宫”三字的牌匾在夏风中拂出了一丝的怅然。

后宫自古以来便是多事之地,景珣继位多年一直勤于朝政,后宫却不甚充盈。每逢三年一遇的选秀皆被他以初登大统百业待兴为由搪塞过去,细细算来,如今的后宫内也不过一妃一嫔一才人,其中又以入宫时日最短的云妃最为得宠。

这庆云宫,便是云妃的寝宫。

在大毓,人人皆道云妃天生命贵,原本不过是将军府中一名年岁不大不小的侍婢,却意外蒙了圣宠,进宫之后便封了妃子。

鸢紫见到云妃时,她正在作画,神情专注秀丽,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美。许是鸢紫脚步放的不够轻,轻而易举就惊扰了云妃。

云妃抬头,见是鸢紫,问道:“可有事?”

不冷不热的语气是鸢紫所熟悉的。她知道宫里头有人说云妃是个难伺候的主,其实不然,她虽极少笑,却从不怠慢宫人们。鸢紫上前一步,端起了置于一旁的茶水,道:“娘娘,茶凉了。”

“那便换了吧。”云妃道。

鸢紫自顾自又说道:“适才见到被派到飞鸾宫服侍的玲珑了,是了,今儿天热,不如奴婢去给娘娘端盅冰镇酸梅汤吧?”

“你去吧。”云妃依旧不冷不热,专心作起画来。

白色的宣纸上细细描绘出的景色极美,鸢紫见了,笑道:“娘娘画得真美,怕是娘娘的家乡吧?”

“鸢紫,你家在何处?”云妃忽然问道。

她到庆云宫服侍至今,云妃从未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乍听她这么问,鸢紫愣了愣,随即笑道:“奴婢老家在衡阳。”

“衡阳?那倒不失为一个好地方。”云妃道:“衡阳的剪纸,称为大毓一绝亦是当之无愧的。”

她的话勾起了鸢紫思乡的情绪,末了鸢紫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可是想家了?”

家?云妃看向她,盯着她瞧了片刻,道:“你先出去吧。”

鸢紫闻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听到门被轻轻扣上发出的闷声,云妃笔尖一顿,抬眼望向窗外,一时间竟想起了许多年前。

原来人,总免不了怀念从前哪。

若说从前还能三不五时打个盹儿,现如今飞鸾宫中的宫人们无一人敢有此奢想。

玲珑踏进飞鸾宫时,手中的酸梅汤还冒着森森寒气,碗中冒出的几缕寒烟稍稍吓退了些许夏日的炎热。

虽是炎炎夏日,飞鸾宫内比之外头,自然要清凉上许多,来往宫人不住的在往这儿运送冰块。只因恒凌公主一句“阿姐怕热”,皇城地窖储存的冰块运送最多的地方便成了这飞鸾宫。

恒凌公主的侍女云裳接过玲珑手中的酸梅汤后,玲珑退到了一旁,看着云裳端着酸梅汤踏进了怡和长公主的寝宫。

玲珑被分派到飞鸾宫前一直都在庆云宫服侍。

彼时怡和长公主归来,飞鸾宫中的旧宫人已经所剩不多,恒凌公主亲自从各宫中挑了十多个伶俐的宫女,玲珑正是其中之一。

望着那扇紧紧阖上的门,玲珑忽然想起寝宫内的怡和长公主。

她入宫不长不短,也有十个念头,却从未见过怡和长公主,如今虽服侍在此,依旧无缘见到,也曾听宫里一些老人说公主和云妃娘娘有些许相似之处,却不知是真是假?

