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潜测之皇 帮mm脱睡衣_这个剑神不太冷
作者有话要说:
红线的存稿箱竭诚为您服务。 以雷霆手段处理了这次的事情。
说是雷霆,其实也仅只是一种震慑。
下手之人已被西门吹雪差不多清理完,而真正幕后的人,始终隐藏幕后。
我虽自认是个单纯的江湖中人,叶氏后人的关系却盘根错杂。
我偶尔会想,或者正是这样的错综复杂,造就了今日我的剑法。因为少年的我曾经那样强烈地希望,可以一剑斩断这一切。只可惜,世间最利的剑也斩不断人心底的欲/望。我无法杀光这世间所有有野心的人,才空自练成了这号称无坚不摧的剑法。
但,既有这绝世无双的剑法,若护不得白云城安宁,我便不配做这片土地上的天。
幕后宵小若非领略王者的震怒,就永会觊觎这片领土。
一如他觊觎另一位王者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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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延迟,南海无冬,棕榈长青,倒忘了有人约我年后赏梅。
三月,风从海上来,带来丰沛雨水。
忽然想起那人说着“百花开尽,正是寒梅季节”时漫不经心的表情,塞北万梅山庄,既称“万梅”,想来有一番凌寒盛景。可惜俗事缠身,竟错过这一冬好景。
其实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花木。美则美矣,却太过脆弱,自从那个女孩子死去,我对于容易凋零的美丽再无爱。所以白云城就只有海边的棕榈类高大的乔木,除此之外,我就只喜欢永存于天地之间的山水。比如,眼前的——
武当山。
马车停在官道上,我独自走到一处断崖边,远眺云笼雾罩。
不需要“只缘身在此山中”,远远的,就很好。
麻烦并不因为你不去找它就不来打扰,我微皱眉,风中隐约传来兵刃交击声。我不太在乎这些是什么人,又是为何事打斗,只是扫我游兴,让我不悦。
拔剑,从这个角度……
能死在叶孤城剑下,你们应该觉得三生有幸。
“好一个白云城主,好一招天外飞仙。”一个不修边幅的老道士在旁边抚掌大笑。
这个人自称“围棋第一,诗酒第二,剑法第三”,正是武当长老木道人。此人号称生性懒散,只爱自由自在,辞去了武当掌门之位,携棋带酒,寄情山水,在武林中也颇有声誉。只可惜,这天下或者有人能够瞒得过天下人的眼睛,却没有一个剑客的剑能够瞒得过叶孤城的剑。
身为一个绝顶剑客,看到的远比他想象的多,包括:弱者强不了,强者,自然也弱不了。而身为一个皇族后裔,自然也能够看穿看似自在的眼睛深处,那怨毒至极的不甘。这样的人,心里住着一只鬼,我虽非生于宫廷,却知道宫廷里的人,大多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再怎样掩饰,也是枉然。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
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但凡我踏足中原,就一定会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至少遇到他一次。有一年,他直接走上前来,淡淡地道希望看看我的天外飞仙。那是他本性展露的唯一一回。我看着他,点头,转身使出了这一招。他连封七剑,挡住了这一剑。之后,就不再亲自上来,只在旁边像一条草丛里的毒蛇一般盯着。
身边有人的时候,他就依然是那个脱略行迹、邋遢自在的武当长老。
不把我的沉默当回事,继续很自来熟地笑道:“好久不见,城主的天外飞仙似乎又有变化啊。”
我冷冷看他一眼,这个人或者不是个纯粹的剑客,但眼光独到,不失为一个绝顶高手。我与西门吹雪一战之后,受他瓶颈之语的启发,天外飞仙也稍有改进,他看的很细。
他不笑了,只道:“我的剑法,你很清楚。”
我点头。
“四年之前,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四年之前,自然也就是他说要看天外飞仙那年,“我全力一剑,他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竟生生地夹住了。”
我静静地听着,我已经过了听到一个无双剑客就急着想要上门比剑的年龄,更何况,他说的,显然不是一个剑客。武林高手如此之多,叶孤城一生独爱剑,除了剑客,我都没有一试的兴趣。
“后来我找上你,用了七剑才封住你的天外飞仙,”他的表情很复杂,“这还是在你没有施后招的情况下。”
这样的天外飞仙,确实是有后招的。
他又道:“我还是认为,四年之前,四年之后,他都绝对可以接得住你这一剑。”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奇怪地道:“你不想试试?”
