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一次满足不了我 不要了好不好+这是在教室_裳华
到了故里,早有人来接,换了小船,一路悠悠吹着风,惬意非凡。
“嘿嘿,齐先生你知道么,我小时候在这河里游过泳。”从小河里掬起一捧水,稀里哗啦的泼到远处河面上,明泽一边玩耍一边拉着齐铁嘴,“你要不要试试,很好玩的。”
“我看不到。”
“我看得到啊。”抓着齐铁嘴的手就往水里探,拗不过这幼稚的少爷还是学着泼了点水,一旁的明泽大笑出生,嘻嘻哈哈道,“好玩吧?很有意思的。”
“你几岁啊?”
“我今年刚刚十八,如花似玉的年华。”明泽不以为意。
“我看你才八岁。”十八岁听着到像,但是如花似玉什么鬼?
“嗯 ,那就八岁,哈哈……”明泽玩水玩得正开心,随口接了话。
倒是齐铁嘴无奈摇头,他本来以为自己够跳脱,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明家小公子从来不在意方圆。
嘎嘎的游过一群鸭子,明泽竟然舀水泼了过去,听到一片鸭叫,齐铁嘴缩回了手,早知道不来就好了……
“啧,别露出这个表情嘛,小鸭子多好玩。”本想叫算子看看抖着翅膀的游鸭,看到深水无澜的一双眼睛,直接将后半句改了,道,“一会儿到了家里,可就没这么随意了。”
下了船,随行的家仆搬着行李,老夫人派了轿子来接,倒是没注意到有客人,只有一顶轿子。
明泽摆摆手,“坐轿子闷得慌,我不坐,齐先生坐吧。”
“你何必这样客气。”
“哦,那你陪我走回去吧。”
又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两人闲闲晃了起来,明泽一手抓着齐铁嘴手腕,带着他走,路上慢慢说着家事,“小时候我身体不好,被我爸送到道观里认了干爹干妈习武,所以从小没怎么在家住过,年纪稍微大点吧,直接到南京那边念书……”
似是镇子上,青石小巷,时有老人打着招呼,明泽一路上就没停过嘴,走着走着忽然安静了下来,齐铁嘴还奇怪,“怎么了?”
“一不小心走错路了。”明泽的声音有几分懊悔。
“这不是你家么?”齐铁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老家,”明泽慢慢悠悠补充着,“我都好几年没回来了,不记得正常。”
哪里正常了?
终是到了宅子,明泽将齐铁嘴一把拉住,低声嘱咐着,“门槛,迈高点。”
“泽泽回来了?快点快点,过来呢!”老妇人的声音喜不自禁,料想这就是明泽的祖母,果然扶着自己的人不禁意间加快了脚步,叫到,“奶奶,我回来了!”
“这是谁啊?”
“我从湖南请回来的大师,看新宅子的。”
“哦哦,快进来歇会儿,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一阵嘻嘻哈哈,洗了手上了饭桌,然而并没有明泽心心念念的板栗烧鸡,于是明泽顿时变了嗓音,带上几分撒娇的语气,“奶奶,怎么没有板栗烧鸡啊。”
“五月里哪里有板栗哦!”
“那鸡呢?”
“来,喝鸡汤。”
“不,我要吃红烧的。”
“好好好,晚上给你做。”
……
明家老太太对小孙儿全然宠溺,默默坐在一旁的齐铁嘴闷头吃饭,早失父母,倒是在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用了饭,自由人送齐铁嘴去客房,明泽被老太太留了下来,也不知是什么事。
过了会儿房门打开,明泽哀嚎一声扑了过来,张嘴就喊,“齐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看在我午饭给你撕了鸡大腿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
“明泽你慢些,出了什么事?”
“我奶奶要给我说亲。”
“好事呀。”
“什么好事啊,我快烦死了!”明泽终是放开了齐铁嘴,声带哭腔说了起来。
原来明泽是上过学堂留过洋的,而明家老夫人介绍的这些乡下姑娘都是一辈子没出过村甚至没出过家门的闺秀,“你说,啊,要过一辈子的人,至少要有话说吧?没指望像齐先生这样博文广志,至少能跟我说得上话吧?我奶奶找的那些,裹着脚,不识字,跟这种人我怎么过一辈子啊,让我蹲一辈子牢房算了!”
“嗯,你说的挺有道理,但是这事要跟老太太说啊?”道理他都懂,但是跟他没关系吧?
