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要疼我南雅 她的紧致让他闷哼出np_拔出魔剑的我成为了魔王
右手缓缓下垂,猩红的血滴坠落在地。
湛蓝之汐的微弱蓝芒在右手的伤口处浮现,痛楚在痛觉消退的作用下缓慢减弱,驱赶走了思绪里那点因为剧痛而多出来的模糊。
无法逃离,前方握剑的黑甲军官,埃布兰·加斯科尔,就像是捕猎的野兽一样盯住了我,他明确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下一次对我发起的攻击,将会是目前为止最为凌厉的扑杀。
我从战斗的一开始就没做死战到底的决心,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平安地逃走。
埃布兰有了下一步动作,他左腿挪出极短的一步,像是准备扑出的野狼,黑色的面甲下隐晦的能看到一双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我的眼神锐利如鹰,那把内敛着冰冷色泽的钢铁长剑被埃布兰双手紧握住剑柄,剑尖之上陡然升起一股青色的剑芒。
我瞬间感觉到自身被一股寒冷包围,仿佛成千上百道剑尖对准着我,如同被弓箭锁定的野兔,毛骨悚然。
一位真正的辉耀强者。
实力远比之前那位年轻军官要强的多。
魔力涌动,我放弃使用魔法防御,而是孤注一掷地重新凝聚起炽焰灼光。
刚才的交锋让我知道,我目前掌握的防御手段,好像挡不住埃布兰的几次攻击,尤其是埃布兰即将发起的最强一击。
如果炽焰灼光不能阻止埃布兰的脚步,那么我最后的防御手段就只有初雪剑的附属技能了。
周围的火系魔法元素随着我低声的咏唱开始沸腾,红色的元素粒子汇聚在我的掌心,那些绚丽的光影凝聚融合在一起,等待下一秒最后的魔法符文也组合完毕后,燃烧的火焰棱柱脱手而出,划出长长的尾焰,绚烂的赤红色火光照亮了背阴的小巷。
埃布兰几乎在同时动手了,他脚下的地面都被重甲长靴踩出塌陷,原本肮脏的石板地面激起一阵细小碎石,手握长剑的他并没选择辉耀攻击,而是迎着炽焰灼光朝我发起冲刺,魔法与骑士的距离眨眼间就拉的极近,挥剑的速度快到我的眼睛差点捕捉不到,面向阳光的那面墙上刹那间穿过一道被夕阳拉斜的剑刃的影子,我唯一看到就是埃布兰手中骑士长剑剑尖涌出的青芒暴涨,被他快速劈斩两下,炽焰灼光在被剑刃击中的一刻就发起冲击,埃布兰却仿佛视若无睹,迎着炽焰灼光向我冲来。
等到那把骑士长剑朝远处飞出的时候,我才理解埃布兰这次冲刺做出的动作。
埃布兰利用增加剑尖长度的青色剑芒快速交叉劈斩的两下,在第一剑还未真正触碰到炽焰灼光的时候,斩出剑气劈开了小巷一边的墙壁,而接下来的第二剑则正中炽焰灼光,提前触发了炽焰灼光的攻击,不过这个时候,埃布兰已经抛掉手中长剑,矮身躲入被他用剑气斩出缝隙的墙壁外的一栋普通的民居里,紧接着,炽焰灼光顶着那把被遗弃的骑士长剑呼啸而过,狠狠在小巷对面的墙壁上贯穿出一道宽大的破洞,失去主人加持的剑也在炽焰灼光的高温下灰飞烟灭。
埃布兰躲入的墙壁靠近我的地方被一只黑色甲胄包裹的手臂猛地砸开,断裂的墙砖与烟尘纷纷扬扬,黑甲军官埃布兰如同人形猛兽般突破墙壁而出,这就是他选择的方法,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到一步,埃布兰击出的拳头近在眼前,不断放大。
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
白色火焰之花先行绽放,我却不知道能不能挡住这来势凶猛的一拳,更何况此时我左手持剑,尽管白焰屏障能抵消绝大部分的冲击,但左手一旦握不住初雪剑使其跌落,白焰屏障就回即刻消散。
引以为傲的最强魔法,居然被埃布兰如此轻易地化解掉了?
该死!埃布兰是怎么做出这种选择的,一旦任何环节出错,他就会只凭身体硬抗炽焰灼光一击,这其中危险他不知道吗……
还是,他有着非常坚决的自信,与即使赴死也要战斗的决心?
可恶……为什么啊,为什么他明明与我无冤无仇,却要对我赶尽杀绝,不死不休!?
就因为魔法?就因为那些愚蠢的“常识”?就因为教会制定的那扭曲且错误的规则!?
