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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来全世界都是男的 美女和老板居然做出这事_五爷在上

白展二人赶回开封府时月亮早已当头,府中灯大多已经熄了,好像所有人都已经歇下。

院子里不见林方延的身影,不知是已经休息了,还是现在还没有回来。

公孙还在验尸,一旁庞统摆弄着不知在何处掏的西域乐器,不时还会轻轻吹上两声。公孙听见声音便会抬头瞪他,庞统见了也只是咧嘴陪笑,然后将那物件攥在手里,负手到公孙身后去瞧他在做什么。

包拯书房的灯也亮着,还是如每晚那般只亮着桌子上那一盏。展昭转身从白玉堂那里取了那信,推门进了书房。一阵风跟着一起吹了进去,带着隔断上的流苏卷在了一起。

展昭上前将今晚在林府所见与包拯讲了一遍,又将那信放到案上。

包拯本来听说林方延刚从林府回来便已经蹙紧了眉头,这会儿拿起信瞧了眼落款更是震惊。拿着信瞧了半天,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来:“公羊婉书。”随即抬头看向展昭,道:“这信可真的是从那林方延身上掉落?”

展昭微微蹙眉,显然犹豫了片刻,道:“这倒是不能确定,只是当时便只有林方延与林管家二人,属下认为当不是从林管家身上掉落,倒是林方延怀里好像是揣着什么东西的。”

包拯点头,道:“自然不会是那管家的。”说着指了指信上落款,道:“这婉书,是贺氏闺名。”

展昭显然一愣,赶忙问道:“既然是贺老夫人,大人刚刚说的公羊婉书又是何人?”

包拯微微叹气,伸手揉了揉额角,道:“贺氏本不是贺将军家的大小姐,而是公羊家的五小姐,名唤公羊婉书,当年贺氏小姐贺晚清与林家有婚约,眼瞧着婚期将至,贺晚清却在与贺氏出门踏青时出了意外,滚落山崖。”

展昭睁圆了眼睛,道:“那这红事不是变成了白事?可为什么后来是这位公羊小姐嫁进林府?”

包拯瞧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本府也不清楚,只是最后两家小姐调换了身份,贺氏依照婚约嫁入了林府。”说着伸手又敲了敲那信,道:“当年旧事难以考证,只是如今知道贺氏闺名的不过两三人罢了,所以这信定然是贺氏亲笔。”

话音刚落,书房外传来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待那脚步声上了门前石阶又慢慢轻了下来,月光将一个巨大的影子映在了门上,大概是两个人的影子交错在了一起。

屋内三人下意识的被声音吸引了目光过去,觉着应该是公孙他们过来。果然门被推开,公孙与庞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公孙快步走到包拯案前,庞统回手关了门,也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挨在白玉堂身边也靠着柱子。

从公孙进书房,包拯便是一直盯着他的,这会儿见他走近,忙问:“先生深夜过来,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公孙微微颔首,随即拱手作揖,复又站直了身子,上前两步,道:“回大人,学生这两日日夜验尸,确是发现了些不妥之处。”说着,手指下意识互相捏动,思索片刻继续道:“这贺老夫人是淹死无疑,却不是意外落水,学生用古法,发现她肩上留有半个手掌的痕迹,该是落水前被人重击了肩膀。这贺氏该是午夜子时过后,丑时不到断的气,而那余郎中。”话未说完倒是顿住,一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余郎中的弟弟,抿了下唇,绕过称呼,再拱了拱手,接着道:“大概是在亥时左右,那时早已关了城门,城外无人,而那人若想进城,也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人的轻功能够与展护卫一争高下,方不会被守城将士们察觉。”

包拯微微蹙眉,思索片刻,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这凶手,实际上有两个人?”

公孙轻咬下唇似在思考,半晌道:“学生也不敢肯定,若是能掐得准巡防换营的时辰,寻得到当时守卫并不严密的地方,功夫上乘的人应该都可以轻易进城,且两次时间的间隔也足够他回到林府。”

展昭微微挑眉,思索着道:“林氏兄弟功夫都不错,若一定要分出高下,确是林方敏要高出一头,且论换防时辰。”话未完话音却停住,抬眼看向包拯,不再言语。

包拯自然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敲了敲桌面上摆着的那张信纸,一时沉默。半晌道:“展护卫,你现在便去把林方延请来书房,本府有话要当面问他。”

