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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令妃和五阿哥的关系 结合处还紧紧连在一起_剑仙行

几人早先便商量如何引出江砚,江砚非常清楚他们没有灵力,先放出螭兽,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留在翠园,拖延时间,趁此时机去劫肖河晏手里的药材。

乔随原索性寄信给肖河晏,让他主动踩进陷阱,果然,江砚便等不急动手了,在山底下设了迷阵,他虽然没有露面,但是派了傀儡来抢,现在只要跟着傀儡,就能找到对方。

乔随原打开装有灵药的匣子,看了一眼收在怀里,道:“你去山上翠园,听啸会保护你,这里太危险了。”

肖河晏担心道:“剑灵在山上?乔前辈不让他跟着一起去抓江砚吗?不然也太冒险了……”

“翠园是重中之重,为防调虎离山,还是谨慎点好。”

乔随原跟他说完,便也朝着傀儡消失的方向赶去,他在树杈上起起落落,跟着奚远留下的印记赶到灌木林深处。

四下草木旺盛,乔随原放轻脚步,和奚远会和,透过树叶看见前方傀儡已经停了下来,僵立着一动不动。

他们没有贸然靠近,隔了一段距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寂静了数息,一圈灌木林枝叶突然哗啦啦的摇曳起来,声音非常密集,仿佛底下有什么在移动,却辨不清具体的位置,像是随时可以从草里窜出,从最不设防的角度发起袭击。

乔随原沉住气,他的背后站着奚远。

紧接着,一道阴影随之从地面升起,魔气像是黑色的雾逐渐凝聚成人形,缠绕在他的周身,到了这一刻,江砚才从暗地里迈步走出来。

他抬手拿起傀儡奉上的匣子,看了一眼,脸上便蓦地闪过惊色,一边退避到傀儡背后,一边视线飞快扫了一遍周遭,“好一手鱼目混珠,想不到有螭兽这个隐患在,你们还敢离开翠园,故意拿假灵药引我出来,那就不必继续藏着了吧?”

乔随原从树荫下上前两步,“江砚,你还真一直没有离开过逾州。”

“师叔不走,我怎么敢先行一步呢?”江砚笑了笑,他那张脸看起来很是年轻,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眉目却积满了阴沉,写满了倔强,四溢的魔气熏得连一个浅薄的笑意都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视线移到奚远身上,“两位没有灵力,来抓我却不见剑灵,未免也自大了吧?”

奚远淡淡道:“对付你足够。”

江砚拍了拍傀儡肩头的灰尘,“我不足为道,可要是招来螭兽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乔随原说:“我想在招来螭兽之前,你会先被擒住。”

江砚:“时至今日,我最庆幸的就是修炼了云屯诀。”

乔随原盯着他,静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些苦恼,“我好像的确没法拦住你,毕竟无论何处,你都是来去自如。那在临走之前,你能回答我——这段时间一直暗地监视翠园,就是为了阻挠我们恢复灵力?”

“是或不是重要吗?明摆着我一无所获。师叔,翠园的日子太.安逸了,你都忘了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想杀了你的,想要玄魔源火的,不光是天道修士,还有一些……”

江砚非常微妙的顿了一下,然后说:“罢了,话多说无用,我该走了。”

他挥手打开传送阵,带着傀儡,准备离开这里,然而脚下的阵术灵光断断续续闪烁几下,倏地灭了。

江砚始料未及,惊疑不定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像是被什么阻碍,无法凝聚的阵法,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

他愕然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乔随原和奚远二人。

“没错。上次我在仙门手里用云屯诀跑掉,他们便令手下修士人人备了镇扼残晶,正好派得上用场。”乔随原摊开左手,里面躺着几块黑色的石头,他把镇扼残晶抛给身边的奚远,这些东西还是从徐霄那里搜刮来的,多亏了他,不然还真不好对付江砚。

奚远接过,对江砚淡淡道:“镇扼残晶能够封住传送阵,你以为还能来去自如吗?”

