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当兵回来要了我多次 不要…不可以师尊_仙道
正阳宗这两天热闹非凡,既不是因为少阳之危,也不是因为掌门归来,而是因为居然有练气期弟子入了正阳,还一入就是一个房!
这可是万分稀罕的事,修炼之余总有些好事的人在崇阳阁外探头探脑,都想一窥究竟是何方妖孽能得掌门亲点。不过可惜,崇阳阁大门紧闭,诺大的禁制圈出老远,一如往昔被掌门设为禁地时的样子,没有丝毫动静。
此时有三人聚集在半山腰处,一边谈论一边等待着什么。
对面是一座极深的洞府,专做闭关之用,重重叠叠的禁制闪着火光好似警告众人莫入雷池,“算算时辰,马上就要满九十九日了”当中一人有些焦急,复又说了一句,“大哥怎的还未出来?”
话音刚落,成片的禁制光华大盛,照亮了这一小方天地,同时空门打开,黝黑的洞口里没有丝毫光亮,透出些许恐怖。
正阳宗终日环绕的日环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轻轻一转,一缕至精至纯的纯阳之气脱离日环,化作一道洪流直接钻入洞内,这洞口此时方才大亮起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一人从内走了出来。
外面三人见状,都是大喜,赶紧走上前去“看样子,长风大哥闭关有成,修为必定更进一步啊!”,身旁另一人接着说道“大哥纯阳道体,自然修行神速,这回怕是又先出我们老远”。
而这被唤作长风之人,面带坦荡笑容,并无倨傲之色,也不做作,只说“不过是修些术法,让兄弟们忧心了,走,回去说”。
一行人回到住处,关上门来,先前那人赶紧拉过桌子,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连忙开口说道“大哥你闭关百日,有一事好叫你知道,近日有新弟子入门”。
长风不禁哑然失笑,开口说道“这有何可奇的,莫不是你们都呆傻了不成”,说完还嘲笑他这三个兄弟大惊小怪,显得亲切非常。
另一人却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一来,就来了四个!”
“嗯,是蒋氏兄弟来了?”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非也,这四人同出一房,且俱都是墨老弟子,而且,据说修为只有练气”。
“哦?”稍微有点兴致,“墨老的人?能被墨老收入门下,想必都是大道通途之辈,既有如此天资,早些入了正阳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先前说话之人,见自家大哥并无甚兴趣,压低了声音再次说道“有一则传闻不知是真是假,据说他们当中一人身具九阳真火!”
长风顿时眉毛一跳,手中酒杯停在胸前,略一沉吟,“择个时日,我去拜会一下墨老”。
不过可惜,他们口中的墨老把崇阳阁围的严严实实,比那闭关要地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光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
不是因为禁制,而是因为他这一群糟心的弟子!
正阳宗身处大秘境,独立于大千世界之外,此处最宜真阳仙决修炼,滚滚火属灵力源源不断,真阳之息无需吸纳就自会入体,远超少阳的沁火炼体,然而要命的是,他这些弟子修为实在太低!
由于信不过他人,画中仙更不肯帮谷梁煜以外的人,只得亲自上阵,悬浮这处静室上空,身上洒下点点流辉围绕在三人周身,嘴里还时不时的骂骂咧咧“一群完蛋货,再不筑基,我就任你们阳火焚身!爷爷没空老看着你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功法并未停歇片刻,海量的纯阳之气吸入体内,只留少许让这三个练气九阶的弟子缓缓炼化。
涂戈双眉紧皱,展丞深色平和,只有墨宝颤颤巍巍,尤其是被老祖一骂,更加害怕了,生怕老祖撤去术法任自己爆体而亡,拼了命的炼化这些无需吸纳就钻入体内的纯阳之气,不断的压缩不断地冲击,累的满头大汗。
而另一处房间,只有谷梁煜和画中仙二人,谷梁煜盘膝而坐,真阳仙决大小周天流转不休,小心的炼化了一部分纯阳之气后,放下心来,开始引动自身九阳真火,金色烈焰顷刻密布全身,外表如一尊金佛静立不动,内里却好似翻江倒海,身体在疯狂吸纳着灵气,金海之内每一次道音回想,都有数不尽的灵气化作灵液融归大海,“不愧是正阳宗立宗之地,纯阳之气浩瀚无边,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心里不自觉的赞叹起来。
画中仙静立谷梁煜跟前,一双星目时黑时白,墨色流转间看清他体内异像,嘴角微微一笑,只说“如此甚好”,就翩然离去。
在正阳宗闭关的好处自不用说,那是无数人心驰神往的地方,莽长青自处理了一众事物之后,并未去里墨非等人,也是闭起关来,只是他此次闭关,却不是为了修为突破。
掌门闭关之地,向来是界中之界,就是那一轮环绕正阳宗的日环内,灵气早已液化成海,莽长青侵泡其中,黝黑粗壮的肉身在灿灿光芒中也显得熠熠生辉,眉心一皱,心知契机已到!
