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姐被内射12p 胡狸书包网_祭品少女的成神之路
高松间燃起了篝火,明火跃动的橘黄色光线从临时堆砌的石垒开口处涌出,呈扇形铺撒在靠着原木暂时休息的三人。
白尾马已经卸下了驮具,安安静静地嚼着杰尔在几分钟前倒给它们吃的麦麸,偶尔对着那团温暖的火焰看上几眼,似乎发自内心地对此感到满足。
凯特伸了个懒腰,然后从炊具包里拿出长柄木勺,缓缓搅拌锅中粘稠的河鱼汤。
渡鸦扑棱棱飞到她的肩头,尖声刺耳地怪叫几下,宛如指责仆从没及时给自己端上佳肴的贵族老爷。
“软毛毯,热饭菜,还有冬季的充足热量……糟糕……开始犯困了。”
她小声嘀咕着褪下大衣,汤汁的甜美香气是如此强烈,几乎沁入心肺。柔和的热辐射简直就像在融化此刻松弛的骨头一样,令人难以抗拒。
与她的放松不同,乔安娜则是开始思考这两个押送者要把自己运到哪里去。
既不像灭口,又不像劫财,还是说要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
……如果不是魔女的同党……
她如有所思的环抱双臂,回想起自己被掠走时的场景。
子弹、破门斧劈开木板时的脆响、被对方称之为“Mi Go”的同党手里的电浆枪、焚毁的书籍和在她面前被斩首的老师……
“他们把你的家人都杀了对吗。”
一只保持缄默的杰尔向她开口询问,胡桃色的眼睛慢慢锁定在她的面颊。
“放轻松点,没准不是坏事。”
“如果想用安慰来放松我的警惕的话,不妨换个话题如何?”
少女转过半边身子,留给他一个纤弱的背影。
男人挠了挠眉角,把大檐帽摘下,放在原木上,凝视着石炉里跳跃着的火焰。
“你的左手上有个东西,它能帮你破译加密过的古籍。”
“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一个钥匙而已,”他毫无起伏的声调在乔安娜耳边回荡。“你和一般人不一样,难道不是?”
“……”
她扼住左手腕,隐匿在衣袖之下的,宛如纹身一般的痕迹开始发出青色的微光。
只要凭借这东西,任何生涩难懂的语言都会被转化为她能轻松理解的章文,哪怕是已经失落的神语。
凝视着那儿,少女开始回顾自己的记忆。
似乎这个与生俱来的东西确乎是带来了更多的注意和关照,但是从细节追溯过去,教团里的其他人对她的善意就真的是善意吗?
她见过有人把哄骗来的流浪儿丢给看门猎犬用以训练撕咬技能;她也见过有人给活人强灌不明的药剂,让他的身体完全转变为一尊闪着光泽的铜像;每周都会有人加入教团,然而只是念个誓词就再也没出现在眼前过……
还有每天的抽血,每周的体检,生日时赠送的完全就不合适孩童阅读的古书……
每当自己向他人质疑做出这些勾当有什么意义的时候,身边的人就会用各种理由搪塞她的猜想。
乔安娜蜷缩了一下身子,一股不安的情愫在她的身体里缓缓增生。
“喝点汤吗,你应该都一天没吃饭了吧?”
伴随着浓稠汤汁碰撞碗壁的声音,她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小木盒,里面乳白色的液体上漂浮着细小的汤沫。
她抬头,看到了正冲她微笑的凯特……还有嘎嘎叫着以抗议凯特没有把第一碗吃食递给自己的沙哈。
“今晚先辛苦一下吧,明天我们就进城找落脚的地方。”带着笑容的伊萨克女人说道。
“放轻松,起码我们的马车上可没架着处刑架。”
杰尔十分配合的开了个冷笑话,然后把帽子遮在脸上稍作憩息。
阴影里的监视者在原木旁微微点头。
◇◇◇◇
黑色的恶魔在天空中振翅翱翔,黑夜里视力超群的他没花多久就发现了自己应该伏击的城镇。
“两个女人……嚯嚯……一个男人……嚯嚯……好像并不难办……”
它露出獠牙的粗野面庞俯视着下面的房屋,有力的灰色翅翼带它无声地降落在某座民舍的屋顶。
怪物最后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然后把粗糙手掌中的几张照片撕成小片,旋即开始慢条斯理地梳着体表的毛发,翼膜慢慢由充血回归透明,体型也随之缩小到一个成年人的体型。
在那之前,身为石像鬼的他得储备自己的力量,同时寻找一个能够让他安然完成任务的伪装。
戏剧性的,它肥大尖利的耳朵听到了一声醉醺醺的谵语。
“嗝……爷……爷还要喝……嗝……!”
它扭动硕大的头颅,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正在从酒馆门口的硬石砖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继续倒着劣质的酒精。
石像鬼轻轻俯身跃下屋顶。
“这次向罗比根要多少报酬好呢……嚯嚯……”
听到声响的流浪汉一脸不耐烦的回头,因为侵入神经系统的酒精而变得迟钝的瞳孔猛然放大。
没有惨叫,没有血管断裂的声音,只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被轻松折断时发出的脆响。
他失去生命的身体的身体抽搐着,被扭断颈椎的脖子朝向了一个怪异的角度,嘴里涌出一大团一大团粉红色的血沫。
直到石像鬼完成自己的伪装作业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倒霉蛋是怎么死的。
◇◇◇◇
巍峨的教堂矗立在周围的民居之中,即便是边陲镇周围有数百年历史的高大城墙,衬托之下也宛如少年大卫正在仰视他面前的巨人耶利亚。
曙光降临,边陲镇教堂的钟摆开始发出清晨准点报时的轰鸣,敲钟人笃定而精确的敲击着铜制大钟,轰鸣般的共振开始自中心往四周席卷。
他的白色长髯在空中飞舞,混浊而沧桑的棕色眼球凝视着地平线上涌动的乌云,金属的振动从木制撞锤传到他的身上,纤瘦的身体随之微微晃动。
他已经在边陲镇度过了自己的大半生,却从未感受过如此令人不安的感受。
这股感受让他抓紧了腰间的东方剑,银色的剑鞘上铭刻着两个模糊的字母。
恐慌和痛苦似乎正在空气里弥漫,更可怕的事物此刻宛如一把宝剑,微微摇晃着在城镇的上方随时都可能落下。
要变天了。
身着白色长袍的教堂敲钟人——沐,开始策划自己的应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