江砚猝然倒退一步,脸上阴晴不定,“我是跑不了……”

对峙中,他缓缓将手搭在傀儡的肩上,似乎凝神思虑着什么,带着沉甸甸的阴鸷,“不过,以为只对付我一个这件事就算完了……”

乔随原说:“你还有什么阴损伎俩能拿得出手?”

江砚抿着唇角,盯着这位师叔面孔紧绷,他没什么胜算,更全无退路,视野里暼见奚远已从另一侧朝他而来,对虚仪天人当然不敢掉以轻心,提起万分防备,当即唤动傀儡,同时掌心魔气凝聚。

那傀儡没有皇宫那日做的精细,形貌异于常人,乌纱帽上贴着的符纸飘扬,快若雷霆般挡住奚远去路,扬起手臂重重直击面门!

单听风声便知傀儡的力道惊人,奚远分毫之间闪避开来,衣袂猎猎翻飞,他没有和傀儡拉开距离,单手直接掏向对方的胸膛。

他上回在京城和傀儡交过手,知道胸膛才是傀儡的薄弱处,果不其然,在他指节破开机关的那刻,整个傀儡便咔地一下僵在原地。

乔随原看见鬼魅一般接近过去的江砚,喝道:“当心!”

奚远眼眸转动,侧面江砚已是一团浓郁的魔气呼啸而至,他掀开傀儡去挡,傀儡应当是用万年槐木所制,若不是破坏机关,仅凭外力恐怕很难对其损伤。尽管如此,仍有缕缕魔气沾染上他的周身。

寻常来说,天道修士受魔气侵袭,重了损伤道行,轻了如火燎灼痛,但奚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虽心存疑惑,不过此时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与江砚飞快过了十多招,险极悍极,而后猛地反拧住江砚的胳膊,一脚踢在他膝窝,牢牢制住对方。

不说江砚,就连乔随原也是对奚远的拳脚功夫感到震惊。

江砚单膝跪在地上,整个人动弹不得,竭力仰起头,“现在抓我不过是在浪费你们所剩无几的时间,乔随原,奚远,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此吗?”

乔随原眉心直跳,“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灌木丛里传来一阵响动,乔随原和奚远一齐回头,看见竟然是听啸走了出来。

乔随原心里的不详更重,“你不是在山上保护奚家人?怎么来了?”

听啸说:“最小的不见了。”

四娘!

山上那么多螭兽,危机四伏,在这要紧关头四娘却不见了踪迹,还是在听啸的眼皮子底下。掠过无数枝捎,乔随原抓着江砚,和奚远马不停蹄地调转回去。

阴云蔽日。

四娘站在一片空地上,微微垂首,寒风吹动她毛绒绒的衣襟和头发,她的双瞳空洞,不知站了多久后才无知无觉地慢慢抬起头。

随即她像是从睡梦中惊醒般,恢复了对环境的感知,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入目竟不是翠园,而是后山一处荒地,“我怎么会在这里……?”

四娘惊魂未定地回想起,方才在屋里打算休息时,似乎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唤她,然后她便失去了意识,没想到再一看周围已经变了个样。

远处的丛林透不出光线,仿佛有什么蛰伏在暗处,正紧紧盯着她,四娘又惊又怕,憋住眼泪,连忙往回路跑去。

她这一动,不远不近的树叶都在沙沙作响,四娘感到有东西在后面逼近,却不敢回头,慌张地爬上山石,颤声地喊:“有人吗?爹?!哥哥!我在这里!”

