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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湿热紧致 小h文在线_凤凰竹心

在惊风将凤竹心挂上白绫时,也许是觉得无愧于惊风,也许是并没有什么将死的真实感,也或许,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次死亡的经历。凤竹心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当白绫掐入脖子的一刹那,凤竹心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窒息。

一开始,并没有太多的痛苦,慢慢的,冰冷由指尖开始蔓延,手、手腕、胳膊、胸腔、最后冰冷浸透了心脏。

然后,四肢仿佛是失去了知觉,又仿佛身体都成了虚无的,此时她的脑中只有一片眩惑,好像是在水中荡漾,飘飘浮浮,意识是半清醒半不清醒的。

这时,对于脖子上那好似要掐断骨头似的痛处,对于窒息而步步走近死亡的恐惧,已然是模糊了。

凤竹心对于白绫何时断的、白绫断后她是如何摔下地的,就好像对于她的意识是何时失去的,凤竹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她的意识也是缓慢的恢复的,由感到隐隐的痛楚到睁开眼的期间,时间过去了多少她没有任何概念。

因此,察觉到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时的,凤竹心心中慌乱了好一会儿。

虽然并没有人告诉过她正确的时辰,但她由自己的饥饿状况判断,从宫中被迷香迷晕再到现在,应该过了一天一夜。

凤竹心试着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无奈自己的身体如今就仿佛与头脑是两个人的,分明是想将手举起来,可眼见着胳膊不过是向上抬了抬。

那迷香的效力当真如此厉害?她吃惊又无可奈何。

四周围的蛇依旧是慢悠悠的动作,偶尔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许久,再嘶嘶的两声吐吐舌头别了头又自顾自去了。

兴许也是待在这些蛇中间的时辰多了,凤竹心此时已不如白天时那般惊恐,只不过是在这漆黑黑的夜里,借着窗外些许的月光,蛇的眼睛一闪闪的发着摄人的光,伴随着它们贴着地面的蠕动声音,更是诡异得毛骨悚然。

嘶嘶——嘶嘶——

在周围寂静无声的状况下,这不大的声响显得越发诡异,怎能令人不感到阴森森的浑身发凉。

凤竹心是咬着牙根在控制情绪。

她知道自己如今是落在了怎样的境地了,方才经历过了生与死的一瞬,这点阴森诡异引发的恐惧,她觉得自己忍得了。

她记不清惊风是怎么会将她放下来的,她依稀只记得,之前也与背着自己来的那个‘路兄弟’对话过的‘黎兄弟’来找惊风,后来……

后来呢?

她不记得惊风是何时出去的,又怎么会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

凤竹心的神色有些迷惘。

惊风他执意、甚至说是偏执的非得要杀了她,也分明已将她吊上了白绫,可如今她又活生生的醒了过来,为什么?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还是惊风又改变主意不愿杀她了?她想不明白。

此时,只听见‘吱呀’一声,门被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

凤竹心愣了愣,本能的循着月光看去,急急向她走来的人面容黑漆漆的看不清,只是那身形、那气息……

“月倾情?”她不确定的轻唤。

“恩。”

确认了来人是月倾情,凤竹心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怔怔的看着月倾情的身影,做不出任何反应。

屋里很黑,月倾情乍一进来,也并没有来得及注意屋里的其他,直到走到了凤竹心身边将她打横抱起,才忽然看见几条发出‘嘶嘶’声的蛇。

他目光一顿,瞳孔收缩,也被惊呆了片刻。

回神后他抱着凤竹心身子的手臂收了收,又扫了眼屋里的那些蛇,才点地飞一般的掠出了屋子。

也许是感到安心了,凤竹心被月倾情抱起后始终很平静,静得好似是睡着了一般。

月倾情本就轻功极好,此时一心要将凤竹心就出去,脚下的功力运足,只见着四周围的景物飞快后退。

也并没有花上很多时辰,他们便穿过了偏僻的林子,进了城内。

直到这时,月倾情才放慢了脚步。

虽然现在已是深夜,街上来去的人并不多,但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终究是于理不合。月倾情便想着将凤竹心放下地,可谁知,凤竹心双脚才一落地,身子便虚软了下来。

