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用力啊快 昨天跟闺蜜磨豆腐了_妖月仙途
林义小心翼翼地搜寻秦妖月的身影。
现在,除万剑宗外的其他五宗已组成阵营,攻守同心,彼此放下戒心,共同抵御魔修疯狂攻势。而修仙家族、小门小派和散修就没有如此大义,相互间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何谈联手应敌。三方人马又属散修最多,他们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越发不喜听人吩咐,更没有一起协作的意识。
林义将大部分灵气聚在脚下,绕开几处正魔修士争斗之处。不是他不想相帮,只是这一出手只怕要被源源不断出现的魔修盯上,再难脱身。
这魔修中可是有好几名都是结丹期修士,林义不敢端大。
只是,当他三步一惊心,五步一惊魂,好不容易有惊无险挪到一处偏僻角落,更寻到秦妖月身影,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同她交手在一起的魔修。
林义瞪着眼看了好半天才确定,同秦妖月斗法的,可是比她高出一阶的筑基中期魔修!而且他能感觉到,那魔修的修为比起一般中期修士更醇厚深广,已经接近筑基后期修士。
秦妖月未看见他,但那魔修却在他刚一出现就发觉了。林义能感觉到带着阴寒煞气的神识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打量。那魔修明明同他一样是中期修士,但那迫人的威压,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摊开肚皮任人宰割的老鼠,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两者修为相当,但差距却甚大。
林义不明白,修为比他还差一大截的秦妖月何以能在这摄人的威压下,面如常色,临危不乱。
直到他看见那魔修抛出一面双面镜,轻易吸了秦妖月的法剑,逼得她血气上涌,吐出好大一口鲜血,才恍然自己应该上前相助。心里纵是着急慌张,只是双脚就像是被人施了法术,难以动弹。
林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修为如此之弱,竟是连自己刚刚进入筑基初期的小师妹都不能相救。这个认知实在让他羞赧至极。
管他是什么修为的修士,才修炼七载的小师妹都未见惧怕,他作为师兄,怎能退缩于后?林义攥起拳头,牙口一咬,就窜了出来,将唇边还留有血渍的秦妖月挡在身后,吞了吞唾沫,梗着脖子威吓道:“魔门妖修,切莫猖狂!我正道宗门弟子即刻便到,定让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林……师兄?你怎么……”秦妖月血气未平,突然面前冲出一人,吓她一跳,再细打量,却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玄天门内的师兄,林义。却不知这林义从何处来,又怎么会在这里?
“师妹莫怕,我五宗已经决定共同御敌,此刻正往此来。等大批人马一到,区区一个魔修,便是插翅也难飞。”林义本是用这话为自己和秦妖月壮胆,若能吓退魔修,那是更好。
未等秦妖月问什么,就听魔修从鼻中冷哼一声:“大批人马?哼,还真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只你一人,如何能让我插翅难飞!”这话说得林义心中寒凉,是啊,这人可不是他说一两句话就能吓退的低阶修士!又岂是自己一句谎言能够欺骗的?
“你我都是筑基中期修士,还真当我怕你不成?即便只我一人,也绝不会任你为非作歹,横行不法!”
“笑话!不过一个筑基中期的混小子也敢乱出头?既然你要露脸,我便先从你下手也是一样!”琅宸自然看出林义修为,但在他看来,即使修为同他一样也毫无胜算。双手向后一扬,那幡杆墨绿的千魔屠魂幡再次被他祭了出来,幡内虽少了鬼将压阵,但里面恶鬼丛生,生魂横行,幡杆一出,依旧鬼哭狼嚎,怨气冲天,好不吓人。
林义是第一次见这千魔屠魂幡,但还是被其上发出的阴寒之气唬得一楞。几年前,他曾同魔修驰阳一战,他记得当时驰阳祭出一柄挂满骷髅头的漆黑大伞,而他也正是败于那伞之下。现在想起来,后背还有一股阴冷森凉之感。
这千魔屠魂幡虽在气势上比不上那柄魔罗伞,但其上透出的冷飕飕阴风,还是让林义头皮发麻,背脊生凉,生出不太好的回忆。
琅宸大手一挥,被禁锢在幡内的恶鬼就脱了束缚,张牙舞爪的向林义扑面而来。狰狞恶鬼一个个面色惨绿,十指勾长,过长的猩红舌头有一半吊在嘴外,呲牙咧嘴的模样,实在让人发怵。
林义皱着眉头,连连打出几道中级法术,想将那些不断从幡面中爬出的恶鬼打散。但是,那些法术竟一点效用也没有,只将这些恶鬼绊得一个踉跄,却无法阻止他们前进。
秦妖月站在林义身后看了一会儿,突然轻咦一声:“我记得几年前这些恶鬼还害怕法术,看来,他又将这幡杆重新祭炼了。”
师妹在几年前就同这魔修交过手了吗?林义想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道:“如此说来定要用专门克制鬼怪的法器才行,只是我身上没有这类法器,师妹可有?”
