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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戴着胸罩看见奶头 和女友闺蜜偷吃_山河赋

永亲王苏台蕴初时年二十七岁,与花子夜同龄,为皇三子。去年这个时候,他的封号还仅仅是蕴郡王,随着胞妹迦岚三级跳的成为正亲王,他的地位也跟着上升到了亲王的地步。蕴初是帝后所出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是皇子而非公主让爱纹镜和皇后都有点失望,可人们还是殷切的希望这个孩子的诞生可以改善帝后间从成婚起就不曾融合的关系。非常可惜的是,人们的期望落了空。曾经有一段时间人们认为帝后之间大概不会诞生第二个孩子了,然而四年之后皇后再度传出喜讯,这一次生下了皇女迦岚。

也许爱纹镜雅皇帝觉得让皇后再度受孕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对迦岚也缺乏期待感,导致这位公主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不受父亲的疼爱。相反的,皇三子蕴初却和母亲以及妹妹截然相反,是爱纹镜的掌上明珠。和花子夜一样,蕴初也曾是皇子中的翘楚,他容貌不若花子夜出色,然而风姿绰约,举止端庄、言谈高雅、精通六艺。花子夜擅长古琴,下得一手好棋;他精通笛子,书法更是独步京师。少年时代的宫廷夜宴上他和花子夜常常分坐爱纹镜两旁,都是皇帝用来向朝臣和外国使臣炫耀的所在。

宫变之后皇帝剿灭恒楚一族,蕴初和迦岚作为皇后所生也在处罚行列。然而苏台律法,家中有人犯了炒家灭族罪的时候,男子可以从轻发落,若是未行服礼,除非真的是弑君谋逆,否则可以免除死罪。皇后的确是某逆,可爱纹镜念在她受人欺骗的分上从轻发落,连身为女儿的迦岚都没杀,更不要说他这个儿子。加上他性格娴静,在皇子间和朝臣中口碑极其好,那时多少大臣求情说,皇后虽然最不可恕,可那个时候三皇子陪伴陛下在离宫,委实不知情,就不要怪罪他了等等。

迦岚出京时蕴初自己跪在皇帝面前,留着泪请求父皇允许自己陪伴年少的妹妹前去封地。他说“儿臣一定会辅佐王妹治理好鹤舞,确保边关宁静,为父皇分忧……也为,也为母亲赎罪。”初到鹤舞的日子,蕴初就是后来的花子夜,为迦岚尽心尽力,捡拾起他从来没上过心的那些政务、军务。

迦岚服礼之后蕴初就卸下了肩头重担,受妹妹尊敬,受百姓敬仰,端庄高雅的尽一个郡王本分,为一郡男儿表率。尽管重新担负起鹤舞领主的职责,蕴初也没有太多的压力,鹤舞经过多年整治早就上了正轨,作为统治者只要确保前进的轨迹不出现偏离就足够了。

然而此时蕴初却被一件事情困扰着,已经好几天愁眉不展,时不时传来一干官员一讨论就是一个下午。据说有一次这位温柔的永亲王还摔了杯子。

这日又是从一大早起就愁眉不展,翻翻公文叹叹气,早饭也没吃多少。永亲王妃一直给下人使眼色,意思就是“离他远点,让他一个人发疯去”。刚看了前一天心情欠佳留下来的几份公文就有人报说京城少王傅水影,扶风军七位文书洛西城求见。

蕴初一惊,第一个念头是:“啊呀,那件事传的那么快……”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那件事他下了命令要严守秘密,再怎么也不能这么快就传到京城。再说,就算传出去了,朝廷也没理由不下文书先派人。而且还是一个出于春官,一个出于扶风军,怎么看都配不到一起去。

一面传令开门迎接,又派人通知王妃说京城的熟人来了。自己返回去换了一身衣服,一耽搁也就想到原委,自己都苦笑起来,心说这些日子我被那件事缠糊涂了,怎么就忘了白鹤关遇袭正亲王亲征呢。不过,少王傅怎么又牵扯进去了……

下人将两人请到偏殿请坐上茶,不一会花子夜换了衣服出来见客。他们三个都是熟识,彼此上下打量一下感慨时光易逝。一个心想“皇三子长大成人了”,一个想的是“少王傅变化不大,洛西城倒是没有小时候漂亮了”。

双方寒暄了几句,蕴初忽然道:“王傅到此可是要我鹤舞出兵援助白鹤关?”

