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女人在床上夹的紧 快一点快一点我坚持不住了_在替身使者里当刺客是否搞错了什么
乔瑟夫就是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的,门“哐”得一声撞在边上石膏墙上,在崭新的墙纸上留下一长条凹痕,震得仿佛整个房间都抖动了,门边的花瓶也砸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外面走道里惨白的灯光一下子灌进了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他的呼吸很急促,浑身都是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年纪大了,跑的太累人,他在门边喘了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狠狠的皱起眉,几步走上前把奥利维挡在身后。
“喂,我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欺负小孩子吧!”
“哈哈,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喜欢奥利维的,那么来吧,乔瑟夫先生,卡瑟——把炸弹拿过来!”
浑身青紫的尸生人乖顺的从女人的阴影里钻出来,他手里抓着一副背心,上面绑着一堆炸弹,花花绿绿的胶皮电线绑得乱七八糟,看着就让人觉得害怕。
“乔瑟夫先生,穿上吧?”
“嗯——我来帮乔瑟夫穿吧。乔瑟夫先生一个人的话肯定有些不方便,我也不信任你们。”奥利维看了两眼,然后从尸生人手里接过炸弹,“我想您不会介意这点东西的对吧?”
“嗯哼,当然,不过别耍花招,也别让我等太久。”
奥利维拉着乔瑟夫穿过从门口照进来的光,走到对面的阴影中,然后背对着敌人隔在中间,借着这黑暗的掩护,召唤出了胸甲套在男人身上。
“乔瑟夫先生,你记得把自己的外套穿着遮一下。”奥利维压低了声音,一边帮人在胸甲外套上绑着炸弹的背心,但也没有抬头去直视对方凌厉的眼神,“你不应该主动去答应这件事,但是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哼,要不是你这臭小子我也不会穿这个啊!太丑了!我以前的衣服可从来没低过三万块!好好的赢给我看啊!”
“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我女儿可是还在日本等着我呢!你这个混球,净给我添麻烦!”
乔瑟夫紧皱着眉,但又亲昵的拍打着奥利维的肩膀,故意抬高了声音,不爽的话语中虽带了点数落的意味,但其中却混着浓厚的信任。
奥利维愣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放开手等着对方穿好外套,确认从外表来看没什么问题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然,嗯,虽然我觉得遇到这种事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好吧,算我的。”奥利维在乔瑟夫的瞪视下非常不坚定的改口了,“那么到了日本请务必让我请您吃顿饭来表达一下歉意。”
“不要!日本所有的东西都太差劲了!饭也不好吃!你就请我一个月的可乐吧!”
“喝这么多可乐小心高血压高血糖啊,乔斯达先生,老年人就好好保养身体吧。”
“我可还年轻着……!”
“你们两个好了没有,难不成你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被炸飞了吗?”
“再不来的话,我可就摁下去啦!”
女人飞快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添了一句。
“诶呀诶呀,我可是很期待亲自击溃你的,奥利维,炸掉你们两个多可惜啊,我还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呢!”
“吱呀——碰!”
尸生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边,重重的将门重新关上,奥利维脚边暖黄的地毯又坠入了暗色,女人站在另一头大声的催促起来,甚至威胁似的晃了晃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遥控器。但是与她的仁慈、不,是伪善怜悯的言词不符合的却是她愈加兴奋的表情,以及几次不自觉往按钮上去碰又绕开的手指。
昏黄的灯光中,她那双眼睛亮的让人心惊,瞳孔仿佛都凝成了一道细缝,里面酝酿着厚重的杀意,她浑身赤红,像是身披血衣的索命鬼,从她内心溢出的那种粘稠的恶意像是沼泽里的淤泥一样,要把人一点点从脚底吞噬到头顶,让人在窒息和无助中溺死。
“让女士久等确实是我的错,非常抱歉。”
奥利维几步越过紧闭着的大门前的台阶,从黑暗里走到灯下,女人已经换了一个位置,到了另一张完好无损的石桌旁边。奥利维坐在女人对面,折起衬衣袖子,然后向对方伸出一双干净的、在灯光下白得晃眼的手。
“女士优先,那么我来骰,您先猜吧,我已经见识过您投骰子的技术了,我想您应该不会介意让我再见识一下猜骰子的技术,对吧?毕竟您这样美丽又宽容。”
“噗嗤,还真是不客气啊,奥利维觉得开局猜数字,错了就会让我感到不安然后失误吗?当然——猜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甚至还能更强——更强大!就算你有这样的小聪明我也觉得相当可爱,因此我原谅你了,你先来吧,让我来击溃你!”
