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言推荐高质量有肉细致 陌单 按摩是真的吗_陌路是归途
“还有,你让我给蒋海峰吃的药,这药,恐怕不是你跟我说的那么简单吧?他长期吃这种药,不仅性情大变,照我看来.......还有依赖性.......这药里的成分,我猜不着,只有你程明瑀自己知道,不过,我偷偷保留了几颗,要是这事情公开了出去......”
“够了!!”
程明瑀的怒吼,接近发疯。
这次按捺不住的不再是我,而是我身边坐着的蒋海峰,他先起身,冲到了隔壁的包间式卡座里。
“混蛋!!你这个混蛋!!”
我好像听到了他们两扭打起来了,还有詹珊珊不知所措的尖叫。
服务员也闻讯赶来,其他客人听到动静,纷纷看过这里来,指指点点,场面一片混乱。
只有我淡淡地站起来,走过去。
我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只是站着,没出声,也不惊慌。我看着他们扭打在地上,咖啡红酒玻璃砸,撒了一地。
然后詹珊珊看见了我,她惊叫出声。
“原来,你也在这里!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真是语无伦次了.......
我歪着脑袋看着她。
逼近。
她往座位里面靠去一步,我就走上前一步。
最后,她靠到了最里面,我站在她面前,她跌坐在沙发椅上。
我拿起桌上的餐巾,把手伸向了她的衣领处。
她却惊恐地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注意到了身后的蒋海峰停止了和程明瑀的扭打,因为听到了詹珊珊惊惶的叫声。
“青青,冷静点,别乱来!”蒋海峰冲着我喊,一只手却伸过来要抓我。
我浑身一震。
乱来?
他认为我会干什么?
我机械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这个时候,真想不到,他最关心的还是詹珊珊。
我说:“她的衣服上洒上了好多咖啡,我想帮她擦干净而已.......”
的确如此,她身上的白裙子,领口的咖啡渍实在刺眼。
我喜欢纯色。
最讨厌这样的污迹.......肮脏.......
但程明瑀同样惶恐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青青.......”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头发凌乱沾满了污秽的咖啡,身上也是,浅色的衬衫被染上东一块西一块的,脸上汗水和血迹混乱地充斥着。
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他?
“青青,你过来这里,你过来,冷静一下,好不好?青青。”蒋海峰还在循循诱导我过去他身边。可是我觉得我不需要冷静,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冷静过。
我冲他摇摇头。
坐在地上的程明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了无数的恐怖与恶心。
这个我一直当作我生命里唯一依靠的人,这个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当他展现出了他的真面目,我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可怜。
他害我最爱的男人抛弃我,他使计谋让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亲手拿掉的,我疼了整整30多个小时,他让蒋海峰吃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药,然后在那些晚上那样地折磨我.......
原来,一直都是他。
你,有没有惨遭你最信任的人背叛过?
.......
我转身疯狂地跑出了咖啡馆,他们要来追我的急切脚步,可是身后响起了詹珊珊的惨叫,我听见他们手忙脚乱起来,错杂地呼叫着詹珊珊的名字.......
.......
苦笑着.......我狼狈不堪跑出咖啡店.......我越跑越远。
直到逃离了这整条街。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似乎连换气都不用........
面前,是一个T字路口。往左一直去,是通繁华的市区中心,往右,是夜里比较安静的居民区,也是我家的方向,就在这条街的尽头不远处。
没有犹豫。
我右转。
我一路疯跑着。
没命似的跑。
快到家门口时,我才慢慢停下来,一步步地走。
.......
我久久伫立在家门口前。
这个我住了18年的家,原来早在爸妈去世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家了。
我的心口像是有千百只虫在疯狂撕咬,啃食着。我又快要发疯。
我浑身抽搐着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艰难地开门。
我冲进房间,然后又几乎是爬上了楼。
跑到卧室里,像个疯子一样地翻开药箱。
........
当药到达了我的胃里,我又清醒了过来,全身的疼痛都消下去大半。我喘着粗气瘫软在地上,冰凉的浅色大理石地板光亮异常,倒映了我的脸。
我看着自己,脸色苍白,表情呆滞,眼神空洞。
我还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吗?这里,早就不是家了.......
地板冰凉地刺痛了我的脑神经。
那一幕幕想是放映电影一般连贯在我的脑海里.......
那天,蒋海峰和我分手,那天我在酒吧街差点被人凌(河蟹)辱,而程明瑀恰恰出现,那时候,附近还有蒋海峰跪在地上求詹珊珊给他药的一幕.......
原来,一切都是串通好的吧?
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这14年的感激,信任,还有愧疚,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徒留恶心和恨意........
末了,我爬起来,打开衣柜。
我把程明瑀送给我的那些布偶娃娃和毛绒卡通玩具统统丢了出来,终于找到了小时候爸妈给我买的一只乌龟抱枕。
我又断断续续收拾了几件衣服,都是儿时的玩意,舍不得扔的,可现在却用不上,但是我全部都塞进了背包。
.......
我装好了准备带走的一切,走回到床边坐着。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药箱里各种各样的药品。
我捡了起来,紧握在手中,然后,全数装进了背包。
.......
走出门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这把钥匙。
笑。
我记性不好,出门总会忘带钥匙,所以从小开始,程明瑀就买各种好看的长链来别上钥匙,让我时刻挂在脖子上,只有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才能取下来。
这让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记性不好的我同样常常忘记吃饭。
有时候他回家来,发现我一整天没有吃饭,那时候他总是叹气着开玩笑,说:“我在考虑,要不要烙个大饼,挂在我的小公主的脖子上。”
现在看来,这一切的幸福,一去不复返。
我也无需贪恋。
他的以前.......我已经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我根本就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但无论如何,现在的他,我必须远离。
我摘下胸口挂着的钥匙,捏在手心,走过拐角处的花坛时,我用力把它丢在了那一簇簇开得正茂盛的黄婵花里。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