这时候,回应她的不是亲人的声音,而是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饥饿嘶吼。

四娘扭头一看,灌木林里出现了几只庞大、背脊上满是倒刺的螭兽,浑浊泛着黄光的瞳孔盯着她,四娘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朝另一个方向逃开,却被石头绊了一下,一头滚下了石堆。

后面几头螭兽已经扑了上来,四娘眼尖地看见石堆里有个狭小的洞,连滚带爬地躲进去,正好能容纳下她一个瘦小的孩子。

石洞挡住了螭兽,但随着螭兽剧烈的动作碎屑簌簌落下,显然抵挡不了多少时间。

四娘浑身发着抖,禁不住放声哭起来,脸上的泪水和灰土混合在一起。

那声音朝着丛林深处传去,越过无数茂盛遮掩的树木,正在寻人的奚远若有所觉地忽然转身,眉头紧蹙,对乔随原道:“这边!”

几人匆忙赶了过去,便见到四娘快要丧生兽口的凶险境地,奚远率先上前,这一块丛林二十多只螭兽都朝乱石堆围来,一时间难以对付,乔随原顾不得江砚这家伙了,把他甩到地上,竭力破开一条路去救四娘。

听啸一人对付了七八只螭兽,虽然不落下风,但也不可能在瞬间赶到四娘那边,乔随原和奚远都被螭兽围着,寸步难行,眼睁睁地看着螭兽一爪拍开了石块,手无寸铁的四娘暴.露在它的利齿下,泪迹未干,还挂着茫然的神色。

奚远的眼底迸裂出红丝,倘若四娘出意外,先不说奚家会如何反应,连他都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只恨这时候没有丝毫灵力,不顾螭兽在他背脊留下深深血口,男人向乱石堆冲去!

乔随原也心急如焚,这时却有一道黑影从视野里掠过,在他们之前挡在了四娘面前。

螭兽尖利的牙齿深深陷进他的肩膀上,涌出的血液大块大块的浸湿了衣袍,一滴滴落在泥土里,场面似乎有那么一瞬的凝滞。

乔随原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去护人的,会是向来无恶不作的江砚,况且还是对方引来了这么多事情,着实措手不及,连奚远也不由愕然。

江砚被螭兽从肩上撕下来一大块血肉,一声不吭,立刻抱着四娘往旁边一滚,避开另一头螭兽。

乔随原和奚远即便错愕没慢着,配合听啸把剩下的螭兽解决,将局面稳定下来。

半盏茶的时间,地面螭兽的尸体横七竖八,腥臭的血味飘散在空气里,奚远察看了一下四娘,见她没有大碍只是擦伤,才放下心来。

乔随原把四娘交给听啸,“你带她先回翠园。”

等他们走了,乔随原才回过身,先和奚远对视了一眼,目光落在江砚身上,江砚失血太多,站也站不住,只能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凌乱的头发留下一片阴影,晦涩难辨。

“为什么?”

江砚的视线一直在地上,没有看他们,“什么为什么。”

奚远说:“为什么要救四娘?”

江砚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我想。”

“好一个你想。”乔随原重复了一遍,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之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人在这里?”

江砚静了数息,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很是嘲讽,“我说的话你敢信吗?”

“你逃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被我抓住的下场,再说一句假话,你命丧于此。”

江砚目带深意,道:“螭兽不是受我指示,迷阵也不是我设定,奚家小姑娘遇险亦非我所为。”

他从逾州城里察觉奚远和乔随原的行踪,便悄悄尾随在后,没有贸然接近,对奚家人了如指掌,这一点他供认不讳。

“不是你?”乔随原觉得这话可笑至极,明摆着从螭兽到迷阵都和江砚摘不开干系,但在对方否认后,他竟然隐隐觉得这才是真相的一角。

奚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为何要抢夺肖河晏带来的灵草?”

江砚摊开手,“事实上,由我来说的确很不可信……那是我觉得凭那小子的本事,他根本没法把灵草带到翠园,况且还有布设在那里的迷阵,他如何能对付得了?不如自己抢来,确保灵草不会被旁人夺去。”

他本想率先掌握主动权,却未料事与愿违,“背后那人,不仅师叔你和虚仪天的阁主未曾察觉,就连我没有涉足翠园,也还是被算计在其中,当做替罪羊。这计谋着实厉害,人没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所有人被他算得死死的。若是奚四娘一死,我百口莫辩,奚阁主还不得杀我泄愤?”