我摇头:“等碰到再说吧。”
如果他说的是个剑客,或者我会想试试,比如,如果是西门吹雪。可惜以我对西门吹雪的了解,他绝不会有木道人这样的朋友。他太过干净,如远山上的冰雪,不染点尘。想到他说到万丈红尘里走上一遭的说法,只有真正生在世外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他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个有四条眉毛的怪人,那他一定就是可以接住你剑的陆小凤。”陆小凤这个名字,我会知道,还是因为西门吹雪,据说这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应了一声,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转身离开。
他却在我身后咕哝了一句:“其实,他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也是个不错的人,不错的朋友,这你也可以试一下。”
我脚步不停,并未放在心上。我不需要朋友,也不觉得有谁有资格做我的朋友。至于我要去访问的那个人,自然是叶孤城手中剑的知音。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很快,我就会见到他所说的“四条眉毛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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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门吹雪在一起,我才单纯只是那个剑客叶孤城。
虽然,万梅山庄与我原本想象中,完全不同。
矛盾得,就如此地主人。
我见过的习武之人,即使附庸风雅,也多半临草临行,或兼而有之,却不想剑势凄厉如他,练的居然是一笔端正的楷书。世人习字之初自然是临楷书的,但书法略有所成,多半就会转成更洒然自在的行书或草书,但西门吹雪那一笔楷书却端庄正意,力透纸背,显非一时之功。唯一可惜的是柳体虽然遒媚劲健,骨力铮然,他将剑意溶进去之后,就觉得还是欠缺了点什么。
顺手写下几个字,或者,还是大王体更适合他。我忽然明白,柳公权除了将自己刚毅正直的性格溶入书法,也将超尘脱俗的佛道风范溶了进去,柳体更适合飘渺超脱的人,他一身剑意,毕竟有些格格不入。
比起书法,我更喜欢听他弹琴。琴,自古便是知音之物,若无知己,弦断谁人听?剑为心声,他的剑简单直接,我已听过。琴亦为心声,眼前之人手下尚拨弄着琴弦,一音一律毫厘不差,眼神却遥远,将一曲好好的乐以鸣志的《佩兰》,弹成了寂寥无望的《潇湘水云》。让我合奏的萧音都生生被拉得低沉委婉,于宁静悠远中带上了三分离世的萧索。
当然,也会有相反的情况,比如把一曲“巍巍乎志在高山”的古曲《高山》奏得如同《梅花三弄》般不屈。或者这才是他真正的心声,此地遍植梅树,自是因他深爱梅花凌霜傲寒、高洁不屈的节操。而每次当他用毫不掩饰的狂热眼神看着我,就会有一种忍不住出剑的冲动,必须很小心地压抑心中杀机,他想来也是如此吧。
第一次恨时间的流逝如此之慢,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突破瓶颈,展示那惊艳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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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手中茶杯,好象很自然地,我就习惯了喝茶。
不是什么贡品,白云城中名茶尽有,这茶却不在其中。
茶汤碧绿如翡翠,清新可意,茶香袅袅。
对面的人正按照一张洒金笺,一丝不苟地酿着酒,其严肃之态,可比对剑。
“听说,庄主是不饮酒的。”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竟含了一丝笑意,轻快地道;“是,不过我有个朋友,却是无酒不欢。”
想到来时所遇,我一字一顿地道:“陆小凤。”
“是,”他点点头,带着一种莫名的暖意,“我一直很想知道他那两根手指头,是不是真的能够夹住我的剑。可惜他总是不肯接。”
我直直地看着他,那张平日里显得冷漠的脸此时却泛着一层他自己或者不知道的柔和。
但是,当正巧此时下人来报陆小凤求见的时候,这张柔和的脸却瞬间僵硬,我听到他用极不自然的声音说:“不见。”
抬头望向某个方向,是因为发现了,所以才故意说“不见”的么?
“为什么不见?”
他居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因为他是‘求’见的。”
不悦地皱眉,我以为他是自在的,因为他和我的极度相似,甚至会觉得他像是那个早已分道扬镳的自己,仿佛少年时的愿望曾经实现,一剑斩断了所有的枷锁,振翅高飞,享受着我所不能享受的一切自由。看着他,就会有一种得到补偿的错觉。
竟然也还有人可以威逼他?
他马上解释,这是我听他说话最多的一次,莫名地,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匆匆告罪,去见他唯一的朋友。
我就在旁边不远处,他既然没有避开我的意思,我自然地遥遥看着。
这是完全不同的一个西门吹雪,温暖得,让我觉得跟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这使我恼怒,在陆小凤说要烧掉房子的时候,剑气控制不住地透体而出。
但听完那句“马上天就快黑了,后面的库房里有松香和柴油,你可以从那里开始烧,那种火焰在晚上看起来一定很美,以此为背景,看一看天外飞仙对决灵犀一指,岂非人间美事?”我忽然若有所觉,再回想当初木道人临别的那句话,原来,西门吹雪,那另一个自己,竟是喜欢这样的……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