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口述最舒服的性经历 求求你三叔不要_未亡人
毛利元元一句话,吓得小雅手里的瓜子都掉了……哦不对,是螃蟹腿。
“呃,你是怎么得出我喜欢他这个结论的?”小雅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萩城时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像少女怀春的模样吧?
虽然她是有过那么一点点动心。
“诶,你不喜欢他吗?”
“完全不。”小雅面无表情道。她重新捡起掉进碟子里的螃蟹腿,开始思考怎样才能动作优美的把它吃掉。
“听到了吗崛田,我赢了!”毛利元元忽然朝障子门外喊了一嗓子,一个呆头呆脑的胖子探头进来,一脸不情愿道:“好吧好吧,愿赌服输。”接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写了几笔后,一脸肉痛地甩到毛利元元脸上。
小雅看着两个人互动,手里的螃蟹腿“啪”地一声被她捏断。
原、来、如、此!!!
——好你个毛利元元,不打声招呼就拿我跟人打赌,不整得你死去活来我就跟高杉姓!
“冷气是不是开太大了?”胖子忽然觉有点冷,他缩了缩脖子,撮着手心道:“雅大王你还记得我不?我是崛田,萩城的崛田。”
小雅漫不经心打量了他一眼,“崛田嘛,我记得,在讲武馆总被高衫揍的那个藩臣家儿子,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她笑得温柔又和气,“看你这模样似乎变了不少,时间真是把杀猪刀,老了萝莉碎了节操,当年小鲜肉都变成了酱肉包,你说是不是啊,世子?”
听到这话,胖子崛田一张圆脸皱起来,看上去更像酱肉包了。“那只是打架输了而已,才不是被揍!”
“哦,打架输了~”小雅慢悠悠的重复了一句,继而道:“跟被揍有区别吗?”
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毛利元元好心替崛田解了围,他一脚踹上崛田弹性良好肉质肥嫩的后丘……不对,是屁股,“这儿没你事了,赶紧走赶紧走,坨太大挡光,都影响我们吃饭了!”
“卧槽毛利元元,爷刚给了你这料亭百分之三的股份,你不请爷吃饭反而嫌爷坨大?你个白眼狼,妈妈说的对,漂亮男人都不是好货,雅大王你别被这家伙骗了!”
“是你自己说愿赌服输的。”毛利元元一脸无辜道。让他赶紧走是为他好,没瞧见雅大王笑容里直往外飞刀子吗?这孩子真不懂事。“行了,改天请你吃饭。”好说歹说把人劝走,回头一瞅,小雅正在桌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还摆弄着之前被她捏断的螃蟹腿。
螃蟹腿真红啊……
毛利元元脸皮一抖,他觉得自己的腿忽然有点疼。
“既然是拿我打赌……”小雅朝他伸手:“战利品是不是该分我一半?”
毛利元元低头,小雅的手就这样闯入他眼帘。
骨肉匀亭,十指纤长,圆润的淡粉色指甲没有涂任何丹蔻,干干净净,泛着珠贝般的光泽。
“怎么可能给你一半。”
他笑了笑,将崛田给他的东西放在这只手上。
“全都给你。”
小雅低头暼了一眼,愣住。
‘风林山火’百分之三股权转让书?”
——“风林山火”是这家料亭的名字。
小雅皱了皱眉,目光略过墙上的书画真迹挂轴,略过房间一角的六古窑大壶盆栽,略过漆木折敷(放碟碗的托盘),最后落在面前精致的料理上。
炸物拼盘是白醋山菜大虾和芥子拌油菜花,盛装器皿是十三代今泉今左卫门的“染付犬与唐子图十寸皿”。
前菜拼盘是紫苏叶海藻炸鲇鱼,盛装器皿是加林又造的“铁绘菖蒲文俎皿”。
还有煮物备前烧本膳御果子……无需一一赘述,任谁都知道这薄薄一张铜版纸代表什么。
“你们有钱人都喜欢送人股份吗?”小雅重新将股权书递还给毛利元元,“谢谢,不过这东西太贵重,我拿着烫手。”
毛利元元后退一步,没接。
“这可不是我给你的,是崛田打赌输的,你要还也是还给他。”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道:“我这次回萩城,听说崛田家三年前死了一个有猥亵前科的门房,尸体是在町奉行院子底下挖出来的……嗯我是想说死得好,而且帐要一笔一笔算,完全不知反省的崛田家也应该为自己的御下不严买单不是吗?”
这暗示小雅秒懂,当年在奉行官邸墙上开洞还是毛利元元帮的她,有些事瞒得住其他人,却瞒不了他。
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蔫坏,光记着他怂包又爱哭了呢?