乔随原思虑片刻,脑海里无数个念头转过,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便听江砚接着说:“至于那背后之人的身份,不知师叔和我猜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乔随原的手指凝滞住。

奚远正看着他,自然不会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却没有开口,他了解乔随原,不想说的话就是杀了他也不能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此时此刻,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隐隐约约他心里却浮出一个名字——衔月山。

那个让乔随原忌讳至极的半剑灵。

半晌,乔随原对江砚说:“凭你一张嘴丢出来一个幕后主使,似乎不太能解决问题。”

“你想怎样?”

“今天的事不是主要,江砚,对你我还有很多更为重要的疑问,你在逾州城抓毒山魈意欲何为?束韫剑为何在你手里——我师兄究竟现在何处?!”

江砚漆黑的瞳孔透不进一点光,阴沉里是抹消不去的戾气,冷冷和面前乔随原对视着,“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是,便是你不肯说,我也会知道。”

听到这句话,奚远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砚没有注意他的神情,“你翠园的事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别的无可奉告。”

乔随原从衣襟里掏出一枚石头大小的物件,渐渐地,江砚认出那是什么,面色变了,“回荧石?!”

这时候乔随原从秣城得来,可以打开任何人记忆长河,得到想知道的所有真相。

江砚当即想站起来后退,乔随原却早有准备,更快一步地封住他周身大穴,他一下子失力半跪在地,“……放开我!乔随原你敢?!别想用回荧石来看我的记忆!给我滚开!”

“——滚开!”

江砚竭力挣扎,目露凶光,像是一头失去理智、择人而噬的恶兽,然而下一刻回荧石紧紧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江砚再也说不出来半个字,眼睛睁大到了极致。

浩荡的灵光骤然以回荧石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挟卷而来,乔随原一瞬间陷在漫无边际的光里,什么也看不清,意识被一股力量拉扯冲击,只能咬紧牙关,死死按住回荧石,使用过回荧石的人极少,此物极损神智和修为,但是为了找到师兄的下落,他不介意付出代价。

奚远遮住眼前遮住剧烈的灵光,快步上前,“乔随原?”

他担忧对方的安危,朝他伸出一只手。

乔随原察觉到他的动作,艰涩地回头,抗拒的话还没有出口,那只手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

奚远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便被瞬间拉进另一个意识里,眼前的一切画面扭转又重合,光怪陆离,万千散乱的碎片像狂风骤雨涌现。

那不是江砚的记忆。

是属于乔随原的记忆。

天虞山。天虞山。天虞山。

无数天虞山的景象飞快掠过,春光明媚的,碧空如洗的,巍峨高耸的天渊,漫山修行的弟子,掌心捏的决,画的符,握的剑。

封存在过去时光的一切都在回溯,变迁,正当奚远凝望着那些欢声笑语,可面前的场面陡然一变,与之前所睹相去甚远,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景象,怵目惊心,浑身的血液被瞬间冻住,连骨子都渗出寒意。万物笼罩在无边无际的血色中,太多太多的尸体横陈,魔气压得阴暗的天空快坍塌下来。

怎么会这样?

奚远脑海里的那一根弦绷紧,仿佛下一刻便会断裂开,然而没来及继续看下去,漫天铺地的记忆碎片再度冲刷了一切。

在这条分崩离析的道路尽头,一个轮廓从模糊到清晰,那是位高大的男人,正步履沉稳地朝前走,他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单是背影便透出不可忽视的、能够稳定人心的气势。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略略回首,眼眸从半阖到张开,锐利的线条连上眼梢,目光像是剑锋出鞘的寒芒。

奚远认出了他是何人。

天虞山掌教。

温景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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