秦妖月正想说自己也没有,却忽然觉得戴在左手的戒指又是一跳,滑到嘴边的话就被她咽了回去:“我有一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克。我试试罢。”
“好。”未免阻挡秦妖月施法,林义退到她身侧。同时也不断打出各种小法术让诸多恶鬼稍有停滞。
秦妖月深吸一口气,将沉于丹田的灵气调动,游走于手臂,最后聚集在指尖,朝身前黑色雾气点了一点,脆声喝道:“七玄罗天指,破邪!”
一声喝出,本在秦妖月身前凝成高墙的黑雾寸寸碎裂,化为无形雾气,黑雾聚而化形,最后汇成一只匍匐在地的漆黑猛兽。那兽虎头豹身,大张着牙口,脖颈上一圈尖刺外张,身后长尾如鞭,背脊上也生出一对羽翅,看那模样,竟与秦妖月左手戒指上所镌异兽一模一样。
那猛兽才一显出身形,便开嗓低吼一声,秦妖月听在耳里不觉有异,却不知这声音对恶鬼恶灵等物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旱地惊雷,将众狰狞恶鬼吓得软趴在地上,捧着耳朵瑟瑟发抖,半天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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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和琅宸都看不见秦妖月身前的黑雾,也看不到由黑雾幻化的异兽,更听不到猛兽发出的低吼。
所以,在他们眼里,秦妖月不过是随便凌空一指,大喝一声,那些连中级法术都无法奈何的恶鬼就像是被施了法,齐齐脚下一软,趴倒在地上,双手捧头,寒蝉若噤。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秦妖月说出的‘破邪’两字是能掌控神识的无上真言不成?可这也不对啊,恶鬼一类早已没有自己的神识,如何能被扰乱控制?
虽然不解,但恶鬼惊惧异常的反应却是明明白白摆在两人面前,任他们想不信都不行。
“师妹,你,你这是什么法术?凭空竟能制住这些鬼怪?”林义大惊,他同秦妖月离得最近,可他也没有看到秦妖月掷出什么法宝或是法器,只是遥遥一指就将众恶鬼拦下,这等威力,实在让他既惊又惧。
见林义这般惊异,但眼眸始终没有在黑雾幻化的异兽身上停留片刻,秦妖月这才察觉他好似看不到那黑雾。眼珠一转,秦妖月状似有意无意的将左手在林义面前撩了撩,又摸了摸那枚青铜白纹的戒指,想看林义是何反应。
“师妹你哪里不舒服?”果然,林义的目光丝毫没有落在她手中的戒指上。
看来这灵器只有身为主人的自己才看得到。如此最好,也免得招其他修士惦记,到时候又不知会惹出多少风雨。
“没事。不过是刚好能克制恶鬼的小小法器而已,没什么大的威力。”既然林义看不到,她也不用明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即使林义顾念同宗之情,在表面上不觊觎她的珍宝,也不代表心底不会升出别的念想。
时刻被身边人算计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秦妖月年纪小,可不代表她傻。
林义听秦妖月如此说,也道如此才说得过去,定是她手上有专门克制妖魔的法器,不然哪里能如此轻松就将鬼怪制住。
法有专类,这种专门克制鬼邪的法器虽在此时有大效用,但对修士往往不惧攻击性,更没有什么防御之效。这样一想,心里就明了许多,对那未见真身的法器也少了许多好奇和猜忌。
秦妖月心中明白,若无林义在旁,她倒可以放心大胆试一试那七玄罗天指的正真威力,只是现在,却不敢暴露太多。小剑已失,这七玄罗天指可算得上是她现在仅有的一张底牌,以她修为,若现在暴露,定还会被琅宸抢去。
这一物,她无论无何都不能再失去。而那柄小剑,她也一定要拿回来!