小雅暗暗腹诽,却忘了一件事——当年她还不知道自己刚上任的未婚夫长什么模样时,是毛利元元告诉她高杉晋助长得很惊险,一度导致她完全不想对高衫多加关注。
此时此刻,蔫坏依旧却不再爱哭的青年朝小雅挤了挤眼睛,一脸得意道:“放心收着吧,那败家小子不把这东西放在眼里,他家老爹可会心疼死的,但他偏偏不敢跟我要。”话音一转,毛利元元语气添上三分郑重:“之前说这家料亭跟宫内省有关,长州这边只是分店,到目前为止,京都的总店已经庇佑过不少攘夷倒幕派志士。雅大王,这股份不仅仅是财物那么简单,也许有一天它会成为你的退路,多一张保命符总不会是坏事。”
“我姓毛利,以后就算再不济也能‘继承家业’,如果长州改制,最起码县长的位子跑不了,运气好还能捞个男爵当当,不用担心自身安危。可是你不一样,雅大王,你比我更需要它。”
毛利元元直视小雅,目光坦诚认真,“东西再好再贵重,也只能在需要它的人面前发挥价值。”
小雅沉默良久,最后笑了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具体不知道,不过……不做些危险的尝试,那还是雅大王吗?”毛利元元眼睛亮晶晶的,“刚好我也想做些危险的尝试,这个尝试需要几位前辈出山,我自己肯定请不到,雅大王能帮我牵线吗?”
“还有人是你请不到的?”小雅来了兴趣,“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你老爸的面子啊。”
毛利元元苦笑,“我要做的事我老爸并不支持,而且已经直言不会给我提供任何帮助,他老人家面子比我大,这一发话,谁还敢来帮我?我能聚集到的全都是跟我关系好或者年纪相差不大的,几个毛头小子光凭着一股热血,很多事根本顶不起来。”
“你还没说你打算做什么呢,就算你给了我这个——”小雅捏着股权书摇了摇,“有些事我也得考虑一下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这得从我这三年的经历说起,从某方面来讲,这可真是一场糟糕透顶的旅行。”仿佛想到什么不太美妙的场景,一脸苦逼的毛利元元叹了口气,道:“我和同行的人先去了央国星。你知道,那里雨林资源丰富,还有很多怪模怪样的大型生物,然后我们……不小心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脑袋顶上的触角揪下来了,讲真那动物没有触角长得就像社长大叔……社长大叔一怒之下把我们扔进了雨林,经历一系列丛林极限逃生后,我和同行者不小心走散了。”
“好不容易从雨林中逃出来,身上东西差不多都丢了,兜里的钱只够坐一次飞船。本来我都上了回地球的航班,结果中途飞船被宇宙海盗‘千鸟’打劫。‘千鸟’专门做奴隶贸易,我和船上的乘客被卖到一个近几年新发现的星球‘西印星’,为移居到这个星球的殖民者做苦力。”
“半夜我和几个‘工友’绕过看守,偷偷开跑了殖民者的飞船,飞船能源不足,在梭连星系迫降。”
“梭连星系是由几个行星共同组成的联盟,我刚好遇上联盟解体。造成解体的原因之一是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过于僵硬,但根本原因是金融打击。”
“我发现我对金融方面很感兴趣,游历最后一站,我去了尤罗巴星,一边打工一边仔细研究了他们那的金融体制,期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尤罗巴内战刚刚结束时经济滞后国库空虚,有个金融家成功说服皇室,建立起一个私有的中央银行进行融资。这所银行渐渐壮大到几乎能完全影响外汇交易价格,金融家又买了大部分国家公债,一举成了尤罗巴债权人,左右尤罗巴货币供应量,通过经济手段引导和控制国家政局。”
“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地球。”毛利元元眼神灼灼,“金融对外资的开放,其危险性大于天人飞船叩边。军事攻击最多摧毁建筑消灭人类,以地球的疆域之广,常规战争不可能造成经济命脉的彻底损伤。相反,如果经济秩序遭到金融战打击,会迅速造成国内局势动荡,由外患引发内乱。”
“幕府插手对攘夷军的镇压,已经将‘外患’升级为‘内忧外患’,长州风雨飘摇,看好这场战争的人不多,我不敢去想攘夷战争是否能赢,我只会做最坏的打算。”
“把钱贷给政府要比贷给个人的利润和保险系数高得多,不仅仅贷款数额大,更有政府税收做抵押。我想创建地球第一所中央银行,通过金融手段曲线救国。”毛利元元目光灼灼,“只要我能控制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
小雅习惯性用指尖敲着桌面,清脆落子声里,她缓缓开口:“以目前江户的局势看,想要建立中央银行,必须与天人合作,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受他们摆布。”
“最初陪在你身边的人或许会中途扛不住压力而退出,随手就能拉你一把的人碍于名声可能会对你不管不顾。你要背负起爱国志士的指责,背负起无数人的唾骂,背负起口诛笔伐人言可畏,背负起所有不被理解的的孤独和痛苦。”
她一贯温和迷离的眼眸褪去朦胧云雾,看上去明锐迥澈;她的一字一句,仿佛是询问对面的青年,又仿佛是对自己内心的诘问。
“世子,你确定要走这样一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