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父亲操女儿儿媳妇 r向30题许墨调教8_天长地久
第二天照常上班。我先去了处长办公室,回来时看到叶华已经坐在电脑前,却没专心看,我一走进去便抬头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他说:“罗一一,你昨天去哪儿了?我们到处找你。”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骂了何真知的朋友,害得何真知很难善后了吧?找我干什么呢,又不是我出事。”
叶华便也沉默。办公室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气氛,我开始收拾桌面,一边收拾一边说:“叶华,不好意思了,我请了假休息,这几天的工作你多辛苦吧。反正,你也快升职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帮我做好最后一次牛和马。”我勉强地笑。
他没有笑,说:“你去哪里休息?”
我说:“不知道,随便找班飞机飞到哪算哪。很久没有出去散心了。”
他不说话,我收拾得差不多,把拎包拿出来准备走,看他一眼,说:“那我走了,再见。”
他深深地看着我,慢慢地说:“再见。”
我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笑:“好好陪何真知,我把她的朋友都赶跑了,你现在很有机会。”
走到走廊上,我收起笑容。
我买了机票,去了一处熟悉的地方。三年多近四年前,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然后返回家。
那是一个海岛,很安静有点荒凉的地方,住着几十家渔民。渔民如今是很有钱的,但住在这里的多是恋旧不惯繁华吵闹的。我找到当年我住的地方,房子还在,半旧却结实,然而那对老夫妇已经不在,新主人是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黑而健康,笑起来非常爽朗:“哦,你找阿根老太呀,他们两老被儿女接到城里住啦,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家里人不放心呢。本来在那里住得不习惯,不过住着住着,听说现在已经习惯啦,天天去公园帮人养花除草呢,真是闲不下来。”
仍然是留客的,我交了伙食费,他们很客气地收下来。这样,我每天可以搭伙。
仍然是一模一样的。开发海岛也不是易事吧,这边这么多的岛,这个岛偏僻无名,风景一般,正好成全它的安宁。三年多前,我随处流浪的时候在车上认识一对热情友善的年轻夫妇,听说我随便走,就请我一起与他们回海岛家里,他们是去探父母的,而我,一住就住了一个月。
我天天只是在海滩上四处走,拣贝壳泥蟹,累了在礁石上望着无边的海一坐半天,偶尔也随着渔船出海,一船的腥味殊不习惯,但是可以吃到新鲜的生龙虾,那真是美味。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话,却也懂得一起大笑。我并没有很多人所说的那种,望着无边无沿的大海或是在茫茫大海中会觉得自己如此渺小个人哀伤无足轻重的感觉。我只会想,可不要遇上风暴,那可真就无助无救了。同船的有一个大男孩大学回家,好似听懂我心声,笑嘻嘻说:“不要紧,那就学鲁宾逊漂流。”我笑:“怕就怕在连漂流的机会都没有。”他嘟嘟嘴,做个鬼脸:“怕什么,那就海底两万里吧。”
终于大笑。不不,海或者这个岛,还能让我安宁。当年我就是这样安静下来,回到家。
我觉得很快乐,简单的、随便的、无思无绪的、没有牵挂的那种快乐。好象孩童时,所有的一切都不必思虑,自有大人担承,我只管吃、睡、玩,思想中没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因为混沌意识中知道天天都是一样的吃睡和玩。
我笑起来,这就跟白痴一样。据说人长大了还只具有孩童那样的思维,有个称呼就叫做白痴,或者,弱智。我现在就是一个快乐的白痴,脑子停顿,人随脚走,和四岁小童比赛挖沙洞是我每天的功课,回到租房里抓起虾蟹就剥开吃,那和善的夫妇忙忙笑着递酱和醋。
没有脑子想以后,我甚至连“啊,在这里终老多么好”的意识也没有。
我的假期终结于那双鞋子。
我正和小童比赛挖沙洞,为了告诉他我的能力比他大得多,我整个人趴在沙滩上头探进深深沙洞双手拿着小铲子拼命挖。可是一双球鞋忽然出现在我的沙洞边上,沙洞开始倾斜、瘫塌,我大怒,铲子毫不留情往鞋子上插下去,然后听到一声惨叫。
这惨叫如此熟悉。
是该死的叶华。
原始人见到现代人。
我问他:“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说:“我来开会,喏,在远处那个大岛上。”那个大岛距这里有三百里远。他解释:“今天会议还没开始,我四处逛逛。真巧是不是?”
很巧。我上下打量他,注意力被转移:“是竞聘上岗的升职会议吧?你升成什么了?”他嘿嘿笑:“不好意思,小小一个分局的局长。”我有些沮丧,叹口气:“叶华,这下子我可真的玩完了。”他笑:“不然你调到我们局?”
真会寻开心。我翻一个老大白眼给他。
我们坐在黑色礁石上,海风猎猎吹过,带着海腥味,太阳在头顶暴晒,我已经脱完皮的脸上又开始脱皮,不用看也知道整张脸惨不忍睹,全是翘起浮起的干皮,一片片不规则遍布,笑一笑,干涩刺痛。
叶华问我:“你的假期快完了吧?”我扯起嘴角斜眼看他:“未必见得我就把它当假期。”他不解:“什么?”我嘿嘿:“就是我可以一直呆下去,它就不是假期了。”他微微一惊:“你想辞职?不会吧?罗一一,拜托你看看你的口袋有多少银子好不好?”我只好沮丧地说:“要是中五百万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先把房贷还掉,然后呢再买两套房子收租保证日常生活,然后呢,我可以投个资啥的,最好是那种一本万利,唉,我就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比如呆在这里。”
叶华笑不可抑:“罗一一,我天天听你做这个梦,怎么现在还没醒啊?换个有新意的好不好?很旧了啊。”我白他一眼:“我想像力有限,恕不提供新笑料。”
他的手忽然伸过来,帮我把额角一块全浮的皮揭掉,我一怔,转头看着他。他脸微微一红,回过头看着海的远处,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不看我,很平静地说:“罗一一,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浑身一震。他等了一会,仍然看着远处大海,轻声说:“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何真知,那不过是个借口。”
我苦笑,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纯如白纸的小白兔。只是何必?揭破了有什么好?我如果不是无意,何必顺着他的嘴天天用何真知永恒地调侃取笑他?我不说话。
沉默。他说:“也许我挑的时机不对。不过我就快要调走了,以后相处的时间会很少。罗一一,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过,你爱同我说笑玩闹恶作剧,看起来很好,可是你的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只是你的好同事,连朋友都谈不上。你从来不记得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有律师证是全局都随时拿出来说笑的事,可是你独独不记得,你甚至连我有刚考出来的注册税务师证都不记得,我还因此在科室大请客呢。”
“可是罗一一,我全都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些。我只是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坦然而毫不退却。
年轻、真诚、坦然的脸。
我没有说话。
他要赶午后的船回那个岛准备晚上的会议,我送他上船,他忽然笑:“罗一一,你不用这么愁眉苦脸吧?拜托你别让我这么有罪恶感。”我不语。
我远远地看着他的船行远。我知道,我的假期结束了。
更新预告时间是永远的明天晚上十点。因为我不一定能确定自己的更新时间,我也不可能都是早上更新的,我还要上班讨生活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