异兽低吼之后,四肢用力,从地上一跃而起,凌空扑向趴在地上不住颤抖的恶鬼,大口怒张,猛力一吸,就见数十只恶鬼的魂魄被从口中拉了出来,一溜烟全部吸入异兽肚内。
那异兽再大口一张,又有数十只魂魄被吃掉。不过一呼一吸数次,近百只匍匐在地的恶鬼就被异兽抽走了魂魄,只剩下一具空壳,再不能动弹。
比起林义还能问秦妖月两句,琅宸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他眼里秦妖月同样只是抬手遥指,而他放出的恶鬼就全都被制住,更被人抽出魂魄,失去掌控。琅宸也看不到那只漆黑异兽和戒指,所以只猜测是秦妖月身上有专克鬼怪的法器。
只是能将他数百只恶鬼的魂魄瞬息抽出,这法器的威力未免也太强了些。幡内这些恶鬼,可是他费尽心力多次祭炼,花费了许多天灵地宝,连中级法术都不能伤其毛发,现在却被一个克制邪魔的法器吸去魂魄,岂不是得不偿失?
琅宸面色发沉,将剩余的恶鬼收起,对着悬在半空的乾坤阴阳镜点了一点,就见那吸取了小剑的镜子又一翻转,再次以反面灰镜对向秦妖月,悠悠一道灰光照射在秦妖月身上,上下游移,好像在找着什么。
青红长剑就是被这灰光打回原形,再被正面光镜吸走,秦妖月这次哪还敢让那灰光近身。只是凭她御起灵气阻挡或是拍出符箓防御都拦不住那毫不起眼的灰光,只能任它在自己身上搜寻。
秦妖月猜到琅宸是想找出她的灵器戒指,只是,那灰光在自己身上溜转了好几圈都没在她左手停留一刻,这也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虽然知道琅宸看不到她戴在手中的戒指,但秦妖月还是忍不住将左手朝身后缩了缩,只是面上端得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义也看到那抹将秦妖月笼罩的灰光,急道:“师妹,那镜子……”
“师兄,你且试试看能不能将那法器阻拦片刻。”秦妖月是不敢想她和林义联手就能压制住琅宸,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还是愿意一试。
“好。”林义一口答应,拍了拍储物袋,祭出数枚攻击型符箓和一柄刀尖微弯的刀刃。
符箓和刀刃先后朝那乾坤阴阳镜而去,只是,那些符箓还未近身就被琅宸抬手打断,在半路爆裂。而那刀刃也被琅宸喷出的一大口浑浊魔气缠住,寸寸侵蚀,不过一眨眼就有一半被染成黑色。
林义双手结印,想将自己的刀刃召回。
琅宸冷哼一声:“想走?还要看我放不放!”说着手指一弹,发出灰光的镜面上又分出一束光线,直接射在那被魔气笼罩的刀刃上。
那刀刃不过嗡嗡挣扎数下就缩小了体型,手臂长的刀刃只剩手掌大小,哪里还有什么威力可言。
秦妖月一看就知林义的法器是和自己的小剑一样,被打回了原形,如此下去也会给吸入镜内。
秦妖月正想着,要不干脆赌一把,驱使他们都看不见的异兽窜入镜子,取回自己的小剑,就听耳畔一声烈风呼啸,那放出灰光在自己身上任意搜寻又使刀刃缩小的阴阳镜就被一物打得滴溜溜后退,灰光也倏然收起。
“莫……道友?你……”看向来人,秦妖月心下一宽。
披着金色宽袍的莫九心面容冷冽,一步千里,转息间已来到秦妖月身前,也不瞧向他问候的秦妖月,只拿那双透出阴冷寒气的眸子盯着琅宸看,偏了偏头,霸气凛然,冷身道:“小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