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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1000次门才来到妈妈的肚皮 恩老师我要再深一点_FateBiter

2008.11.23    9:00am

从自己的白色大床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成不变的白色天花板,从大房子搬到这间小屋——原本是佣人的居所,虽然当时受了不少嘲笑和讽刺,但现在只有在这种小小的房间,才会觉得安心。

昨天。。。头好疼!

叶怜心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抽气一边从床上坐起来。

身体的机能慢慢上线,视觉系统报告早安后呈现出清晰的白色睡裙。

睡裙?

少女察觉到有哪里不对,连忙朝四周看了看。

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是和寻常一样的景色。

然而,四处找都找不到随侍的女仆,叶怜心咬了下手指,明明现在应该至少有两个人在旁边啊!

等等。。。难道说?脑海中的某条记忆连上了线。

少女掀开被子,连光脚都顾不上,朝着地下室一顿狂奔。

一路上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拜托拜托拜托!

地下室的封印完好让少女的内心升起了一股微弱的希望。

请告诉我昨天没有疯到用自己当媒介召唤从者,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不然要是让贵族派那帮家伙知道我没有用他们的圣遗物召唤,我。。。

为自己的鲁莽举动急的快要哭出来,叶怜心从楼梯上跳了下去,急不可耐地冲到召唤的阵地,那里——

干净得像是被精心打扫过一样。

连记忆中那个被自己踢飞然后碎掉的宝石都完好无损地放在地上。

而在魔镜传递的阳光中,男人站在那里。

高大而匀称的身体被完美包裹在黑色宽松西装中,从袖口到领撑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英俊的脸上还戴着副眼镜,如果不是梳成高马尾的黑发,恐怕会被当做是哪个英伦贵族的老爷吧。

对,还需要除掉手上拿着的《菲尼克斯下人守则》以及黄色的皮肤才能符合身份。

而他正是——

“ca…caster?”失去语调的声音从少女口中蹦出,男人的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哟,朕的master啊,昨晚睡得好吗?听说现代人的平均睡眠时间是六个小时,真是让朕惊讶,人人都那么勤劳吗?”

声音没错,那么他真的是。。少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意识没能接上他的话。

“秦始皇。。。陛下?”少女突然意识到也许该加敬称,于是在原本的三个字后生硬地加上了“陛下”二字。

“不需要敬语啊,master。”也许是master没有接话的缘故,caster稍稍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你是我的master,我是你的从者,关系很明确。”

看着面前这个用流利的普通话交流,身上还穿着非常正式西装的秦始皇,叶怜心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慢慢裂开。

“那你。。。您,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少女还是没法扭转自己的观念,敬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嗯,现在想要上街的话应该不要那么引人注目才行吧,朕可是对现代社会很好奇的,如果不好好体验一番也太浪费这次现界了。”caster眉毛挑了挑,似乎还是对敬语有着不满,不过瞬间就换成轻松的语气,说道:“所以朕就照着这本书上做了一身,还有这个眼镜,虽然朕没学过这种东西,做得未免有些粗糙,不过也凑合了。”

他推了推眼镜,不知怎的,少女竟然从这动作里感觉出一种小小的骄傲。

“哦对,朕的自称就是朕,这点改不了了,master你可不要介意啊。”说完,他把书合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还处在震惊中的叶怜心投出精神上的连环炸弹:

“鉴于您今天睡过了头,所以圣堂教会的公告就由我派出的,额,使魔,应该是叫使魔吧(小声),前往参加了,估计回来还有一会儿,master你要是想看的话与朕说便可。”

“顺带一提,因为无法确认仆人里是不是有master的敌人,所以朕昨天就使用暗示魔术让他们全部回家了。”

叶怜心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她接下来很久一段时间都会习惯的词。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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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   10:00