种种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恐惧,绝望,不甘,以及……逐渐扩大的怨恨。
心脏猛地一痛,像是有什么要跳出来似的,但是紧接着,白焰屏障就被埃布兰一拳击碎,绮丽的白色碎片翻飞坠落,融化于空中,我仿佛能看到自己的破烂的尸体,在寂静与黑暗中迎来死亡。
我,还没有找到答案……还没有解除心中的困惑。
更重要的是,还没有等到那个人。
光明与希望,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次失去。
失去……失去。
心脏突然浮现炸裂般的剧痛,我眼前的视野好像亮度被调的极低,原本夕阳炽热的午后,突然变得黯淡起来,像是来到暮霭重重的傍晚,即将入夜。
大地上的一切都被夺去了原本的色彩,黑夜还未真正降临。
将夜未夜之时。
光明逝去,黑夜未至。
眼中的景象像是放慢了时间,埃布兰的黑甲拳头正在极其缓慢的逼近,仿佛我只要闪一下身子,或是闲庭信步地随便走开,就能轻易躲掉这缓慢如蜗牛的一拳。
埃布兰身后半空中往下坠落翻飞的墙砖、石块、四散的灰尘,也都定格在空中,虽然能看出在一点点朝地面下落,不过速度慢到可以忽略不计。
时间被调的极慢。
当我正彷徨莫名其妙的时候,心脏再次传来异样,不过并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失去一切的强烈憎恨。
无法抑制,疯狂蔓延。
眼中的世界好像更加黯淡的一些,离黑夜降临又近一步。
那股憎恨的情绪像是怪物般转眼间占据了我的脑海,噬咬着灵魂,噬咬着心脏。
憎恨,憎恨,憎恨,这股憎恨仿佛被夺走了所有,只留下深入骨髓的一种情绪,憎恨。
整个世界在眼中被渲染成那种将夜未夜的奇怪颜色。
憎恨驱使着我,不……此时的我的身体已被那股纯粹的“憎恨”取代。
我看着自己,在极度放慢的世界中,用近乎平常的速度,朝埃布兰伸出了一只手。
不……我无法确信那到底是不是我的手,那是一只黑色的手。
那只手遍染着漆黑,黑色的手指修长如同恶魔,诡异的黑色气态漂浮升腾,却又具备着奇特的怪异美感。
虽然移动的很慢,但要远比埃布兰那如同静止不动般的拳头要快得多。
这只手像是要去抓上埃布兰的手腕,但在这时,一道深蓝色的潮汐从我的身后侧方的出现,冲击向埃布兰,这道潮汐不知从何而来,突然加入战场,速度并未减缓,直接轰飞了埃布兰。
我双眼的奇异视觉也消失不见,天空再次被明亮的阳光笼罩,那只手……我看到我的手正停在空中,我将其伸在自己面前,用另一只手抚摸观看了一会儿,发现与先前并无二致,还是我的手,可以由心使指。
不过,我忽然回想起,这只毫无异常的手之前可是受伤了的?
我重新看向埃布兰,埃布兰此时已被那道深蓝色剑气击飞,重重砸在小巷对面的墙壁上。
这是……怎么回事?
那道深蓝色剑气从哪里来的?
我记得在“黑夜视觉”里看到……剑气是从身后来到。
我赶紧转过身,却没想到在背后的街巷尽头,看到一位拿着宽阔大剑的高大光头男子正朝我走来,他穿着很朴素很常见的布衣劲装,那身打扮很是眼熟,尤其是让人一眼就记住的光头,就连那把大剑我都曾见到过。
金耀花商会会长,薇尔丽特的父亲——布鲁顿。
他怎么在这里?
见到我无碍,布鲁顿会长朝我挥了挥手。
“亚兰希恩,别放松警惕,快来我这里。”
我暂时先放下心中对那股憎恨的疑惑,回头看了一眼重伤的埃布兰,然后跑到布鲁顿会长的身边。
我刚想问出心里的一些疑惑,布鲁顿会长就直接说道:“亚兰希恩,你是魔法师吧。别害怕,我不会出卖你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如果你信任的我话。”
我在脑海里快速思考了一遍,黑甲军官埃布兰是我的敌人,而布鲁顿会长则出手击伤了他,将我从困境中救出,并且以前给予过我很多帮助,此时的布鲁顿会长我想不到任何怀疑的理由。
“当然信任您,在蓝水城这些天承蒙您的照顾了。”
“不用感谢,你们是薇尔丽特的朋友,和你们呆在一起那些天,薇尔丽特每天都很高兴。”布鲁顿会长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却在现在显得有些挥之不去的凝重。
“跟我走吧,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其他的。”
“嗯。”我点点头,跟在了他的身旁。
布鲁顿会长走在前方领路,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巷,埃布兰与四散的石块都已尘埃落定般倒在地上,但我心里却有股说不出来后怕与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