月倾情急忙扶住她,这才在明亮的灯火下看清了凤竹心。

只见她面色苍白,双颊却不正常的肿着,还有里泛着隐隐的青色,不难看出再过些时辰这脸颊上的淤青将会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没等他为她脸上的伤皱眉,脖子上那一圈已经红中泛出黑色淤痕……月倾情一眼看出那是被什么勒伤的,又想到那屋子里的蛇,心中只觉不忍,心道:是什么人如此心狠,对一个弱女子做出这般残忍的事。

面上融入些许忧心,月倾情问道:“你怎样?为何会站不起来?”

“我不清楚,只是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四肢疲软无力了。”

“你在那吃过什么东西吗?”月倾情怀疑她是被人下了药。

“没有。”凤竹心想了想,说:“我觉得,应当是迷香的原因吧。”

月倾情目光闪过一丝了悟,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便没再问了,只说到:“现在你打算怎样?要马上回宫么?”

闻言,凤竹心面色一动,眼睑垂下,她头向下看着地面轻声说道:“月倾情,我现在还不想回宫。”

即便是对她的话极为惊讶,月倾情看上去也是淡淡的,说:“既然这样,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凤竹心点点头,也没应声。

对于现在回宫,凤竹心是直觉的抗拒着。

她曾经勉强自己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在宫里,好似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连说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也常常隐晦着太多心眼。

宫里的生活很累,累得心都苍老了、麻木了,凤竹心此时再看所在的这街头小巷,恍如隔世。

她并不是不打算回宫,她不过是想放纵自己一下,哪怕只是一夜。凤竹心不想她连如此简单的一个想法,都强迫自己去压抑,不然她未免活得太可悲了。

以凤竹心现在的身体,虽然较之白天面对惊风之时已经好了一些,可要说单独下地行走,还是不太可能。月倾情原本手一抄就将她抱在手上,依然是横抱着,可凤竹心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你抱着我,会很累的。”

月倾情对凤竹心的话不以为然,他是习武之人,看上去虽是清清瘦瘦的样子,但底子与寻常人是不能比的,凤竹心这些分量他还不放在眼中。

可他并不想反驳她的话,便一言不发的将脸色黯淡的凤竹心背在背上。

他走得很稳,凤竹心被他背在背上,竟一点都不觉得颠簸。

她知道这是他的体贴之处。

就好像,她靠湖畔近时,他会站在她身侧保护,刮起大风时,他会站在她身前为她挡风。月倾情分明就是个本性温柔的少年,也不知为何,偏生了一张总是冷清的面容。

她用不了太久力气,挣扎了许久,还是无力的将头靠在月倾情的肩上。

月倾情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难受么?”

“不是,只是没有力气。”

她闭上眼,感觉到月倾情发丝拂过脸颊,凉凉的、如丝一般的触感,很舒服。她忽然觉得很累,很想睡。

“月倾情……”

“……”

“月倾情,我叫你倾情可以么?”她的声音有点像是喃喃自语,带着些许含糊不清。

“那我叫你竹心,你会说不可以么?”他淡淡的反问道。

“不会……”

***

夜已深了,宫中的灯火阑珊。

知了在树上叫的响亮,风过留声,树枝婆娑。

龙靖裳立在窗前,听着、看着,面无表情,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常绿在一旁,细密的冷汗一点点由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服侍龙靖裳这么久,对于他喜怒捉摸很有一番把握,而今夜,他的这位皇帝主子,情绪很差。

他同情的望了眼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人,至今脑袋都贴着地面不敢抬起来。

龙靖裳沉默了许久许久,常绿几乎以为他是不打算开口了。

却听他说道:“你是说,路仰他还没传回消息来?”

“是的,可是,路仰如今身在凌云寨,行事并不随心所欲,他……他或许是耽搁了。”说到最后一句,黑衣人也不确定了,颇有些心虚的味道。

“耽搁了?”龙靖裳回过身来,勾唇兴味道:“朕何时准他耽搁了?”