叶怜心咬了口吐司,烤的火候正好,甚至有一说一,比自家厨师做的都要合胃口。

至于她能和平地吃上早餐的原因,是因为caster的宝具。

现在叶怜心这个住宅从任何角度都只能说是密不透风、固若金汤。

就在房间的二楼,caster用宝具召唤的参谋团已经开始疯狂讨论战术和战略,巨大的市区地图被钉在白花花的墙壁上。自己的魔术工房被作为起点向整个院子施加了未知原理的魔术结界和反击陷阱。印花桌布上放着一张纸,是宝具召唤出来的占星师用一台老旧打印机打出的今日运程。

虽然他本人看起来就像个江湖骗子,但他周围的同行却一直向自己推销他,说他是这方面首屈一指的,还举了各种例子,比如曾经预言某位大人上朝时会摔个狗啃屎,结果真的摔了之类。。。

的确很合乎逻辑,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把杯中的早茶喝光,身边的侍女——也是从宝具里召唤出来的,caster说是后宫里的某位妃嫔,立刻倒上适量的茶水,而且是刚好能解决吐司的量。

这一个小时里,叶怜心一直在尝试让自己接受这种事实,但无论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内心都不能得到平静。

该说怎么可能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平静地下来啊!

少女把水煮蛋像仇人一样吞下肚子,用眼角的余光扫过站在大门旁边、听着下属报告的caster。

违和感要爆炸了。

顺带一提,这些从宝具里召唤出来的家伙(是英灵,能看出status:属性)都穿得一身黑,这让叶怜心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黑帮电影,然后脸上窘迫的表情开始向苦涩转化。

黑道公主可一点都不有趣。

沉重地叹了口气,彻底放弃思考的少女只能接着解决早餐,尽可能保持得体。

终于,在叶怜心标志着终了的叹息中,早餐宣告结束。

在随后的谈话里,Caster显得非常有兴致,直接制定了在城市内勘察的计划,当然,叶怜心也没有反驳的理由,魔术的确可以让人足不出户地了解地形和建筑布置,然而不进行实地考察的话,再怎么说也是纸上谈兵。

而且——

迟早要战斗的话,不如先去看看。

Caster提出外出的请求时,叶怜心感觉自己好像说了这样的话,但是看caster的表情,似乎又没有。

“今天还很长,很多事情可以慢慢聊,一直在一个地方闷着也着实无趣,久违地来次御驾亲征吧master。”caster以这句话作为总结,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据他本人所说是因为现代不太推崇留胡子所以特地剃了的。

一想到历史上的秦始皇竟然是这样的人,少女就忍不住在心中捂头叹息,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这怎么可能是暴君。。。”叶怜心嘟囔着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caster的背影,很宽大,也很厚实,是那种看一眼就会然人不由自主想贴上去的类型

没了仆人让少女感到有些不安,但幸运的是caster说已经把佣人全部暗示过一遍,让他们认定帕拉塞尔苏斯召唤成功这一事实。

这样子贵族派那边就能说的过去了吧,反正帕拉塞尔苏斯的真容也没人见过,就算是个黄种人也可以说得过去。。。

才怪。

勉强做好自我安慰,叶怜心跟在caster身后,尽管他脸上依旧是那幅看不出真是想法的笑容,但偶尔踮起的脚尖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硬生生地别过目光,叶怜心决定什么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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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淼市虽然名字里带了个北字,但事实上却是个南方城市,纬度比上海要稍高一点,但因为市区北面有山脉的缘故,所以雨雪天气也算不上少。

今天是冬天里非常难得的温暖晴天。

虽然刚出门的时候还是很拘谨,生怕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注视或者跟踪,但是叶怜心走着走着就习惯了,

而且作为一名魔术师,像普通人一样在大街上瞎逛也是很新奇的体验。

Caster时不时的提问也让她感到轻松不少,虽然应该是错觉,但每次caster的问题都给她一种恰到好处的契合感。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二人找了一家星巴克解决午餐,caster什么也没吃,这让叶怜心有着些微的尴尬。

“那么,午膳已经用完了吧,master。”

“差不多要开作战会议了。”

