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干了起来 爱哭软糯诱受_一食一愈2
年后两人工作都忙,又是长时间凑不到一起,每天抽时间聊天都是隔许久才收到回复。
周戈不是黏糊的人,有事情忙的时候不喜欢被私事干扰,忙起来连吃饭都会忘,更不要提男朋友。孟阑也不是黏糊的人,但他有颗老妈子的心,在外总担心周戈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要查岗,问话不过就是“吃了吗”“睡了吗”“吃了什么”“几点睡的”,令周戈哭笑不得。
春末,周戈因为换季感冒了,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忽然加重,不得不到医院挂水。
孟阑听说了,连忙推了两个约,赶回家看他。
周戈刚从医院回来,就看到餐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厨房的砂锅还在灶上温着,是孟阑煮了玉米甜粥。
他四处没找见人,绕了一圈,才发现孟阑在阳台晒衣服。
“你怎么连衣服都给我洗了?”周戈有点无奈,“我叫了钟点工的。”
“没事,顺便。”孟阑走过来用手背碰他额头,皱了眉,“怎么还有点烧?”
“低烧,没事。”周戈抓住他的手,觉得有点冰,“你不是说晚上要和制作人吃个饭吗?”
“推了。”孟阑拉着他去餐桌坐下,“饿不饿?”
周戈其实不饿,因为他输液输得头昏脑涨,但孟阑都做了饭,他就说:“有点,一整天没吃饭。”
“输液的时候也没吃?”
“吃了个包子。”
玉米甜粥入口,周戈却觉得胃口上来了。按说也不是玉米成熟的季节,这碗玉米粥里的玉米粒却又嫩又甜,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才开始夹菜吃。一边吃周戈一边想,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寻常食材,温温热热,旁边还有个给他做饭给他添粥的人。
胃和身体都暖了,周戈也出了一层汗,塞了好几天的鼻子似乎都通了。他擤了几把鼻涕,觉得浑身舒坦不少。
孟阑去厨房洗碗,周戈跟过去,懒洋洋地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肩膀,感叹了一声:“有点想你。”
孟阑嘴一勾,他很少见到周戈这样近似于撒娇的亲昵表现,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问:“想我还是想我做的饭?”
“都想。”周戈非常果断地回答,看他动作麻利地洗碗,手挑开他T恤下摆,挠他的腹肌。
孟阑有点痒,耳根蹿红,想让他别闹,又有点珍惜这难得的暧昧,便忍着颤抖迅速把碗迅速洗了。而后转身抓住周戈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该喝药了。”
周戈撇了撇嘴,松开手,不大情愿地往客厅走。
孟阑看他闹小脾气,无奈地摇摇头,接了杯温水给他拿出去,看着他把药喝了。
周戈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一档综艺节目,问起他最近的工作来。
因为孟阑首次出演电影就有了不错的表现,许多想追求票房又不想承担找花瓶风险的导演都向孟阑抛来了橄榄枝——圈子里得到消息比外界快,他们都听说了孟阑在陈臣剧组里谦虚勤恳的表现,对他很有好感。现在耍大牌的明星太多了,没演技的也很多,没演技还耍大牌的更不少,像孟阑这样又红又谦虚的可造之材真是难得。
不过孟阑牢记大家的教导,认真思考之下,还是只接了一部电影的配角,和几个代言。
周戈大概听说过导演和投资人的消息,觉得也还行,就没说什么。
孟阑又问起他的工作。
因为“一食一愈”的成功,第二季自然也在年后准备起来了。与原先捉襟见肘的前期筹备不同,这次他们有了更多赞助、更多投资、更多选择,筹备时间也很宽裕。周戈不打算换幕后团队,但邀请名单却让他犯了难。
“嘉宾不好请吗?”孟阑有点不明白。以“一食一愈”的成功,恐怕很少有人会拒绝邀约啊。
“送上门的太多了。”周戈长叹一声,“我但凡出门一次,就有人给我推荐几个人,在家也不消停,电话里套近乎的有很多。”
这时候周戈才觉得自己认识太多人也是种负担,请谁不请谁,怕是都要得罪人。
“很为难吗?”孟阑也知道一旦节目火了,有了许多资本干扰,这节目就不好做了。
“还行吧。”周戈顿了顿,又说,“反正是我的节目,我说了算。”
话虽如此,可想把第二季办好,投入更大,周戈自己投不了那么多钱,只能找投资,可投资方的意见又不得不顾虑。
孟阑现在已经能迅速判断出情势,听周戈说了这么几句,就知道大概症结所在。想了想,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投资人定了吗?”
