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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爆了粗口的乾隆爷于是掠过该话题,开始考校在场诸皇子的功课。
除三阿哥永璋因病缺席外,自四阿哥永珹以下诸皇子,包括二十四年出嗣慎靖郡王允禧的六阿哥永瑢,都尚在学。
乾隆便按年纪大小,一一考问过去。
永珹、永瑢及八阿哥永璇年纪稍大,面对乾隆,三人虽稍显拘谨,但也都能出口成章,言之有物,表现得可圈可点。
十一阿哥永瑆刚过十岁生辰,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对乾隆的问题虽然答得磕磕巴巴,却也显出几分急智。
乾隆的心情终于好了点。
接下来轮到永璂了。
在原来那个世界,受继后日渐为皇帝所厌的拖累,永璂虽顶着嫡子的名头,但一直不得皇阿玛多少宠爱。跟红顶白本是宫中常事,何况他又是嫡子,不知阻了多少人的路、碍了多少人的眼,暗地里确是受了不少委屈。
永琪还在病中时,曾得到消息,那拉氏忤旨截发后,永璂的日子过得是愈加艰难。对此,他虽不会心软到去同情,却难免兴起些兔死狐悲的感慨。
如果说在此之前,正版永琪牌乾隆对永璂的心态是复杂的,那在当面考校过那个孩子后,他就只剩下心疼了。
永琪记忆中的永璂,早年在皇后的全力呵护下,即使不甚得皇阿玛喜爱,作为乾隆朝仅存的嫡子,也自有一番气度在,何曾像眼前的孩子,小心翼翼得近乎畏缩怯懦。
看着费尽了全力巴巴地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却终因过度紧张而语不成句的永璂,看着他那因害怕责难而瞬间苍白的小脸和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恐,乾隆心中一酸。
正版永琪甚少与孩子相处,但额娘愉妃给了他很好的示范。他眼中的乾隆,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无论文治还是武功,都是他学习的典范。独在子嗣教育上,他觉得他的皇阿玛有些事儿确实做得稍失偏颇,譬如在孝贤皇后的葬礼上对永璜与永璋的过于严厉,再譬如对永璂的刻意漠视。
当然,作为臣子,作为儿子,作为皇阿玛这种行为的既得利益者,正版永琪自然不会宣之于口,也不能宣之于口——又不是嫌日子过得太顺当。
他没想到的是,这里的二百五前任,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不过是以阿玛的身份检查检查儿子的功课,竟然就能把孩子吓成这样。
可以想见,平日里他到底是怎么对那孩子的。
身为永琪,他无力干涉皇阿玛的态度。但如今,成为乾隆,他想试着改变。
轻叹了一口气,他朝永璂招招手:“小十二,到皇阿玛这里来。”
不仅是永璂愣了,屋内的人一时也全都反应不能。
乾隆觉得有些尴尬,心下更是暗恨那个二百五前任。
诡异的沉默中,还是永瑆最先回过神,悄悄拉了下小十二的衣袖,示意他上前。
将两个孩子的小动作纳入眼底,乾隆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开始温暖起来。待永璂上前,站定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他不禁又叹了口气,将他拉近一些,和颜悦色地问道:“永璂今天学到哪里了?”
出乎意料的没有被骂得狗血淋头,小永璂疑惑了,茫然了,心底却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希冀。镇定了下心神,眨巴着水润地眼睛,他抬头望着乾隆脆生生地回道:“《论语》学而篇。”
“巧言令色,鲜矣仁。何解?”
师傅还没有讲到此处。永璂皱了一下眉,但难得见到皇阿玛如此和蔼,他不想再泄气,想了想,鼓起勇气回道:“满……满口好话、满脸讨好的人,少、少有仁义之心。”
解得虽显粗陋,说得也是结结巴巴,但也尽得真意。乾隆微笑着摸摸永璂的头,鼓励道:“正是如此。圣人此言,是告诫我们要警惕、远离那些只会花言巧语、谄媚讨好的小人,永璂可记住了?”
永璂兴奋得小脸通红,却又强自抑制内心的喜悦,使劲儿点点头,竭力装出一副小大人样,正色道:“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乾隆莞尔,心情由多云转晴,抬头对其余几位皇子道:“你们可也都记住了?”
几人连忙称是。
看得一旁直做壁花的纪昀啧啧称奇,暗道,这皇帝陛下今儿还真是不同寻常,若是长此以往、坚持不懈地如此这番地向正常人靠拢,那还真是我大清之福。
对几位皇子颇觉满意的乾隆,当下的心情却有些复杂。每每想到那个初显不着调端倪的五阿哥,他就一阵气闷。
永琪啊永琪,你好歹也披着“永琪”的皮啊,怎么能干出这么些事儿给“爱新觉罗•永琪”抹黑呢?
也罢,日后慢慢(调)教就是。
示意纪昀开始授课,乾隆退到屋外。刚走出众人的视线范围,他便敛起了笑容,对跟在他身后地吴书来道:“着人给总师傅传个话,让他到养心殿见朕。”
回到养心殿,乾隆遣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吴书来伺候。
坐下闭眼休息片刻,他忽然叹道:“吴书来,朕是不是对永琪和福家太过纵容?”