Caster收回投注在街角广告牌上的目光,支在下巴上的右手放了下来,几个邻座的女生见到他这样,连忙低下了头,生怕自己偷看的行为被发现。

他看着面前放松下来的叶怜心,问道。

顿时,一种奇怪的寒冷冲上少女的头颅。

直觉发出警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她刚才轻松的心态打碎一般。

“李斯,蒙恬。”

不容置疑,不容反对的命令的口吻。

那是——作为人的顶点,应该有的威严与强势。

最初的皇帝下达了命令,打开了英灵座,将“他们”带到此处。然后赋予第二生命。

在少女的视角里,动画过帧一样出现了某物。

等到叶怜心眼睛眨完一下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坐在了caster身后另一桌的椅子上,背对着这边。

一个是长得十分英武端正的男子,旁边那个则要显得儒雅与阴冷一些,留着短短的络腮胡。英武男子穿着棕色夹克和棕色皮裤,显得十分随和,儒雅的那位则是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打扮。

除了叶怜心和caster,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里多出来了两个大活人。

“陛下。”两人低下头,向caster恭敬地道。

“礼节便可省略了,现代社会追求效率,向朕的御主——你们也称其为master即可,说出你们的问题吧。”caster说。

二人对视了一眼,那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应该是李斯,转向叶怜心,有些小心地道:

“真是惶恐。。。master阁下,请宽恕我这番不敬的称呼,那么臣就直接问了——”

仍然处在被caster话语震慑中的少女迷茫地点了点头。

“这场圣杯战争,我等首先应该采取怎样的战略?”

“诶?”

少女的思维断线了一下,随后按照李斯的话语重新思考起来。

战略,大致意思就是为了指导战争方向而定下的策略,通俗一点讲就是要通过怎样的方式达成怎样的目标。

然而,叶怜心没有任何的战略素养。

在时钟塔内的确有着相关方面的课程,但更多是被当做消遣娱乐的方式,而非什么需要正经培养的能力或素质,专注于魔术研究的叶怜心自然也没有参与过这种课程。

很明显,少女没有办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她尴尬地坐在白色塑料椅上,有些慌乱地向caster递出求助的眼神——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仅仅是不到半天的相处,她就已经开始对caster产生了信赖。

就在氛围要陷入长久的沉默的时候

“李斯,你问法错了。”caster放在桌上的手指点了点桌面。这个举动让叶怜心像是被惊醒的睡鼠一样,小小地蹦了起来。

“是臣的失误。”李斯反应过来,连忙把头深深地低下,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尴尬地把头稍稍抬起来一点。

“解释一下。”caster道,喝了口柠檬水。

“是。”李斯转向叶怜心,道:“请Master阁下饶恕臣的失误,臣习惯了议政的节奏,没有想到master阁下的思路应当是跟不上的,还请恕罪。”

得到少女“没事”的回答后,他微不可察地做了个深呼吸,回复到一个稍稍正常的语气,说:

“我等,现在是作为陛下的宝具存在,那目的应当与陛下保持一致。”他说到这里的时候,caster把目光扫到李斯身上,但是后者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体依然坐的笔直。

Caster把无奈地收回视线,别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陛下则是master阁下的从者,那么争夺圣杯便是我等的夙愿与应该达成的目标。”

“在通往该目标的路上,第一道考验便是——”

“是要先挑起战斗,掌握主动权;还是避而不战,等待时机?”

少女仿佛被重锤击中。

她的确是被当做家主培养的,但是因为她所处的势力偏弱的问题,她没能得到全部的配套教育,虽然凭借着自身的天赋在魔术方面取得了堪称惊艳的成绩,但是却并不擅长做出决策。

或者,是因为她一只在逃避做决策而已。

母亲的面容在叶怜心眼前闪回。但是罕见地,这一次她没有晕倒。

意识反而清醒地可怕。

少女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燃烧。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

她第一次深刻地察觉到了这一事实。

似乎有风吹过,李斯认为这个答案也需要很久才能得到,所以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态。

然而,

少女的回答来得很快。

“主动出击。”

