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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我的第一次裙交经历 扒开跪趴惩罚撅高调教_大荒·白雪歌

长垣无法,在他嘴唇上一咬,这才挣脱开,他被厮缠这么久,却恼火不起来。反而因为得知对方并未在魔界中颠倒乱行的事,心里莫名松快了许多,这心绪来得诡异,让他几乎不敢再往下想,只犹豫着向魔尊看了一眼。

他看去时,魔尊也正抚着嘴上伤口向他看来,眼睛微眯,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道:“师父又咬我。”

他说话时带着笑,语气却很是危险,十成十的邪魔样子,看得长垣心内微惊,转身就想要逃走。魔尊哪里肯再让他逃开,扯住他衣衫便把他按在地上,这一处是戈壁的石滩,崎岖不平,长垣背脊被撞得生疼,不由自主便低呼了一声。

魔尊听见他这声类似□□般的低叫,眸色又是一黯,俯下身就向他压了过来。长垣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却不料对方一动不动,反而双目暗红,十分渴切地低头向他看来。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又低头向他身上看去,而后眼神一滞,竟连呼吸都粗浊滚烫起来。

长垣知道自己方才从水中走出,衣料尽被沾湿,紧贴在身上,衣襟也十分凌乱,看着很不成体统,却不知这么个狼狈模样为何会激得对方生出满目欲色。他既然挣脱不开,只好出声喝道:“昭炎,放我起来。”

谁知这话说出,魔尊却似没有听见,长垣疑惑地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对方不止眸色暗红,连脸颊颈项上的暗纹也尽数涌了出来,分明是魔性上来的征兆。他先前见过这人魔性大发的样子,生怕他此刻又像月魇时那般失了神智,立时便想从他身下逃出。谁知刚一挣动,就被对方更加用力地压制住,他后背被那山石硌得疼痛,又毫无办法,想了想,只得把声音放软了一些:“昭炎,你不要压着我,你太沉了,我受不住。”

听了这句话,魔尊终于有了些反应,垂下一双红瞳望着他,喃喃道:“我太沉了么?怎么师父以前都从不嫌我沉。”

长垣听了,简直哭笑不得:“你以前的身形和现在怎么能比?”

魔尊皱了皱眉,很不高兴似的道:“原来师父是嫌我长大了,”顿了顿,又垂了眼睑,“可我对师父的心,还跟从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他这话说得低沉,隐约还有一丝惆怅之意,而后松开制着长垣的双手,翻身坐了起来。

长垣原本以为他定要趁着魔性上来胡作非为一番,谁知他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竟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只奇怪地抬眼向他看去。只见魔尊眸中欲色已渐渐消散,兀自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唇上还有一道明晃晃的咬痕。长垣一看见他唇上咬痕,脸上便是一热,犹豫着想要起身走开,却又被魔尊拽住衣袖。

长垣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刚要说话,便听对方道:“师父穿着一身湿衣,想必不大舒坦,还是弄干了好。”

他说完这句,便伸手抚来,掌心带着一团暖融融的红光,将长垣一身水气尽数拂去。而后衣袖一振,将自己身上的水气也震落下去,这才抬起眼来,向着长垣微微一笑。他这笑容既温暖又乖觉,看得长垣微微一怔,不由也对他回以一笑。

魔尊看着他笑容,忽而便有片刻失神,而后低低道:“师父,让我在你膝盖上枕一会,好不好?”

他方才做了许多出格的事,皆是随心所欲,不知这会为何竟知道要出声询问,长垣稍一讶异,才点了点头。

魔尊果然俯身过来,将头枕在他膝上,这是他年少时常有的撒娇举动,却不知自己现在身形高大,气势迫人,还这样枕在长垣膝上,倒是让长垣有种被猛兽扑倒的错觉,非但不像从前那样生出满心怜爱,反而还有些哭笑不得。

他就这么枕了片刻,又抬起眼来:“师父为什么不肯摸我头发,你不是说我发色生的好看,你很是喜欢么?”

长垣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他心里对这人火红的发色着实有些偏爱,不由便伸出手去,在他头顶上摸了摸。魔尊受了这两下抚摸,终于露出惬意之色,轻轻阖了眼皮,像一只打盹的大猫。长垣见他总算不像先前那样危险,也稍稍放松了些许,手指在他发间抚过,又摸上他脸颊,沿着他脸上若隐若现的暗纹描摹了两下,想起当年自己初见他时,他还是个一团稚气的小童,哪里会想到那竟是天魔转世的化身。一想到此处,他又想到他二人终究是对立之势,方才浅静平和的心境忽而便是一沉,猛地将手缩了回来。

他手刚一收回,魔尊便睁开眼睛,沉沉向他看来,目光中似有探寻之意。长垣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安宁氛围,只好掩饰着笑了笑:“方才被那金甲夔牛一闹,倒险些忘了正事,我们还要寻查此地灵气充沛的因由,怎么能光顾着在此处耽搁时间,还是早些动身的好。”

魔尊听了,并没有起身,依旧枕在他膝上,低低地道:“灵气的事虽然重大,却也不在这一两日之间,何必这么着急,”他用侧脸在长垣膝上蹭了蹭,又打了个呵欠,“说实话,我巴不得多耽搁些时间,最好永远留在这里,不用再回去才好。”

长垣忍不住嗤笑一声:“亏你还是魔界之尊,竟不想着早些回去统领魔界,反而要留在这险峻蛮荒的异界之中,究竟是何道理?”