“所以齐先生你要救我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齐家老太太今年八十有余,一生信佛,明泽就是再不规矩,也不敢冒犯了老太太,而自家父亲叔伯,同样对老太太的话言听计从,可是叫明泽娶个乡下姑娘,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对此老太太表示,你娶了姑娘生几个娃娃,自己愿意在南京就在南京,不行娶几房姨太太也没问题,明泽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儿,但是和八十多岁老太太也解释不清楚,又生怕气着老太太,这才要死要活的扒拉着齐铁嘴求助。
“我知道齐先生一定有办法的,帮个忙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齐先生若是能救我一次,往后我每次吃板栗烧鸡分你一半。”
谁稀罕……
明泽一脸的郑重,劝老太太说到,“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正好有天算子齐家人在这里,再怎么地也要测测吧?”
老太太笑呵呵道,“没事,我已经找人合过了你们的八字,这三个姑娘都行,你选一个吧。”
“我能选门口石狮子么……”明泽站在齐铁嘴身旁咕哝着,把齐铁嘴逗得止不住笑,明泽似有所感,伸出手,不轻不重在齐铁屁股上拍了一下 ,示意他该出动了。
齐铁嘴清了清嗓子,走到老太太跟前,道,“老太太莫慌,测八字不光要合,更要兴,明家家大业大,到了明泽这里走南闯北做生意,选对了媳妇官图通达,若是选不对,只怕……”
“齐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也是信得,却又带着疑惑。
上钩了,齐铁嘴一笑,“先不说八字,如今不必往常,明泽几兄弟都在官场上,来往都是同僚,在官场上,这些官员太太们也要帮忙搭线联系的,这都是人脉,这里的姑娘到了南京怕是没什么关系,到时候明泽比起其他的同僚便少了一成助力。”
“相信以明家的势力,在南京城里也有不少门当户对的姑娘吧?”
“齐先生这话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明泽他就是不找啊,你看看,都是二十岁的小伙了,别人家孩子都能下地了,我活到今天就指望看眼重孙子!”
“大哥二哥加起来都七八个重孙了。”明泽直翻白眼。
齐铁嘴习惯性回头,眼里仍是水雾迷茫,表情却挺有意思,二十了啊,谁说自己十八来着?
“那是你哥,你呢?别说儿子,对象都没一个!”老太太声如洪钟中气十足,“你不娶亲我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明泽捂着脸,这事还是交给齐先生办吧。
齐先生一摆手,带着算命先生特有的通透笑容,道,“老太太莫急,我看过明泽的八字,他命里多水,福寿双全,土旺他,要是娶了土旺的女子,能一世通达到七十七。”
“这几个姑娘里没有属土的?”
“福泽多聚,明泽要往中央之地去才行。”
“中央之地,南京?西安?北平?”看样子明泽对这件事也挺上心,不等老太太回话自己就先问了。
“那这么说,我叫明泽他爸妈再注意注意,齐先生,你也跟着去南京,到时候可要帮忙把把关!”
“这个您放心,齐某别的不行,算命看姻缘线,却是本业。”
“好好好。”
在齐先生的帮忙下,总算渡过了这一关,明泽松了口气,抱着齐铁嘴一顿蹭,嘻嘻哈哈的说着感谢,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掌,道,“我掌心纹路似是黏着的,这是不是断掌,要老来孤苦啊?”
“你一个男的,哪里来的断掌?”
“这也分男女啊,过来 ……额……”
“我摸得出来。”
言罢拿过明泽的左手 ,一寸一分摸索了起来。
明泽倒也没撒谎,自幼习武,拇指略微有些变形,其余四指指腹结着薄茧,但是手指柔软,手背细嫩,确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掌纹属典型逸野纹,倒是符合明泽欢脱的性子,不为俗世拘束,却有富贵在天,当是好命,这种人,也大多无心入世。偏偏掌心细纹稀少,婚姻线更是平顺到底。
“你这命,真是太好,不愁衣食,感情平顺。”
“是么,我怎么没发现?”
“按照你们明家的地位,你早该成婚了。”
“哪有,我留洋回来才一年,而且啊,我也觉得我出身不凡,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温柔多情,一往情深,有礼有节潇洒自在,怎么地也该找个唇红齿白,脸方鼻圆,大眼睛双眼皮的美人吧?最好呢,肚子里有点墨水,能多跟我说说话,家世嘛,要清白,名门那就更好了。”
“你这可不好找啊。”齐铁嘴笑了笑,因为眼盲,也未发现方才明泽说起伴侣时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打量的眼神。
“那是,我这么优秀,当然不能随便找。”
“就没遇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