快到让caster都有些惊讶地侧目,但他的表情立刻又回复到那不知深浅的微笑。

只是这一次的微笑,多了几分柔和。

连蒙恬也抬起了头,略带惊讶的目光朝着她冲去。

少女虽然绷着一张俏脸,甚至微微地有些颤抖,但一双美眸却是直直地对上了李斯的视线,没有逃避。

李斯很快反应了过来,继续道:“既然是主动出击,那么臣与蒙恬将军有几个方略,可供master阁下。。”

“不必了。”caster出言打断了李斯的话,三人朝他看去,caster深了个懒腰,道:“把你最得意的那个说出来吧,在战时谋略这方面,朕可是很信赖你们二人的。”

李斯和蒙恬对视了一眼,在看到彼此眼中同样的神色后,将计策缓缓地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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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15

今天的生物钟同样精准地在早上七点将自己叫起,林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看了看一如往常的挂钟,然后睁着一对还没完全张开的睡眼,茫然地四处张望起来。

没有一丝灰尘的桌面、某位已经被封印指定的友人送的猫咪玩具、学生时代的书柜作业、还有熟悉的从窗户里透射进来的伦敦灰蒙阳光。

似乎一切的和昨天一样。

“saber?”

林有些疑惑地问。

“在,Master。”

一个很清澈的声音在欧式风格的房间内响起,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淡蓝色光效下出现在女人面前,白皙得胜过所有美女却非常健康的皮肤,稍显小巧的身材,再加上遮盖半张脸的精致面具,如果出现在舞会或者酒会上的话,一定会是所有人的焦点吧。

在心里抱怨了一下自己从者的美貌,林抬手阻止了saber拿下面具的动作。

“不用了,还是戴着吧。”

我可不想自己的灵魂去见荷鲁斯神。。。林翻了个白眼,她最近在做埃及魔术方面的研究稍稍有点走火入魔。

昨天把saber召唤出来之后,出于好奇,她让saber摘了面具,成功导致自己的自信被击毁。

“果然是兰陵王啊。。。”

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直后的她甚至比兰陵王还要高那么一点,这让她的内心不由得稍稍有些纠结,毕竟她一开始可是认为会召唤出兰斯洛特的。

用这种圣遗物召唤还是不太稳定啊。。。

她把手伸进风衣口袋,握了握那个金属块。

这并不是什么能够定向召唤的圣遗物,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比较能限定职阶的圣遗物——一把产地欧洲,辗转遍历世界各地,由无数剑士经手的传奇之剑的残片

在伦敦召唤的话,怎么想都应该能召唤出用剑英雄里非常强大的兰斯洛特,结果还是因为圣杯所在地的缘故产生了异变。

不过。。。也不能说是亏了。林把金属块放回衣兜的深处,再次倒回沙发上。

Saber被晾在一旁,倒也没有产生什么尴尬,反而非常熟练地拿起茶壶沏茶,手法显得有些生涩,但却依旧能从中看出熟练度。

林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好奇,坐起来问道

“你是从哪里学会的?”

Saber没被面具遮挡的嘴角微微一翘“是从现界的知识里得到的。”

林的好奇心更重了,肚子里的坏水小小地翻腾起来:“那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她用手远远地指了指房间角落的八音盒。

远远看去,这个八音盒造型上像极了月饼盒,更确切的说,它本来就是以这种奇怪的设计来吸引眼球为目的制作的。

作为林小时候去中国旅行的纪念品,当时被她用作诅咒道具来捉弄了一下某位教师。

虽然并没有成功就是了。

Saber看着那个八音盒,露出来的半张脸表现出了一点犹豫。

“可以打开看一下吗,因为在下不确定这是不是。”

“啊。。。嗯”

林糊弄道,她是真的有些想捉弄一下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希望看见saber受伤,所以只能给出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然而,saber听到她的回答后动作飞快,他立刻朝着林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抬手就把盒子打开了,仓促之下,林甚至没能反应过来提醒。