魔尊也笑了:“这异界虽然四处都是山火,又有凶兽,可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彼此相伴,自然比回到魔界做那魔尊要快活得多了。”

长垣怔了怔,想起他们回去之后就算暂且不用彼此为敌,可终究身份立场大为不同,只怕是要天各一方,极难相见,与现下一比,好像确实在这异界里更为自在一些。他虽也生出这个念头,可表面上却不显露,只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魔尊仰头看了他片刻,忽而道:“师父,你知道先前我为何肯应下三界之盟么?”

长垣微微一愣,他其实也疑惑过此事,毕竟仙魔两界势同水火,倘若说那时仙界是因元气大伤,不得已才应下这盟约的话。那魔界身为仙魔之战中势力鼎盛的一方,以魔尊的性子,怎会不趁势将对方除去,反而还应下三界之盟,让仙界与他们平起平坐。他怎么也想不通个中因由,只好犹豫着道:“听说三界之盟是妖界的主意,难不成你是看在十妖王的面子上才应下的?”

魔尊笑了笑,笑容里颇有些不屑的意味:“十妖王在我眼里算是什么东西,我何必为了他们的颜面应下这个盟约,要知道,那时我对仙界可是恨入骨髓,恨不得将整个天庭拆了去,叫那些虚情假意的仙人都给师父陪葬。”

他说到后半句时微微咬牙,一副恨意昭然的样子,听得长垣都有些心惊,忍不住皱起眉来。魔尊见他神色不豫,便忍着没有再说仙界的坏话,只低低道:“我原本一心要毁了仙界,可那时伤势未愈,只能在魔界中养伤,让五帝魔王他们在外与仙界周旋。”

长垣知道他说的伤势定是自己刺的那一剑,一时神色黯然,没有说话。

魔尊看了他一眼,又道:“我那时心情差得很,整日都在想师父的事,不过因为伤势重,大半时间都在沉睡,睡梦里也都是师父。梦里的师父不是骂我,就是要杀我。”他说到这,神色黯然至极,“偶然间,也能梦到我们还在琼华殿的时候,我将头枕在师父膝上,师父缓缓摸我头发……可惜这样的梦总是醒得很快,醒来之后才又想起,原来师父已经不在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浑身都是紧绷的,似乎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颤抖,长垣看他这样,心内酸楚,忍不住就伸了手去,要抚摸他头顶。谁知手刚伸到半空,便被对方抓住,紧紧握到了掌心中,而后听他又道:“这场仙魔之战耗了两百年,三界内皆是生灵涂炭,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并不在乎。是妖界连连受到波及,实在坐不住,这才来魔界找我,同时也去找了仙界。”

长垣点了点头,问道:“十妖王性格各异,各有分工,不知来魔界找你的是哪位妖王?”

“是青狮王和婆娑罗王。”

骤然听到婆娑罗王这个熟悉的名号,长垣倒是微微怔了怔,犹豫着听他说了下去。

“因青狮王与赭赤帝他们熟识,所以当日大半时间都是他在说话,所说的无非就是请求魔界不要将战火烧到凡间,免得让他们子民死伤无数,听得我毫无兴致,只想让他们速速离去。直到临走时,那婆娑罗王忽然向我问道,‘听闻魔尊的师父是灵台长垣上仙,此事当真?’,我听他提起师父名号,心绪不佳,并没有答话。谁知那妖王看了我片刻,竟又道,‘倘若将来长垣上仙重返世间,得知尊上将仙界赶尽杀绝,那时又当如何’。我一时如遭雷击,脑海中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师父刺我一剑后流下眼泪的样子,”魔尊说到这里,目光暗得发沉,缓缓坐起身道,“我放过仙界,应下三界之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师父回来,不会那么恨我。师父曾经为我流下一滴眼泪,我可不想再害得师父伤心难过,为别人流下眼泪。”

长垣未曾想到他应下三界之盟的原因竟是自己,一时愣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魔尊见他只是怔忪地望着自己,不由微微苦笑,将他的手捧到颊边,在他手心中蹭了两下,低低道:“师父,我喜好杀戮,嗜血残忍,这些都是我的本性。可若是为了你,我愿意将这些本性一概摒弃,你不肯让我做的事我绝不去做,你不肯让我杀的人我也绝不会杀。我永生永世都听你的话……”他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涩住,用力吞咽了一下才继续道,“即使这样,你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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