“皇上恕罪!路仰在凌云寨根基不深,难免怕惹人疑心,因此必是处处小心。但请皇上宽心,有路仰在凌云寨照应着,皇后娘娘必定会安然无恙。”

常禄在一旁听见这人说到了凤竹心,便心知这人不当心说到龙靖裳的痛处上了。果然抬头瞧去,龙靖裳脸上已是情绪全无。

“行了,你下去吧,路仰何时来了回报,无论何时,你立时着了人呈上来给朕。”

“是。”

说完,那黑衣人由窗户跃了出去。

常禄适时上前,道:“皇上,夜风寒气重,您……”

“常禄。”龙靖裳瞥了他一眼,并不待他说完,打断道:“宫中的太监一向是由你在掌理,方才你也听见了,墨羽在宫中安插的人手如此多而广,你就半分不曾察觉?”

虽说是在问,语气已是重了些,像是指责了。

常绿自知有错,老实答道:“皇上,奴才是曾疑心过手底下有几个太监是另有主子,奈何没有凭证,也只是将他们冷落在一旁,从不曾令他们近身伺候皇上与娘娘。至于王爷在宫中暗地里布下的人手,奴才确实是未曾晓得。这事是奴才的疏失,请皇上降罪!”

龙靖裳挥挥手,有些烦躁。

此次试探龙墨羽,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他原本只想看看这个皇弟会作何反应,却未曾料到竟发现了这么一件惊人的事实。

龙墨羽对龙靖裳的信赖,龙靖裳或许比龙墨羽本人更清楚。他与他兄弟一场,龙靖裳自认他一直将他这个弟弟控制得好好的。他身边有哪些个亲信、平日里爱喝什么茶、喜欢什么小菜,龙靖裳即便谈不上一清二楚,可就以龙墨羽的性子,只要他问上一声,他便会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他,连查都不需去查。

其实,龙靖裳对于龙墨羽也是信任的。所以对于龙墨羽,他查得并不多。

因而这次在宫里宫外揪出这么多龙墨羽安插的人,他真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

曾几何时,那个总是对自己说一不二,自己让他向东,他便决不向西走半步的弟弟,也成长到了他不得不去防备的地步。

龙靖裳看了眼天空的明月,推手合上了窗子,又坐在凤竹心曾躺过的床上,再看着梳妆台前空落落的椅子,心中莫名的惆怅。

“常禄,朕今夜就留宿在锦绣宫。”他道。

“可是皇上……”常绿欲言又止。

在龙靖裳的默许下,皇后被掳的事,在宫中闹得不大不小,不公开、也不特意隐藏。想知道的人费些功夫就能查到,而无意知道的就只知道是宫里丢了个人,至于是谁也说不上来。

无论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无论在哪一方的眼中,今也龙靖裳留宿锦绣宫都是极不自然的事。——毕竟,过去皇帝留宿皇后寝宫的日子,都是有迹可循的,而今天,还没有到日子。

知道皇后已不在锦绣宫的人会怎样想?以为皇后还在锦绣宫的人,又会怎样想?常禄光是考虑将来妃嫔们的勾心斗角,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龙靖裳抬眼瞅了他一眼,道:“还不去准备。”

“……是。”

常禄一退出去,这偌大的寝宫便更显得冷清了。

龙靖裳脱了鞋上床躺着。

他在这张床上睡了无数次,唯独这一次,他便是躺着,也无法安下心来。

少了一个,当真有如此大的区别么?

自懂事起,龙靖裳就是在明争暗斗中长大。

这一次,他是将凤竹心这颗棋子放到了最前方,可他并不是打算弃车保帅,让她被人带走,也不过是将计就计。他在暗中安排了人照应她,她的性命是无需担忧的。

龙靖裳相信以凤竹心的聪颖,此时应当已经由蛛丝马迹中猜到些什么了。

他想,她会配合他的,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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