盒子里的零件在开盒的瞬间就被启动,魔力沿着早已刻好的通道奔涌,汇聚成一发魔弹,从威力上看即使是二流魔术师也有可能杀死的强力诅咒——在零点一秒内击中了saber的身体。

如果正常发生爆炸的话可能会是那种天崩地裂的类型。

不过,

魔弹像个鸡蛋一样无谓地碎掉了。

Saber的脸不由得僵住。

“master。。。我是把它弄坏了吗?”saber显得有些惊讶,开始有些为难起来。

发射完魔弹后,八音盒就像个死物一般没了声息,林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上面的灵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不,算了,你没事就好。”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刚才那个,是你的对魔力技能?”

“嗯。”saber长出一口气,不是弄坏了就好。

他小心翼翼地合上八音盒盖。

林把注意力集中到视觉上,瞬间,一本书一样的东西在她面前打开,属于saber的属性值一个接着一个地显现,在她看到对魔力那一项的时候,眼睛稍稍地变大了一圈。

“居然有A那么高啊。。。绝大多数魔术,甚至神代魔术都可能没法起作用吧。”林摸了摸下巴。

就在林沉思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林瞟了一眼,上面是自己仆人发来的讯息。

林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身体像寄居蟹一样裹进大衣里,朝着saber勾了勾手。

“走了,saber。”

“是,master,我兰陵王,定会将圣杯献上。”

“那就再好不过了。”内心稍稍为自己从者的认真叹了口气,林迈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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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是一个非常好的时间,当然,如果是在当佣兵的时候,他起床可能会更早一些,不过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多睡的这一个小时的确对身体各方面都很有用,这个习惯也就保留了下来

艾姆斯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原本的风沙棚顶,也不是极低的灰铁色天花板,而是非常正常的白色。

再次合上双眼,像冬天发动车子一样让身体一起“醒来”,三个呼吸后,艾姆斯从床上爬起,开始做早上的任务。

这里是一间酒店的房间,北淼市属于二线城市,但近几年经济发展不错,所以酒店的水准也并不差。

不过对于艾姆斯来说,哪里都一样,只是这家酒店的位置很不错,很适合他的战略思想而已。

简单的冲凉后,艾姆斯坐到椅子上,打开了上面放着的箱子。

他的魔术是自学的,因此和传统正规的魔术师有着很大的差异,甚至和一般的魔术使都大相径庭,尤其是面前的几个箱子,都强力地说明了这一点。

灰色的金属如果被拿去做检验的话,会发现完全不属于任何一种元素,上面的文字涵盖了卢恩和玛雅,杂乱而无序地覆盖在箱子的角落。

稍稍精通符文的人,估计勉强能看出这一堆东西有隐形的效果。

打开最大的那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把狙击枪。

之所以只用狙击枪这一个词描述是因为这把枪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公司制作的了,通体有着缝缝补补一般的红黑色线条,枪身呈现灰黑色,.枪管有两个,宛如强行熔铸一般怪异地连接为一体,放在一旁凹槽中的刺刀部分和狙击镜部分也是离经叛道的造型,刀身是蛇形,狙击镜则是中段位置包裹着荆棘一样的黑色金属物质。

整体而言,恐怕只有“不祥的魔枪”这种带有中二气息的名词才是最合适的描述方法。

艾姆斯仔细地检查着爱枪的部件,其他的武器盒子也被打开来放着,种类从手枪到猎枪还有近战的短刀匕首,无一不是魔改后的狰狞样子。

“唷,master,早上好。”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在阴暗的房间内响起。

艾姆斯的耳朵动了动,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也没有回应。

“真是冷淡啊。。。斯卡蒂都没你这么冷淡,你这家伙是冰神吗?”粗犷的声音虽然在抱怨,但能听出来没有真不爽的意思。

“与其在这里说废话,不如去楼顶上巡逻——不过我猜你已经做过了吧,archer。”艾姆斯把狙击镜端起来,用手电对准了仔细地照着。

“嘿嘿。”淡蓝色的光在另一张床上出现又消失,等到光芒粒子彻底消散后,一名壮汉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两边毛绒的兔皮帽子把有些凶悍的脸稍微压制了几分。