“玲珑,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常太医就要到飞鸾宫了,还不去备茶?”年岁稍长的宫女忙的团团转,见玲珑还在发愣,忙催促道。

玲珑回过神来,慌忙去备茶。

飞鸾宫中的凉意让上了年岁的常太医得以喘了口气,伸手微微拭去额上的薄汗,在宫人通报之后才得以领着医童踏进寝宫。

“见过恒凌公主。”常太医见到寝宫内的恒凌,与医童一道行礼。

恒凌不耐的挥手,侧了个身,道:“俗礼就免了,常太医,请。”

随侍的宫女伸手拉开了纱幔,纱幔后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躺着的是已经昏睡了近乎两个月的琳琅。

曾经川州闻府的当家夫人,如今的怡和长公主。

景琳琅。

常太医探脉之后开了方子,又细心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项就离开了飞鸾宫。让云裳送走太医后,恒凌挥退了随侍在侧的宫人们,坐在床畔看着琳琅苍白的睡颜,心揪着疼,对此却又无可奈何。

不单是她无可奈何,连坐拥大毓江山的景珣也无可奈何,当朝医术最为精湛的常太医亦只能说何时清醒全然靠长公主自己。

紧紧握住琳琅垂放在侧的手,恒凌忍住心中那股想哭的冲动,暗暗祈祷外出寻访灵丹妙药的长歌逐风他们能早日带回好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云裳自外头放轻了脚步走了进来。

恒凌未曾回头,道:“我不是吩咐了莫进来惊扰了阿姐休息吗?”

云裳道:“公主,明日便是老夫人的祭日,您也该回将军府了。”

自长公主归来后,公主就住进了宫中一直守着她,未曾再回过将军府,好在将军大人体贴从不派人催促公主回府。

恒凌闻言,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回过神后忙松开了手,喃喃说道:“阿姐对不起,离离捏疼你了。”

身后的云裳幽幽叹息一声,不再说什么。

半晌后,恒凌终于淡淡开了口,道:“云裳,去收拾下东西,天色再晚些我们便回吧。”

寝宫门外忽又传来了婴儿的哭声,若远若近。恒凌替琳琅拉妥了被子,起身,领着云裳朝门口走去。

寝宫外,不知何时被惊醒的婴孩正被抱在乳娘的手中,却扯开了嗓子大哭,任由奶娘哄也不肯消停。

乳娘见了恒凌,脸色顿时一白,生怕她怪罪自己照顾不周,忙要跪下,却只见恒凌微微蹙眉,道:“不必跪了。”

恒凌看向乳娘手中的婴儿,上前了几步。那孩子见有人走上前来,哭声稍稍小了些,盯着恒凌瞧了好一会儿,竟朝恒凌伸出了手挥舞了起来。恒凌犹豫了片刻,伸手自乳娘手中抱过了孩子。

柔软而带着淡淡奶香味的小身子偎进恒凌的怀中,那一刻她竟有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口蔓延开来。

孩子似乎异常的喜欢恒凌,在她的怀中不哭不闹,一双黝黑的眼儿紧紧盯着恒凌,挥舞着小手好不可爱。

那一瞬间,恒凌的心如软的一塌糊涂。

她怀中这个娇软的小娃娃,是阿姐的孩子呢。

虽然她曾那么的讨厌她,因为她的出生让阿姐至今无法醒来,但她不得不承认珣哥说的对。

珣哥说,这是阿姐的孩子,是阿姐以命相护的孩子,他们该替还在昏睡的阿姐好好疼爱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虽早产,却在众太医的照顾之下,长得极为可爱。

恒凌忽然想起彼时阿姐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她想要这个孩子活着那种决绝的神情,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滑落。冰凉的泪水滴落在那孩子小小的脸上,她扁了扁,竟放声哭了出来。

哭得撕心裂肺。

门外忽传来宫人尖细的声音,告知她们景珣的到来。景珣踏进飞鸾宫时,恒凌怀中的孩子还未停止哭泣。

宫人们行了礼,片刻后得了允许从地上起身。宫女们无不偷偷去看景珣,见他对那孩子温柔的模样不由红了脸儿,心下都恨不得自己是那孩子。

恒凌抱着孩子迎了上去。

景珣见恒凌抱着那孩子,微微惊讶,随即笑道:“我们离离也到了当娘的年纪了。”

