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想要_第二十章:深入敌后(上)/人不二中枉少年
骨龙坠落的地点,正好堵在了风盔谷那唯一的出口处。巨大的尸骸形成了一片茂密的白骨丛林,挡住了两万大军突围的去路。想要清除这一片障碍,需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和人力。
雷恩见到天色已晚,激战一天的战士早已是精疲力尽。为了保证足够的战斗力,雷恩下令全军原地休整,但不得随意靠近那片骨刺林立的区域。习惯了风餐露宿的北方勇士,很快便搭起了临时的营帐,生起了篝火。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饥饿感就随之而来。由于山谷里没有食物,士兵们只好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充饥。当天夜晚亚汉组织了两班人马轮流替换,警戒着野蛮人可能发动的袭击。但这一夜风平浪静,野蛮人与邪骨部落并未发动偷袭。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大王子亚汉就忍不住拿起了冰霜暴锤朝着白骨丛林的方向走去。原本宽敞的峡谷出口,如今已被白茫茫一片的骨骼所覆盖。这些弯曲的骨刺排列得非常紧密,宛如插在地上尖矛,无论是谁想要从这片区域穿过,恐怕都会被骨刺扎得片体鳞伤,鲜血淋漓。
“可恶的烂骨头,全部给我变成碎片吧!”亚汉抡起冰霜暴锤,狠狠地砸在了其中的一根骨刺上。数米长的白色肋骨应声而碎,但地面上很快又长出另外一根肋骨来。而新长出来肋骨比之前的更高更粗。
亚汉气的目瞪口呆,挥锤的频率变得更加快速。“我就不信,是你长得快,还是我砸得快。”
重锤如旋风落在骨林上,清脆的碎裂之声不断地响起。亚汉硬是凭借着自己的蛮力砸出一条道路,但这些白骨的生命力仿佛比野草还要顽强。待亚汉砸了半天,转身一看,发现碎裂的骨头不但又重新长了出来,还把自己的退路也给堵上了。
“亚汉阁下,我们来帮你。”跟随而来的士兵们,也加入到清除白骨丛林的行列中来。然而大家再怎么努力,砍伐的速度竟然还是赶不上白骨生长的速度。
亚汉的冰霜暴锤可以轻易砸碎堵住去路的白骨,但拿着普通的武器战士,却根本砍不动被邪骨秘法强化的白骨丛林,锋利的刀刃往往砍不了几下便出现缺口。
“统统都给我住手,别白费气力了。”雷恩瞧出了一点端倪,立刻喝住了众人这种不太理智的行为。
“父王,这片骨林实在是太诡异了,怎么砍也砍不完。”亚汉气喘吁吁说道,尽管他浑身上下溅满了白色的骨渣,可白骨丛林面积却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努力而有所减少。
“肯定是大祭司,在这些骨头上下了什么特殊的诅咒。他的目的就是想白白消耗我们的体力,不要中了敌人的诡计。”雷恩瞧出了大祭司的阴险伎俩。这个家伙重伤之余,还不忘算计一把,真是个狠毒难缠的角色。
“那我们也不能待在原地等死呀!”亚汉现在最担心的是粮食问题。进入风盔谷时,战士们没带足够多的食物。粮草一旦出现短缺,不仅会削弱战斗力,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如果你们把全部地气力浪费在这片毫无意义的骨头丛林上。敌人就会趁我们精疲力竭的时候杀过来。”雷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这片白骨丛林绝对不可能维持太长的时间,等邪骨部落的法师法力耗尽之时,这片骨林应该就会自动消失。”
“父亲,为什么不派些侦查小队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呢。难道这风盔谷真的就只有这一条出路。”亚兰插嘴说道。
“你说得对,我们到现在为止,对风盔谷的地形可以说一无所知。所以才处处被敌人牵制。”雷恩转过头对身边的副官说道:“皮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如果遇到敌人,且不可硬拼,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陛下。”
皮特带领着一个由十人组成的小分队,悄悄离开了临时营地,前去搜寻其他的出口。
或许是领教到附魔武器的厉害,也可能是伤亡过于惨重的缘故,接连两天野蛮人都不敢轻易派遣重兵与漫雪国的进行决战,只是派出了小股人马,在远处监视和骚扰。双方部队就这么僵持下来。漫雪国人无法从风盔谷突围,野蛮人与邪骨部落也无法吃掉深陷包围圈中的北方战士。
第三天傍晚,派出去的侦查的小队终于回来了,同时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没有出路,风盔谷内的地形虽然复杂,却只有一个出口。听到这个沮丧的消息后,雷恩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当天夜里亚兰被雷恩叫到营帐前。
“亚兰,我已经放出信鸦,通知凌霜城的亚柏派军前来支援。”坐在篝火前的雷恩,一脸平静地说道。
“父亲,凌霜城离风盔谷太远了,等亚柏哥哥调集部队赶到时,最快恐怕也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吧。”亚兰从父亲脸上,已然看出形势不妙。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的危机恐怕三天都熬不过。等到援军赶来,只怕早已分出了胜负。
“如果明天还找不到出路,我会动员全军,去寻找野蛮人的主力。或许只有将他们全部歼灭,我们才能安然离开。但在大战前夕,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所以我想让霜云虎,带着你和米拉娅先离开风盔谷。”雷恩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虚空手镯。他所带的能量晶石,还够霜云虎行动一次。在没有追兵全速飞行的情况下,即使到不了凌霜城,抵达边境哨所应该绰绰有余。
“不,我要和父亲还有大哥一起回去。”亚兰紧咬嘴唇,面无血色。父亲是绝对有能力从风盔谷突围的,但作为北境之王的他,不会抛下为部下们独自逃生。传承了数百代的诺曼家族,一向都有着与士兵们同生共死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