壮汉一身猎人打扮,身上是一件狐毛大氅配黑熊皮内衣,但下半身却是件拖地的黑色丝绸战裙,加上宛如小丑般夺目的蛇鳞长裤,显得有些四不像,但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整体感。

他边吃边说话:

“楼顶上我的确去过啦,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下车库那边似乎才刚开始工作,不过那边你的一个使魔待的地方温度太高视觉系统出了问题,我给你修好了,待会你试试看能不能连上。”

“几号?”

“额。。十三号。”

“嗯。”艾姆斯看起来一副不想多做交谈的样子,简单地应了一声就没在意了。

三两口把苹果连核都吞下,archer满足地舔了舔手指,伸了个懒腰,自己的master是个有着过去的男人,也因此不喜欢多做无意义的交流。

不过只要有着同样的目的,archer也不在意这点,倒不如说这样也很和他胃口,如果master是个话痨脱线的家伙,自己才应付不来吧。

而且这个脾气,倒也有点像那家伙。。。

嘴角忍不住上扬,archer就这样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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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黛把房间里属于次代魔术师的痕迹打扫完后,把门紧紧地关上,确认了魔术锁的正常运作后拖着塑料袋离开了。

中国的正统魔术师,如果他们愿意这么称呼自己的话,实际上对基础资源的消耗非常之小,但对于罗家这种半路出家,结合了西方魔术和本土传统的家伙来说,魔术方面基础资源的消耗量是非常大的,虽然品级处于最低的那一档,但这种数量的话也算不上什么廉价了。

虽然是下人,但薇黛还是忍不住为这种费用而叹了口气。

薇黛准备转身的时候,重心一不小心没掌握好,左脚传出“咔哒”的一声。

“不好!”薇黛的表情顿时冻结。

这里可是三楼,要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话。。。

“会很危险的哦。”

话音落下,薇黛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一样停下。

之后,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扳回楼梯口。

罗霄那张充满了阳光的脸在薇黛眼前放大。

“罗,罗霄少爷!”

没有理会惊慌的女仆,罗霄蹲下来,轻轻地触碰到薇黛的脚踝。

“有些严重啊。。。”罗霄的脸稍稍沉了下来,不过迅速变成平常那副温和的模样:“总之今天就先休息吧。”他的手上放出了疗愈魔术特有的浅绿色光芒,轻柔地在薇黛脚踝上抹过,好像羽毛一样令人喜悦又轻松。

“罗霄少爷。。。非常感谢!”虽然薇黛的下人警报宛如杀猪一样疯狂响起,但少女用狠狠的一巴掌让它熄火了。

“Lancer。”罗霄打了个响指:“很早就想这么试试了。”他的脸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master。”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罗霄身旁,恭敬地低下了头。

男人有着非常典型的中国人面孔,但却极为俊秀,如果用话本里的话来说的话“面如傅粉,唇若抹朱”绝对合适,但偏偏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之气,显得有些奇怪。

“送薇黛去医护室,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罗霄问道。

“身为Lancer,熟悉地形是应尽的责任。”男人弯下腰深施一礼,随后朝薇黛走去,道了一声“失礼”后把薇黛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来。

“管家那里我会帮你请假的,不要乱来哦。”罗成挥了挥手,脸上再次绽放出那招牌的阳光笑容。

“是!”