恒凌闻言不悦的噌道:“珣哥,你莫开我玩笑。”

她边说边将怀中的孩子塞进了景珣的怀中,动作上却极其轻柔。景珣抱住那孩子,微笑着哄她,道:“娃儿乖,我们景家的女儿哭了会被人笑话的哦。”

“珣哥,她还这么小,怎么听得懂你的话?”恒凌取笑景珣。

景珣目光灼灼,盯着怀中的孩子,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那孩子说话:“我们大毓最尊贵的小公主,怎么会听不懂呢?你说对吧,小娃儿?”

随侍在旁的宫人们闻言皆是一愣。

大毓朝百姓眼中最尊贵的公主,当属怡和长公主和恒凌公主,如今想来要加上这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了。

“离离你看,我们的小娃儿,长得多像阿姐。”景珣的笑容极为愉悦。

恒凌下意识跟着点头。她睨着景珣的笑容半晌,亦跟着露出笑。自阿姐昏迷以来,珣哥已经好久不曾笑得这般开怀了。还有这孩子,出生不足两个月的孩子尚且还不会哈哈笑,否则,也会和珣哥一样笑得开怀吧?

这日恒凌离开皇宫时得了景珣的允许,顺道将那尚在襁褓的孩子带回了将军府。她走之时,景珣像年少时那般摸了摸她的头,对她发誓他会照顾好琳琅。

之后,景珣除了上朝,算得上是住进了飞鸾宫。朝中上下自然有非议,但那些许的小反对都在景珣一个冷眼之下烟消云散。而后宫之中,位阶最高的云妃不吭声,其他二位也不敢多说什么。

宫里宫外风平浪静。

在琳琅昏迷的第三个月,秋风吹走了夏日的炎热,秋高气爽,午后的凉风却仍带着一丝丝的热气。

随侍的宫人为坐在一旁批阅奏章的景珣添茶时动作太不小心,杯盖磕响了杯沿,在景珣一个冷眼之下惊恐的跪了下去。

“你下去吧。”景珣无意责备他,“莫再在这儿扰了阿姐的清静。”

宫人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景珣将视线再次调回奏章之上,却无法再集中精神。随手将奏章丢在桌上,景珣揉了揉酸疼的颈部,起身越过不远处的帘子走到床畔。

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琳琅,向来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景珣的手轻轻划过琳琅的眉眼,所有的焦虑都深藏在了心底。他靠着床棱,兀自说道:“阿姐,我昨日梦到了年少时的我们了。我一直都记得阿姐那时的模样,与我如今见到的不同,也与当日我在川州见到的不同。年少时阿姐总喜欢着一身骑装与我一道去狩猎,笑得肆意开怀。梦里我总想抓住你的手,可是梦醒了,我这才发现原来只是一场梦。我知道你爱那个男人,爱得有多深或许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是我……若我早知你会爱得如此受伤,倒不如,自一开始便看着你嫁给任子衡。”

阿姐,你知道吗?

我后悔了。

只是阿姐,你到底,要何时才愿意醒来?

似乎,总有什么人在耳畔说话。

她试图看清那人的脸,却深陷在茫茫白雾中。

如此熟悉的声音,那话语中的哀伤,竟让她也跟着心疼了起来。

是谁呢?

耳畔的声音似乎未曾消停,一句句,似是听的真切,却又什么都不曾听清。

那声音似远又近,茫茫白雾蓦然散去,眼前变得清明一片。

“阿珣……”

身侧的这个人——是了,虽不复笑容,却俊美如昔的阿珣呵!

轻轻的一声叫唤,让景珣的身子一僵,他的视线转向床上的人儿,看着她嘴角噙着的淡淡笑容,在那一瞬欣喜若狂。

琳琅望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迎上了景珣晶亮的眸子,喉咙干涩难耐,有许多话哽在心口。

再睁开眼,竟恍若隔世。

恍然间,似乎有谁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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