女人把骰蛊放到奥利维的手里,甚至好心情的托起奥利维的手,一根一根地摆弄着年轻刺客的手指。被服务生擦得锃亮的,杂着裂痕的白色石桌倒映出女人青白的皮肤,以及仔细涂抹在指甲上的紫红色,她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指腹,无名指则卡住关节,她细微的摩梭了几下,然后微微用力,把刺客纤长的手指弯折起来,搭在用绒布包裹的杯壁上。
奥利维没有反抗女人的动作,哪怕对方到后来更加兴奋的用冰冷的手指捏动他的指骨到产生了轻微的咔擦声,也没露出任何不耐,愤怒或是紧张的表情,只是冷眼看着,仿佛被对方捏着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
女人玩味的盯着刺客的脸,试图找到他的破绽,但最后直至她操控着奥利维的手将骰蛊完全握住,也没发现男人泄漏出一丝一毫的动摇。
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她当然能够轻易分清奥利维和乔瑟夫的呼吸,因为差别太明显了。
“要拿好呀!不然的话,掉下来就算一次了呢!”
“当然,我已经拿好了,那么开始吧。”
乔瑟夫站在奥利维背后,手摁在沙发上,用力地在海绵上捏出显眼的褶皱,他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猛烈的心跳,分明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已经在摇晃骰蛊了,也听不到那种或快或慢,或沉闷或清脆的撞击声,他不敢说话,甚至也不敢呼吸的太大声,他相当清楚投骰子这种简单到难以投机取巧的比拼中最重要的就是声音——固然,他想给女人添点麻烦,但炸弹的遥控器还在女人手边,那枚掌控着他生命的小东西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它微微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里,海绵裹在塑料板周围,而女人不时摆动一下小腿,绒布下的填充物也跟着蠕动一下,让他都要担心那些轻飘飘的存在会不会碰到按键,然后把他炸上天。
或者炸弹还没爆炸,他就死于心跳过快了。乔瑟夫苦中作乐的想着。
真见鬼,他想起当初被那些柱中人强塞进心脏和咽喉的剧毒婚戒了。
即便他根本不相信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用人质和□□双重方式将他们困住的敌人会遵守公平竞争的诺言,特别是对方还占据优势的情况,他也没有任何除了期望对方履行诺言的办法了。
综上所述,还是不要去尝试对方的底线比较好。
“三个二,两个六,一个四一个五,最后一个嘛,是一!”
在乔瑟夫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次投掷已经落进尾声,他只来得及听见奥利维开盖的声音,但同时响起的还有女人自信满满的抢答,而当他紧张的看过去的时候,果然,骰子就像女人驯服的宠物一样,乖巧的遵照主人的指示亮出了那几个数字。
而他没来得及开口,奥利维就已经把骰子都骨碌碌倒进杯子里,继续摇动起来。
刺客很显然是外行人,他连摇动的姿势都显得很随意,毫无美感,细长的手指在灯光下甚至有些脆弱的透明感,骰子的响声一下一下的,杂乱又没有轻重,在逼窄的隔间里游荡着,但年轻人摇的非常仔细,像是一边在认真思考如何获得胜利一样。
他摇的很慢,时间也很长,女人并不觉得不耐烦,只是轻轻搭起胳膊,捧着脸笑嘻嘻的欣赏着男人的脸。
“这次是一,三,两个二,两个四,然后五六。”
再一次,女人又说对了。然后露出了越发甜蜜的笑容。
“你可要加油呀,我亲爱的奥利维。”
“嗯,我会尽力的。”
奥利维平静的回复到,然后再次抓起了骰蛊。
一,四,三,二,五,五,六……
这是刺客第四次尝试着摇动骰蛊了,他越摇越快,思维跟随着声音飞快变动着,仿佛光在镜子迷宫中迅速地折射穿行,几乎每次撞击,他的脑中就立刻判断出骰子的模样,听觉被无限放大,而为了避免被干扰,他不得不闭起眼睛,将自己沉入黑暗里,甚至最后连自己的呼吸也摒住了,只依靠指尖的震动和从杯中传出的响声来做出判断。他感觉到血管中的血液在飞速流淌着,沸腾着,心脏卖力的泵送这些血液,将其中欢腾的力量灌输到他全身,呼吸,吼叫,剑啸,风吟,鹰啼,这些声音转瞬即逝,无数模糊的光影推着他前进,仿佛将他带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些细碎又庞大的声音在他脑中放大到极致,而后化作此刻他唯一想听到的,它们完整的构筑出骰蛊中的样子。他“看见”那些骰子如何被他操控,如何互相撞击,如何冲上内壁和杯底。而最后他将骰蛊扣在桌上的时候,甚至是先“看见”了骰子,而后才听到了骰子落下的声音。
“…、诶呀,变得厉害了,奥利维,了不起!”