吴书来心惊不已,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作此一问,斟酌了一下,回道:“皇上仁爱宽容,天下皆知。”
乾隆睁开眼,看向他,状似不经意般地笑问:“吴书来,你可知道何谓‘巧言令色,鲜矣仁’?”
吴书来大汗,连忙跪下:“奴才不敢。”
“哼。”乾隆冷笑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顿一顿,又旧话从提,道:“那你且说说,朕对永琪与福家的态度,是不是有失偏颇?实话实说,朕恕你无罪。”
吴书来暗暗叫苦,不知道皇上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这算妄议朝政啊,给他八个胆儿他也不敢呐。
就算您老人家今儿发了话“恕罪”,谁知道会不会哪天您就想起来“治罪”了?想到此,他五体投地,战战兢兢却坚决地道:“奴才蒙皇上不弃,腆为这后宫太监首领,自当谨守本分,请皇上恕罪。”
乾隆定定地看着他许久,笑了,道:“起吧。”
吴书来这才起来,躬身肃立一旁。见乾隆没有发怒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猛地醒悟过来,这怕是皇上的又一次试探。
若不是刚才他谨记身份,安分守己,那此刻……冷汗瞬间湿透后背,他一阵后怕,越发清晰地认识到皇上是非比从前了。
有些人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不理会吴书来心中是如何的波浪滔天,乾隆兀自闭眼假寐。
未时刚过半刻,屋外便通传上书房总师傅纪昀求见。
一听是纪昀,乾隆的精神便来了。
对这个才学、性格与容貌、烟袋同样名声在外的纪晓岚,还身为永琪时他便极感兴趣。无奈皇子不得随意结交外臣,再加上经年缠绵病榻,到他离世,与纪晓岚也仅有数面之缘。
对此心底一直有些遗憾的乾隆爷,满怀期待地见到进来的纪昀时,又被小雷了一下。
这分明就是就是今日上书房的轮值师傅嘛。才学是不知道到底如何,但相貌端正、口齿伶俐,哪里还有一点儿永琪印象中的“貌寝短视”和结结巴巴。
果然,这里的人都只是顶着一个名头而已啊,和原来世界里的,真的是两回事儿。
乾隆迅速收起自己的感叹和小伤感,免了礼赐了坐再喝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问:“纪昀,可知道朕宣你来有何事?”
纪昀心底的小人儿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地回道:“臣不知。”
这皇帝陛下是问的什么话,难道他还能回“知道”么?
“朕只想问问,这上书房,何时设有伴读的位子了?”乾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皇帝这话说得,明显是想让他替着背这个大黑锅啊!纪昀泪。
得,背就背呗,人家是皇帝啊,让咱背咱也只有背不是?谁叫你是臣,谁叫你在这个位子上呢。
悲催的晓岚同学立马起身,干净利落地跪倒在乾隆跟前:“回皇上,这确是臣的疏忽。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的确不小,黑锅俺老纪给您背了,至于责罚您就看着办吧。
毕竟,当时您做这莫名其妙的事儿时,一众满汉师傅都看在眼里,可不能寒了大家伙儿的心不是。
乾隆心里的小人不住点头:嗯,还真是个会事儿的。心下满意的他,也知道这事儿全推到纪昀身上不甚厚道,沉吟片刻绷着脸道:“说起来这事儿朕也确有所失,但你既身为上书房总师傅,出了这样的荒唐事儿,朕不罚你难堵悠悠之口。且去吧,朕会将此事交付部议。”
埋着头的纪昀领旨谢恩,心知这事儿终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却仍忍不住暗暗吐槽:难得陛下您还知道您错了……
待得第二天部议结果出来,纪昀接到圣旨时,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乾隆免了他的总师傅之职,这算是意料之中。但着他担任十二阿哥的师傅又是怎么个意思?
心思一向剔透的纪昀独自关在书房细细思索良久,仍觉得不能参透乾隆如此安排的用意。
不过,不管皇帝陛下这是哪根筋不对又开始抽疯,到底这也算重视嫡子不是,好事儿呐。
心一横,他放下疑惑,走马上任。
自信的纪晓岚同学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乾隆将他发配到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嫡子身边儿,是要凉着他。
不过,咱正版永琪牌乾隆爷自然也的确不是要发配他、凉着他。
既要好好教导永璂,就自然得给他找个好师傅——正是在这样的考虑下,纪昀同学理所当然地被乾隆抓了壮丁。
好歹他也是上书房总师傅不是,虽然刚刚下课。能当上总师傅,哪怕是之一,学识也自当得上渊博二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类的词那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啊。而且乾隆冷眼观察的结论是,这一版的纪昀不仅面貌、口才远超原版那个,那让他诟病许久的大烟袋也不见踪影,举止行事都是极为妥当的。
得,就是他了!纪昀告退后,乾隆当即拍了板。
一下解决了两桩心事的乾隆爷,高高兴兴地用了午膳,又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起床后,对着吴书来端来的慢慢一盘子绿头牌,暗中纠结了许久,终是翻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