展昭领命,快步出了书房。

林方延暂住开封府客房,离包拯的书房却是有一段距离的,赶过去也要用上一点时间。展昭一路过去不见有什么异常,倒是客房四处漆黑,独独林中有那么一点火光。展昭一时奇怪,绕路过去瞧,却发现竟是一个人蹲在林子里,面前燃着火堆不知在烧什么。

展昭飞身上树,挨近了去瞧,发现竟是林方延蹲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摞信纸正往火里添。

展昭挑了挑眉,也没多想,当即跳下去落到火堆旁,道:“林二少爷这是在烧些什么?大晚上的。”

林方延将手中最后那几张信纸也丢进火堆,拍了拍袖子,起身看向展昭,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是包大人找我吧?”说着又伸手掸了掸袍摆,抖抖袖子露出手来,长叹口气。道:“等火灭了我便过去,咱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一会儿烧了林子可不好。”语罢又去盯着那火堆看,不时的还伸手拿着刚折的树枝去扒拉里面没烧尽的纸屑。

展昭面色严肃,手疾眼快抢出半张没烧完的信纸,丢在地上踩灭了火,捡起来瞧。上面字迹娟秀,与刚刚从林府拿回来的信纸上的字迹一般。

林方延瞥他一眼,也没有伸手抢回来,继续用手中树枝翻腾火堆里的纸屑,唇角带笑,云淡风轻道:“展大人怎么,也不怕烫了手,白五爷会来找我拼命的。”

展昭早没了心情与他说笑,蹙眉紧盯手中信纸,好像是希望瞧出两张纸上字迹的不同。半晌却是失望了,抬眼看过去,沉声问道:“你烧了它们做什么?”

林方延看看面前火堆,再看看展昭,一副“不烧留他作甚”的表情,理所应当的语气道:“留着碍眼,自然烧了。”

展昭抿了抿唇,又问:“这是你的信么?”

林方延微微挑眉,道:“不是我的,是我林家主母的。”

展昭没料到他就这么说出来了,一时倒是哽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林方延偏头瞧他,脸上笑意更深了许多,拍拍手又甩甩袖子,轻轻叹气,道:“大人不是要见我?这便过去了。”话音顿住,淡淡道:“倒是多谢你维护我。”

展昭蹙紧眉头瞧他,犹豫着道:“当真是你?”

林方延却好像没听见问,反而一副“你做坏事被我发现了”的表情,笑嘻嘻道:“你今儿晚上是不是和白老五去我林家了。”

展昭愣了下,脱口反问:“你怎么知道?”

林方延话音又是一转,道:“白老五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过来?就不怕在我这里吃什么亏。”

展昭张张嘴,却依旧接着他的话道:“这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泽琰自有他的事情要做,林二少爷也不是什么不能接近的。”

林方延转身往书房那边走,负手又问道:“说好了要请你喝酒的,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我院子里有一坛上好的梨花白,前阵子从大哥那里抢来的,一直给你留着。”

展昭被他左一句右一句绕的心焦,深吸口气也不在接着他的话聊,脱口又问一遍:“当真是你?”

林方延倒是只顾着走路看脚尖,道:“还一直想听听当年冲霄楼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咱悄悄说,也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展昭瞥他一眼,自顾自的继续问:“究竟是不是?”

林方延甩了下袖子,将手负在身后,道:“你轻功不错,一直想讨教的。”

展昭礼貌的听他说完,继续自己的话题:“或者你可以与我说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是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林方延话音终于顿住,停住脚步偏头看向他。半晌,复又迈步前行,道:“也没什么可说的,一会儿见了包大人,我自会说出所有我想说的。”话音未落,展昭接口道:“却不是所有你知道的。”

林方延显然愣了愣,轻笑一声,微微叹气,道:“总有些事情是难以启齿的。”

展昭挑眉,道:“却由不得你想说或是不想说。”

林方延露出一副略显夸张的惊愕表情看着他,笑道:“展大人怎么口齿伶俐了?”

展昭瞥他一眼,道:“只是有时懒得计较。”

林方延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解释,笑容中带了那么一丝戏谑之意,长出口气,道:“看来你在白老五面前是永远勤快不起来。”

展昭撇撇嘴,语气中多了点不愿承认的意味,道:“泽琰功力太深。”

林方延仔细念叨了两遍“泽琰”二字,道:“展老弟实际上可以称呼我常恭的。”

展昭却好像没听见,右手一个虚引,道:“林二少爷可以走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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