薇黛很有精神地回应了一句,但好像感觉自己太大声了,连忙捂住嘴巴,缩成了一团,以罗霄的视力,能清楚地看见女仆脸上的红晕。

“走了。”Lancer把女仆往自己怀里送了送,开始用一个缓慢的、不会硌到人的速度奔跑起来。

等到二人彻底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后,罗霄长长地出了口气,把手按在胸口,脸上微微冒汗,有些痛苦地扶住惨白的墙壁。

“哈,真是累人啊。。。”听到冥冥之中的恶魔在对自己发出嘲笑,罗霄紧咬着牙,一边散发着狂怒的气息,一边朝另一间厢房走去。

留在墙壁上的爪痕,鲜红如血,又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一般迅速消失。

——————————————————————————————

“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弗仑萨把冲锋衣的帽子放下,朝着半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问道。

举目四顾,这一片山区的景色仿佛苍翠色的毛笔所绘,美不胜收。

“一座大山和一座丘陵中央,河流在丘陵外侧,无论哪座山体发生问题都不会波及,而又可以借助它们作为侦查点或掩体。”

“同时,这里的灵脉的活跃程度也仅次于这一片森林的最强点,最关键的是总共有三条道路能让我们快速前往市区或者逃离。”

弗仑萨自信地细数着自己决策的优秀之处。

“的确,是精挑细选后,我们能找到的最佳地点,我的演算技能也表示赞同。”

浑厚的男声从迷雾中传来。

“哼,那是当然的,我弗仑萨·伦·格里高利·菲尼克斯可是最优秀的人。”他充满自豪地念出自己的名字,把沉重的背袋放到地上。

“我要开始设置工房了,你就帮我监视者附近的动向吧,如果有折耳、腿上绑了相机的蝙蝠蝙蝠飞到丘陵那边的话,你就稍稍帮我关注一下。如果它执意往这边飞的话,直接毁掉。”

弗仑萨没有抬头,他的servant不是那种需要仔细紧盯嘱咐的类型,倒不如说两个人应该像舞伴一样给彼此的计划留出一定的空间才行,但这种类型的指示还是需要做的,命令都应该清晰。

“是,master。”

感觉到servant的离去,弗仑萨的嘴角再次上扬。

“姐姐。。。这次,我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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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南宫郁打开自己公寓的大门,把三把锁全部上好。

虽然身体和精神都在嚷嚷着要休息,但不是现在。

门窗的机关——完好无损,应急逃生梯——能够使用,抽屉柜子里的玩具枪——当然,每天保养的它不可能是真的玩具。

最后。。。

如同老鼠一般扫视了一下四周,南宫郁伸出那只沾了油墨和污渍,异常难看的手,关上了百叶窗帘子。

保险柜的密码2,2,3,5。

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叠现钞,大概有三万左右吧,但南宫郁没有仔细检查就把柜门合上了。

吃力地移开保险箱,在心里对定做这玩意时提出增加重量的自己疯狂地痛骂起来,之后出现的是个贴在墙上的插座。

螺丝刀,一圈,两圈。

南宫郁把插座取下,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很好。”

做完这一切,他把东西全部归位,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在沙发上。

连抱怨的声音都懒得发出,南宫郁再也扛不住疲惫,迅速陷入了沉睡之中。

——————————————————————————————

很多时候,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种事情,南宫郁最清楚不过了,什么梦想、成功、出名,不过是运气塑造出来的假象和有意者的谎言而已。

世界上多的还是挣扎着、惨叫着的人。

光鲜亮丽、衣香鬓影、纸醉金迷,这种玩意甚至连一碗饭都比不上。

所以从在孤儿院的时候起,南宫郁就决定要逃跑。

不是逃离孤儿院,而是逃到这种谎言触及不到的地方去。

虽然不相信逆天改命,但那时候的南宫郁坚信,努力总比不努力好。

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教育。

孤儿院在他上完初中后就没给他多少钱了,他只能一边打工一边上技校,等他拼了老命考上二本的大学,在同学的漠视中毕业。

最终却因为长相和出身,没能找到一个像样的工作。

这种人生,可笑到他自己都忍不住的地步。

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糊口的工作后,还沦为被工友耻笑的对象。

于是在一个没有晚饭的夜晚,他打通了一个电话。

对努力彻底绝望的南宫郁,选择替别人洗黑钱来谋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他在会计和做假帐,钻法律漏洞上很有天赋,不少套路他一看就会。

就这样活着的南宫郁,却还是那个整天提心吊胆的胆小鬼。

——————————————————————————————

“啊!”