冥冥中感应到雷劫闪动,浑身修为却是极力压制,肉身鼓胀间破出血口来,大股大股的鲜血流入灵力海,一身血肉精华随着精血的流失带走了些许修为,长呼一口气,冥冥之中的雷劫也消散了。
若是有人得知莽长青如此作为,必定会大惑不解,明明只需迈出一小步,就可以跨入渡劫期成为仙尊,却宁可损了肉身也不渡劫!
合体巅峰与渡劫期,对于莽长青来说,真就只有那么一小步距离,壁垒早已触摸到了,突破之法也心中有数,渡劫的手段更是不少,只是莽长青屡屡拖延,就是不肯迈出那一小步,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
这雷劫!这修为!这天地气机!通通不对!尤其是在天衍宗亲眼看见羽化仙尊强开仙路,那仙路里的气息让他心悸,甚至有些让他恐慌!
仿佛一旦渡劫,自己的命运将再无法把控,就好似将要跨入另一个世界,从此任人摆布驱使!这种感觉很玄妙,使他心存疑虑,更何况如今之世异像连连,许多事情还摸不清头绪,莽长青曾查阅先贤古籍,虽并无什么有用线索,但是却提到“每当道体辈出之时,必是修界大乱之始!”
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其解,这让他的疑虑更深了,回想以往,只有些许蛛丝马迹,二十年前,正阳宗出现一名弟子乃先天纯阳之体,让全宗欣喜若狂,不过多久,玉阙宫传出有弟子是仙灵圣骨,从此之后,异像不断,先是万相与帝剑双双出世,其后就连仅在典籍中出过现的九阳真火也现世了,莽长青的肉身缓缓愈合,但眉毛皱成一坨,“不知狱洲又会出了什么妖孽”,心里的担忧更加强烈。
此时比莽长青更加担忧修界的,却是藏在正阳宗的画中仙了,墨非刚刚帮三个弟子筑基,立马回到画中仙身边,瞧了片刻,看出他眉宇间一缕忧色,不禁走上前来,一双粗粝大手轻抚画中仙的后背“想什么呢”。
画中仙哀叹一声,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如此美景,真想毁了这里啊!”
墨非尴尬的笑了笑,赶紧端来清茶,笨拙的沏了一壶,尽力的伺候他家这位大人,“毁了的话,我住哪啊,别毁,别毁,挺好的”,笑的更加尴尬了,还有些傻里傻气。
画中仙看他这样子,心情也好了很多,不再逗他,只说“谷梁煜已经筑基中期了,那三人若想成为他的助力,你还需加把劲才是”。
“这么快?他筑基统共也没几天”,墨非显得有些惊讶。
“不算快了,别忘了他的身份”,这句话声音压低了很多。
墨非沉吟半响,才又开口,“不经十月怀胎,却由天地化生而出,果然不能以常理而度之,可笑的是时至今日,我们却还不曾知晓对手是谁”。
“一切都只是猜测,一指仙人也无法卜出究竟是什么,那东西在谷梁煜身体里留了气息,想必是要置他于死地,扶摇和羽化在仙路内合力洗去,不过恐怕也隐瞒不了多久”画中仙眉心的忧色又蔓延开来。复又再次说道“当年你大哥横加阻拦你我之事,我一气之下强行渡劫,一脚踏入另一片法则之地,差点失了心智,只得游魂兵解,等我找到羽化仙尊的时候,却发现他也沾了那气息,自身法则趋于破碎,不得不用秘法炼化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以维持灵台清明,可见那东西的恐怖之处!”
墨非叹息一声“我只知道,那东西绝对不是个人,若是人能超越天道,自立法则,我们还谋划个屁啊”。
画中仙冷冷一笑,“毁我肉身神魂,这笔账,早晚要算,我可是记仇的很啊!”说完转身向一处房间看去“他是我们取胜的唯一希望,更是这九洲亿万生灵的寄托,只是可惜,现在还是修为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