女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甚至往后靠了一下,挪动着身体,最后弯下脊背,努力放松着埋进了背后的软垫,分明她已经是永生的吸血鬼,心脏再也不会跳动,但女人仍然听到了如同急促的鼓点一般的声响,她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做出无事又悠然的模样,然后转头瞪向站在一边假装雕像的尸生人,言语急促,且充满了不耐。
“你这只跳蚤!还不快点给我开灯!这么暗!让老娘怎么看骰子!”
那个名叫卡瑟的尸生人似乎不会说话,只是沉默的又走到门边去,把这一圈的灯全部打开。灿黄的灯光倏尔落下,但没办法给已经是吸血鬼的女人的脸添上活力,甚至显得对方的脸色更加苍白。
“哼,这可难不倒我。两个二,不对,三个二,一个三,然后……一个四,三个五!”
盖子一开,女人这次仍然是对的,但她看到答案的一瞬间甚至没有意识地松了口气。乔瑟夫懊恼的叫了一声,而后被女人牢牢地盯住,他顿时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
但女人却觉得事情已经开始失控了。
那些骰子,不再是她手中的玩物了。
奥利维没表示什么,他又开始摇晃骰子。用掌心蒙住盖子,五指弓起,只用指腹摁压住杯壁,先是试探着甩动手腕,然后紧接着,他的整个前臂也都小幅度的抖动起来,露在袖子外面的肌肉很明显已经完全绷紧,微微鼓起撑开卷起的袖口,灯光下半透明的布料紧紧贴在刺客的皮肤上,映在桌面上的影子则逐渐由清晰变得模糊。八颗骰子在黑暗无光的空间里激烈的滚动碰撞,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如同夏日骤降的暴雨,而后邦的一声,闷雷砸下,急促的雨滴猝然停歇,砸下的雷声穿透了狭小的黑暗,回荡在空荡荡的赌场之中。
“最后一次,那么,这次是什么呢,小姐?”
女人不自觉地啃咬着下唇,一边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刺进了无血的皮肉之下,她凶狠的瞪着男人手下扣着的杯子,仿佛那不是无害的、属于她的骰蛊,而是一只即将要冲她扑咬上来的恶兽。
“五……不对,三…!可恶!不可能!怎么会!”
女人懊恼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虚握成一个拳头,然后垂下头,发出如同野兽将死悲鸣一般的嘶吼。她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不自觉地像人类一般急促的呼吸着,反复的尝试从脑子里挖出刚才骰子的响声,仔细的同自己记忆了十几年的熟悉的声音比较,但她完全做不到,那些骰子仿佛变成了什么陌生的魔兽,它们窃窃私语,它们低吼,它们嚎叫,组成她从未听过的恶魔的歌声。
我要完了。女人这么想着。这怎么可能!我居然被我的骰子背叛了!不,不会的!
她咬的牙齿咯咯响,而在意识到之后又猛然顿住,这样持续了十几秒钟,然后重新看向那个仍然扣着的骰蛊,眼神凶狠又仇恨,而不再是开始时爱惜的目光,她尖利的眼神仿佛是要刺穿那个脆弱不堪的杯壁一样,但骰蛊静静的被男人的手包裹着,竖立在一片灯光下,没有半分动摇的意思。于是她又低下头去,口中念念有词,她说出一个数字,脑中就仿佛有一个骰子在响,于是这样,她最终沉静的收敛起自己的丑态,又终于提起了些许勇气,在心里排出一排骰子。
她没有再注视她的骰蛊,转而盯着奥利维的眼睛看——她没注意到奥利维眼中的自己多么狼狈,眼中甚至盛满了希冀和渴求。
“是四,二,一,六,两个三,然后,最后,对,两个四!对不对!”
“……很遗憾。”奥利维仿佛是叹息了出来,一边稳当的摘下杯子,掀开了挡在上面的影子。
闪烁在灯光下的,赫然是八个五。
“这还是您教我的,亲爱的赌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