此言一出,洛西城和水影对看了一眼,都显出一点惊讶神情。

“王兄领军亲征,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所辖所领该都是本朝精英良将,区区一个辽朝元难道还拿不下么?”

洛西城暗地里叫了一声,心道“永亲王可没外界传说的那么单纯。”这么几句话一说,真的来借兵一时都开不了口。一愣间又听蕴初缓缓道:“再说白鹤关虽在鹤舞、扶风交界之处,可距王姐的封地永州要比距离我这明州近许多,王傅怎么千山万水舍近求远的跑到我这明州来了?”

水影清清淡淡的笑了起来,拉一下衣襟身子微微前倾,缓缓道:“殿下何出此言?”

“哦——难道王傅和洛文书不是在这里要兵马的?”

“便如殿下所言,正亲王殿下出征十万兵马左右、满朝英才相随,区区一个辽朝元算得了什么。还有,若是要救兵,十万火急的事,怎么着都不能舍近求远,放着本朝和亲王属地不去找,反而千山万水来求先皇圣旨可以不听调动的鹤舞永亲王呢。”

蕴初怔了好半晌突然起身长揖,含笑道:“蕴初远离京城多年,已然是化外野人,冒犯王傅。”

水影起身躲开却没有还礼,嫣然一笑:“水影执掌太学院东阁乃是今上登基之后的事,殿下无需这般客气。”

“王傅说笑了,蕴初虽然久别朝廷,礼治还是记得一些的。王傅教导过晋王他们,就是教导过蕴初。敢问……王傅所来为何?”

“水影此次非以少王傅身份至此,而是以花子夜正亲王殿下座下掌书记的身份和洛文书一起来向殿下请求一些事情。”

“王傅请说……”

“夕然,你觉得正亲王殿下此次亲征,我们这些辅佐的将领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惮精竭志辅佐殿下战胜南平军,解白鹤关之围,斩辽朝元于马下,叫南平不敢再窥伺我土。”

“如此而已?”

“还能怎样?出征不为打胜仗,难道求败!”

“要打胜仗那是肯定的,不言而喻,可仅仅如此,我丹舒遥就未尽人臣之力。”

“父帅——”

“此战,胜是次要的,首要是要为正亲王殿下在朝中树立威信。”

“……殿下贵为正亲王,还要什么威信?”

“封号位阶可以由皇上赐与,可这威信却不是说有就有的。正亲王殿下自辅政以来,恬淡自守,从不居功自傲;他是恪守本分的性子,全无野心,在朝数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曾结交朋党,就连亲信也没有几个。

“一箭平鹤舞,高歌过玉关。夕然,安靖千余年历史上收复过鹤舞的将领何其之多,可人们一提起鹤舞之战,想到的就是莲锋与江漪;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两人平鹤舞这一战实在是太传奇、太漂亮,能供茶余饭后作谈资么。”

“当下朝廷有两位正亲王,花子夜殿下贵在正统,迦岚殿下胜在盛名。去年全靠迦岚殿下和她的鹤舞精兵,挽救我苏台两百五十年基业,挽救我安靖黎民百姓。军威浩荡,声名赫赫,天下百姓无不敬仰恭敬,以其马首是瞻。相应的,花子夜殿下就弱了许多。所以,这一战不但要胜,还要胜的漂亮,能让这边关四镇四十万将士,朝廷上下尽皆叹服;要胜的能让人反复回味,惊叹不已。这就是我们这些辅佐之人应做的事,也是我丹舒遥对殿下救命之恩的报答!”