南宫郁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他从浅眠中醒来,抬头看了看时钟。

23:00

他无力地躺回沙发上,全身酸痛,肠胃发出饥饿的嘶吼,催促着他进食。

“妈的。。。”

眼睛涌上血丝,南宫郁抓起一本书朝肚子砸去,但在书本即将接触到衣服前,南宫郁停下了动作。

他怕疼。

烦躁地把书甩到一边,南宫郁挣扎着找到自己的鞋子,朝小冰箱走去。

泡面,泡面,还是泡面。

他小时候就很喜欢泡面,虽然有些不太吃得饱,但胜在方便和味道,所以长大之后,南宫郁经常囤一些泡面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或者解馋。

勉强平复了肠胃的鸣叫后,南宫郁摸索着回到了床上,再度躺下。

但是,就在南宫郁将要再度进入梦乡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房间里突然刮起了风,而且很大,让脱掉外套的南宫郁不禁打了个冷颤。

“哪来的风。”他骂骂咧咧地把外衣套回身上,走到卧室外面的走道上。

突然,所有的光源像是被切断了一样,黑暗突兀地降临在这个破烂的公寓里。

“噫!”南宫郁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脑子里顿时闪过一大堆鬼故事,比如索命的红衣女鬼、莫名出现的怪异玩偶还有小道消息中的恐怖相机。

南宫郁吞了口唾沫,直觉告诉他应该立刻逃走,但人类天性中的好奇却催促着他朝客厅挪动了一下脚步。

只是看一下,就一下,不会有事的吧。

于是,他看见了“那个”

一片漆黑中,一个白色的骷髅脸悬于半空,身边似乎还有紫色的烟雾。

额啊啊啊啊啊。

南宫郁听到自己发出了惨叫。

手背似乎传来一股痛苦的灼热感,但南宫郁早就对一切失去感觉了。

要逃,要逃,要逃要逃要逃要逃要逃要逃要逃要逃!!

全部的身体机能集中在行动上,南宫郁认为自己一定已经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但是,为时已晚。

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愿,骷髅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南宫郁面前,近的仿佛要贴上去。

下一秒,南宫郁整个人撞在墙壁上,失去了意识。

“哼。。。”骷髅脸挥了挥手,白炽灯光如同听到命令一般重新运作起来。

随着灯光的恢复,骷髅脸的身形也彻底暴露在白色中。

那是个瘦小的人性,整个人被包裹在黑色的破烂长袍中,脸上的半骷髅面具下是用黑色贴身衣包裹的人脸,当然,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其嘴中叼的烟斗。

装饰甚至不能用华美,应该用狂丽来形容,简直像是古墓中挖出来的皇帝的陪葬品。

“就在这里做个好梦吧,没用的master。”

随着骷髅脸的话音落下,南宫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怪异地站起,朝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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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马里斯神父看着面前的盘状物体,神色之凝重,让迈阿密有些不好意思叨扰。

“唉——”叹了口气,马里斯拿过一旁的黑布,将物体盖上。

“圣杯战争的最后一位从者,assassin,刚刚现界了,我要去发布战争正式开始的公告和基本说明。”他理了理衣服,抚平上面的褶皱。

作为圣堂教会的临时监督人,他应当保持得体。

“之后,就是由我来担任监督人的位置,没错吧。”迈阿密说道。

“没错,我会由于圣堂教会的最高召唤而被遣返,并在那时将全部令咒交由你保管。”

马里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红色的令咒从袖子中隐隐露出一角。

“要帮助的人是菲尼克斯家族的那位,或者另一个,但如果事不可为或者有什么变故的话,全部舍弃,单独获胜也可以,教会相信你的判断。我会在后方接受你的报告,任何情况都要,我们执行者会全力执行协助任务”

“了解。”迈阿密微微低下了头。

马里斯神父拍了拍迈阿密的肩膀。

“那么,去见一见这些参战者的使魔们吧,不,应该说是迷途的羔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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