“嗯?还没……”周戈随口回了一句,“来谈的人倒是挺多,但他们提的要求也不少……我还在考虑。”
“哦。”孟阑应了一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要求。”
“嗯……嗯?”周戈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孟阑缓缓眨了眨眼,有点不好意思地撇开脸,害羞似的:“就……说好了么,我养你啊。”
周戈瞪大眼睛看了他好半晌,才听出他的意思,想笑又觉得无奈,盯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忍不住推了推他额头,笑骂道:“出息了啊孟大佬,有钱了不起哦?”
孟阑听到“孟大佬”三个字也忍俊不禁,辩解了句:“就算投资嘛,也很划算的。”
周戈饶有兴致地逗他:“谁不知道这节目赚钱,那我干嘛要给你赚啊?”
孟阑一愣,一想也是。这节目谁都知道是一本万利,投资商肯定扎堆往上挤,早就不用像去年那样想尽办法自己去谈平台拉赞助做广告。有的是财大气粗的公司肯砸钱,当然也要收益最大化,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人担心?
想到这里孟阑有点蔫,也觉得自己自不量力了。
本来想看热闹,没想到看到大型犬耷拉下耳朵,周戈愣了一下,颇有点哭笑不得。又觉得孟阑这样有点可爱,他抬腿踢了踢孟阑的脚丫子,扬起声调,说:“大佬,我很硬气的,你就算提要求我也不答应,我的节目我做主。”
孟阑还没听出他言外之意,傻乎乎地回了句:“我听你的。”
周戈怒其不争,又凑近了点,热汽呼在他面前,声音低低的:“小要求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孟阑盯着他放大的脸,因为感冒,周戈的鼻尖红通通的,语调也像含着蜂蜜,带着鼻音,黏黏糊糊的,听在他耳里愈发勾人。他结结巴巴地回:“我……我没有小要求……”
“……”周戈服气。他发现孟阑有时候是真的蠢。
他开始脱衣服,嘴里道:“热死了。”
孟阑立马紧张起来:“你还感冒着呢,别着凉啊!”硬要把衣服给他套回去。
周戈彻底无语,把孟阑拉起来就往卧室走,嘴里骂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可惜因为带着鼻音,脚步又急,听上去不像发脾气,倒像是撒娇。
孟阑被他滚烫的身体压住,顾不上自己的衣服被扒掉,还忙着给他盖被子,怕他受凉。
周戈鼻子又开始塞,呼吸不畅,可孟阑修长又凉快的身体让他觉得愈发舒服,便黏着舍不得放手,凑在他耳边问:“只做不接吻,行不行?”
“嗯?可是……”孟阑被他湿漉漉的眼神盯着,明知道他脸发红眼发潮是因为感冒,却还是被周戈生病时变得磁性的嗓音迷惑得说不了拒绝的话,也就任由他把热度钉进自己身体里。
后来还是忍不住接了吻。
孟阑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好,应该不会被传染。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因为第二天起来,他头昏沉沉的,鼻子也有点堵,哼了几声以后终于意识到,他也感冒了。
周戈非常懊恼:“不应该接吻的。”
他从来不是一个任性的人,昨天太没有分寸了。明知道自己感冒了,怎么就是情难自禁呢?
他和孟阑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孟阑生病。平日里就慢半拍的人感冒后更是脑子转不过来,那么大个男人慢吞吞地穿着衣服,浑身没力气似的趴在他背上,看他要走,连体婴似的黏上来,还特别乖巧地问药在哪里,他也要吃。
周戈也不知道是不是输了液,昨晚又闹出一身汗,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嗓子还有点干,鼻子还有点堵以外,已经恢复如常。
他把昨晚没喝完的粥热了一下,又催孟阑去洗个热水澡,还给他找了套暖和点的衣服让他换上。
高律和梁宇又凑巧来接人,两位经纪人车挨着车闲扯,等两位正主下来,就看到两人面皮一样泛着粉,鼻尖也红通通的,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你俩干啥了?”梁宇诧异道,“病毒传染了?”
孟阑:“……”
他看了周戈一眼,道了声“再见”就钻进车里。
梁宇注意到孟阑上车的时候脚踩空了一下,似乎有点手脚酸软,还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等高律带着人走了,周戈也上了车。
梁宇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了眼后座的周戈,问:“孟阑怎么也感冒了?”
“嗯。”周戈含糊了一声,脸色也有点不大自然。
梁宇把车开了一段,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飞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谴责道:“禽兽!”
周戈:“……”
好吧,他是有点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