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稼地里草妈妈 老姐喝多了上不上_渣攻出手无直男
爱上一匹野马,头上全是草原。
————这句话来形容牧学真真的是一点没错。
想想这三年来,他所谓的掏心掏肺,全心全意,在对方眼里很有可能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能一边面上貌似开心的感谢他,一边在心里嘲讽奚落他吧。
不过想想也对,渚子楼是什么身份的人,他是什么身份的人……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两个人,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平等,渚子楼永远是俯视他的,即使他的面上再怎么温柔多情,骨子里都是冷漠而没有感情的,可能在对方眼里……他真的就只是一个玩具吧。
开心的时候怎么都行,不开心了便任性的用言语奚落他,即使在chuang上也是,牧学真总能够明显到对方的饶有兴致,就仿佛一个找到了喜欢的玩具,不断挖掘和发现的孩子般。
其实说白了,渚子楼不是S,只是单纯对他满腔的好奇和喜欢掌控别人的独占欲作祟而已。
所以……明明都知道的……明明就知道靠温柔和润物无声的办法打动不了对方的,为什么还会这么傻呢。
都说爱情这种东西不能轻易的尝试,那是穿肠的du药,是一切罪恶的源泉,果然没错。
牧学真觉得他是疯了才会变得那么的不像他,卑微到了最底层,贪婪的渴求对方的一个眼神,可悲的成为了一个对方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想想他现在和渚子楼是什么关系呢?朋友?爱人?还是熟悉的陌生人?明明是在一起经历了三年时光的最亲密的人,对方的每一个变化和习惯都能够了如指掌,但是等到想要用一个词形容他们二人之间关系的时候搜肠刮肚,却只能得到一个非常不堪的词:火包|友。
这种关系稍微美化一点,就是床伴,还是不给钱让人免费上的那种。
难不成他牧学真就真的廉价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牧学真真的是开始害怕了,他心心念念渴求的不得了的少年太有手段,也太会玩弄人心,把他戏耍的团团转,傻兮兮的任凭他摆弄,向他献出自己柔软最真挚的心脏,然而少年却不屑于接受和理会,用着一种暧昧的方式一边接受和他的亲吻爱抚,一边毫不犹豫的在外面找别人进行同样的事情。
这已经可以算得上过分的事情,为什么以前他会傻乎乎的认为对方只是在玩,太年轻心收不回来,玩多了厌倦了还会回到他身边的?
牧学真觉得自己以前就像是个中毒无药可救,脑袋进水,陷入爱情的漩涡无法自拔的无知少女一样。
这话这并不是性别歧视,其实在爱情这个大染缸里,每个掏出真心爱的死去活来的少年少女都是折翼的小天使,这辈子眼睛全特么瞎了,才会爱上一个人渣。
可是即使是明白了又能怎样呢?牧学真无法掩饰自己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心口猛然加速的旋律,无法掩盖自己愈发贪婪的眼神,越是得不到越想要,牧学真觉得自己被一直欲擒故纵玩的很愉悦的少年牢牢的抓在手心,心口再发痒,再难以控制也不能动弹分毫。
他中毒了。
现在唯一能够解救他的,就只有远离对方,远离那个对他而言危险至极的少年。
“二少……你愿意和我暂时在一起吗?”
牧学真其实想说[一直]的,但是这种事情安插在渚子楼身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谨慎的说了一个[暂时]。
话音刚落,看着面前少年脸上露出的诧异表情,即使一闪而逝,但是不得不说,牧学真心里阴暗的地方有了些说不出的兴奋和愉悦。
他欣赏少年脸上因为他而露出的每一个表情,尤其是这样明显表露的情绪,更是让他兴奋的无以复加。
其实牧学真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期待少年答应,但是又怕少年答应,他怕如果少年真的要和他相处,只怕他会陷的更深,而心里的不甘和期待又让他迫切的想要证实自己在少年心中的地位,想要知道少年心中真正的想法。
毕竟是在一起三年了的枕边人,渚子楼……究竟会不会答应呢?
牧学真紧张而又兴奋,说不出的战栗感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胸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忍不住的就抬眸对上了后排少年的眸子,顿时浑身一颤,继而是徒然睁大的瞳孔。
那双眸子没有他想象中的慌张和不舍,没有因为即将失去一个床伴,棋子,玩物所造成的懊恼和羞怒,没有失落和不甘,反而……有些怜悯和同情。
牧学真手指一颤,以为他眼花看错了,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少年眼里流露出的,分明就是足以让他发慌的情绪。
……同情?
……怜悯?
渚子楼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为什么?
牧学真睁大了眸子,极力掩饰内心的慌张,说不出的害怕在心口流淌,让他一时间着急的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牧学真……你真的完了。”
黑夜里,少年坐在后排,一双眸子带着说不出的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好整以暇,表情很是微妙。
少年似乎并不想和他说太多的话,没什么起伏的说完这句话,便侧目扭头看向车外:“开车吧,送我回去。”
渚子楼说的是送他回去,这个回去自然不可能是牧学真的别墅,从一开始要去牧学真家里过夜,到现在独自回家,渚子楼态度转变的很快,表情也随着肉眼看见的变化冷了下去。
这是一个残忍且反复无常的人。
然而牧学真却不甘心,他一把抓住渚子楼的胳膊,黑夜里的眸子亮的可怕,满是执念:“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
为什么要怜悯,同情他!
渚子楼手腕活动片刻,没挣开,索性嘴唇一扬笑了起来,他这个笑有些肆意且嚣张,带着说不出的恶意和居高临下,嘲讽的看了牧学真一眼:“牧学真……”
他用着一种微妙的情绪顿了顿,继续道:“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牧学真抓着渚子楼手腕的手指一僵,脸色难看起来:“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做出这样的行为,是想要告诉我你并不是非我不可,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想让我知道后悔,用你离开我身边的事情威胁我……让我接受你吗?”
渚子楼表情很残忍,挑唇偏偏笑的温柔:“抱歉,我的回答是拒绝。”
……
天色早就暗下来了,渚子楼从牧学真的车子里下来,没什么表情的下车,随意的拦了一辆车坐上,身侧躺着昏迷不醒的沐羽,渚子楼面无表情的玩弄着手指,看向窗外的表情平静的有些可怕。
“唔……”
身旁传来一声呓语,渚子楼回神,垂眸看向身旁原本应该昏迷的沐羽,见对方终于是在他的注视下睁开了眼睛,掩去心里杂乱的思绪,终于是没什么起伏的说了一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沐羽似乎还没有缓过来的样子,满脸说不出的惊奇和慌张,扫视了车内许久,认出这不过是普通的出租车的他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看到身旁一脸平静坐着的渚子楼时,他的表情又变的奇怪起来,用着一种谨慎小心翼翼的语气道:“……渚,渚子楼?”
疏离而冷漠的称呼,并不亲昵,甚至可以说是平板的语气。
渚子楼手一顿,第一次认真的看向身旁这个一醒过来就性格有些变化的人,明明是熟悉的脸,但是这样可以说是有些精明的表情出现在刚刚还在没心机的话唠少年身上,只觉得让他一阵诧异。
————只是这种性格,倒是有些符合白天的沐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