兰院中美貌青年懒洋洋倚靠在铺满垫子的宽大椅子里,手中把玩一柄翠绿如意,纤长手指在温润柄上轻轻摩挲。目光倒没投在如意上,而是散散的在房中飘动,时不时落到秋水清身上,略微停顿那么一下。

秋水清端了茶杯倒也不饮,拿在手上轻轻转着,含笑道:“昨日之事多谢司服了。”

青年抿唇一笑,目光回到如意上,边转边看,缓缓道:“我箫歌并不是知恩不报,不识好歹的人。那日要不是女官援手,箫歌大概早被人打死了偷偷丢到城外乱葬岗上了,这点情谊我是记在心上的。”

秋水清淡淡道:“职责所在,何须言谢。”

青年微微笑着:“既然如此,女官也不必谢我。萧歌的生死荣辱都在皇上手上,对皇上的安泰比女官更上心。”

她脸色一沉:“身为人臣以君王为天,司服说的差了。”

他扑嗤一下:“不错不错,是下官失言,对皇上的忠心大家都是一样的。”

辽朝元一战失利,与花子夜在白鹤关下拉锯,急报一路送到南平皇都。

南平皇帝名叫路臻,是先皇第四子,自小勇冠三军,加上文武双全,虽然是四皇子,可从来都被认为是下一任皇帝优秀人选。他十六岁时与宛明期相遇,这两个南平历史上极富传奇色彩的君臣相遇时的细节,双方都不愿多谈,而南平的史书纪录又不象苏台那么周全,故而在当时就形成无数传说。

事实上,路臻是在宛明期人生最悲惨的时刻与他相逢,当时宛明期刚刚叛逃出苏台,怀抱着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女儿,前途未卜,肝肠寸断。路臻给了这个苏台叛将他所能办到的最大帮助,收留他,保护他,而且不对他提出任何要求。最终,是路臻而不是南平得到了宛明期这个稀世名将。

宛明期为南平建立赫赫战功,更成就路臻稀世之名,在宛明期的辅佐下,路臻在南平各部落间声明日盛。他为路臻寻找强大的援助,为他吸纳良臣名将、培养青年才俊。到了路臻二十六岁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后代君主非他莫属。

路臻三十岁那年登基为帝,旋即拜宛明期为大宰领全国兵马元帅,此后,宛明期依然为这位壮年皇帝呕心沥血。只不过,昔日是为他登基殚精竭智,而今却是为他能够真正收复皇权,统一南平而鞠躬尽瘁。

宛明期的官邸在南平皇都东面,距离皇宫只有一个街区,这是一座精致秀美的庭院式官邸,与南平高官贵族们喜欢的宏大开阔不同。此间花木扶苏,房舍精巧,带着浓郁的苏台京城园林风格。长年住在此地的除了大宰宛明期和侍奉他的家奴、护卫外,还有他的爱女。除此之外,从这所官邸中前后走出了五名青年,他们或文或武,都已经是南平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也是皇帝路臻最可以信任的群体。

这些人都是宛明期在南平站稳脚跟后百里挑一选出的青年才俊,他亲自教导他们,从文学、战法一直到忠诚于君主的信念,这些人也尊敬他,尽管已经各自前程,一旦回到京城,总会到大宰府住上几天。目前,这些学生中只有一个人依然常年陪伴在他的身边,此人也是跟随宛明期时间最长的一个。

这一日急报送到大宰府,宛明期月下独斟,看完后淡淡一笑:“朝元匹夫之勇,难成大器。”

将急报送到他手上的青年笑道:“不过苏台正亲王能够有如此应对,恐怕也出乎老师的意料吧?”

宛明期点点头,随即道:“丹舒遥宝刀未老,花子夜用人得当。不过……”他含笑不语,那青年接口道:“不过,老师心中,这场仗胜还是不胜都不重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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