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货含着别吐出来 公车不小心顶了_星际偶像
医院之中,一位妇人正不停地辱骂着。
“赔钱货,收拾收拾出院了!这次为了你害我赔了多少钱,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这位家属,病人的病情还不能出……”
护士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少多管闲事,他的住院费你出?现在就出院!”
少年默默地跟在妇人后面,额头上绑着纱布,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出了医院。
“诶,这人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妈。”
“看这家长也不像没钱的,怎么就不舍得给自己儿子花钱治病呢?”
少年,也就是季夏,刚刚醒来。他还在适应这个身体整理已经快被遗忘的记忆,因此一言不发。这幅沉默的样子倒是和他此刻的性格没有什么出入。
季夏的家族是从政的家族,政阶地位显赫,家中有二子。长子季明已经入军队,次子季宇正在首都星球的大学读书,即将毕业。而最小的儿子季夏早就被遗忘了,从3岁起就被扔到了无人问津的小星球自生自灭,陪同他的只有一个保姆穆兰。在季夏的记忆中,3岁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要不是这次他从十世中回来搜刮了深处的记忆,他还发现不了他竟然是季家小儿子。
他曾一直以为他的母亲就是穆兰——一个沉迷赌博,财富宽裕却从来不愿意在他身上多费神的妇人,刚刚在医院里大呼小叫的妇人就是穆兰,她并不是季夏的母亲,只是一个下人。
但显然穆兰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女主人,毫无顾忌得挥霍着本属于季夏的财富,而让一个区区下人敢对季家少爷如此不尊重,根本原因是季夏没有精神力。
精神力是这个世界判断人们强弱的唯一标准,有精神力的人才能从事高难度的工作,不然只能从事基层工作。不能从事机甲相关工作,不能进入政府部门工作,不能接触核心工作。
可以说,一个人有没有精神力决定了他的人生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还是平庸无为一片黑暗的。
很可惜,季夏在3岁的检测中被判定为无精神力者,就被家族放养了。而季夏的母亲对其决定毫无疑义,没有精神力的人在大家族中等同残废,起不到任何作用,何况已经有了季明和季宇两个孩子了,少一个孩子对她而言无关痛痒。
就这样,季夏被整个季家遗忘了,如果不是穆兰卡上每个月多出的钱,大概谁都不记得季家还有个三儿子。
因为季夏是无精神力者,在小星球上过得也并不如意,被揍是很正常的事。这次,就是被一个精神力者揍得住院了,轻微脑震荡、小腿骨折、手臂软组织挫伤。而被揍的原因,只是因为季夏成绩高了那么一点点。
“原来我过的那么悲惨啊……”回到家中被关禁闭的季夏,从犄角旮旯里终于把记忆翻了出来。他自嘲自己的过去,为自己的懦弱无能默哀,他不会为曾经自己的软弱辩解,在这个强者为大的社会中,曾经的他确实一无是处,但现在……既然他回到了原点,那么一切,就由他亲自改变!
“精神力……”季夏没有忘记,他还是个无精神力的废物,他曾因为没有精神力自我否定自我厌恶,但对现在的季夏来说,精神力不过是力量的某种形式罢了。
他在第三世学会了魔力——某种和精神力相近的力量结构。
他在第四世学会了内力——某种基于筋脉和穴位的力量结构。
……
之后,他研究了力量的本源,找到了能量的起源。一切皆为力,便是他在后几世发现的起源。
少年伸出手,手中浮现着一个银蓝色的小球,小球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似乎银河那样璀璨令人移不开眼。
除了少年,无人知道这样看似观赏物的东西,能毁灭整个星球。
少年满意得收起小球,他的力量虽然在跨越时空的时候耗费了不少,但现在仅存的力量,足够让他做出第一步了。
“那么现在,先解决解决我的好‘母亲’吧!”
少年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咔’得一声,原本反锁的门被轻易打开。他一步一步走向客厅,不稍一会儿就听见了妇人的谩骂声。
“那个赔钱货,今天又花掉了这么多钱,这我得少赌几把啊!饿那个赔钱货几天,少吃几顿又不会死。”穆兰一遍心疼今天用去的医疗费,一遍算计着怎么从季夏身上剩下更多的钱。季家多年不闻不问的行为,让她早就忘了她下人的身份。
“就让那赔钱货少吃三顿。”
穆兰刚刚下了决定,耳际却响起了第二个声音。
“三顿太少,饿个三天怎么样?”
“三天,这也太……”正想回答的妇人突然想起这个房间怎么可能有第二个声音,她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此刻应该被关禁闭的人。
“你怎么在这?回你房间好好反思去!”
说出这句话后,等待她的是,无声的微笑。
少年没有行动,也没有回话,只是用那双仿佛掩藏着深渊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得看着……似乎已经是死物的她,一片死寂。
他的嘴角挂着笑意,他的气势几乎没有,但就是这样一个弱到没有任何伤害的人,却让穆兰感觉到了恐惧。那样的恐惧,她只在季家老家主的身上看见过,那是目空一物、凌然众生之上的平静。
“你你你,怎么还不进去?”
被少年这样的目光吓到,她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哦?我倒是不知道,区区下人什么时候可以命令主子了。”
说完这句话的季夏,伸出他的手做出握住的姿势,随后,穆兰就如同被割了空气那般,双手痛苦得抓着颈部,大口喘息想要获得空气。
“救……命……”
她挣扎着,呼喊着,但因为缺氧,她的声音嘶哑得比乌鸦还难听。
她没有空去想,为什么原本无精神力的人变得那么可怕,也没有心思去想,素来懦弱的少年为何变得如此狠辣。她现在只想活下去罢了。
“救……”
“你死了似乎也有些麻烦呢……”少年思索了一下,便放下了手。被释放的穆兰满身大汗得趴在地上,身体颤抖不停。
少年跨过妇人坐到沙发上,他一手搁在扶手上撑着头,一手随意得放在身边。
他垂下眼,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把你知道的都一字不落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