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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两个男人同时吃奶 在客厅被老公的朋友干_遂心如意

从林间出来,已过了平日里用午膳的时辰。平非卿以往同元靖来此处,亦或是独自前来演兵时,普遍都会在校场中与诸将士同吃一顿。但军中膳食毕竟制得粗糙,此次前来带着两张娇惯坏了的嘴,因而是一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四人回到较场口,等候的侍卫行出几名前去马棚牵马,侍卫长则上前一步,呈上一张帖子,禀道:“王爷,约莫一刻钟前,府中送来疾帖。”

“嗯?”平非卿接到手中,顺口问道,“谁送的?”

“回禀王爷,是瑜王府的来帖。”

这人微觉诧异,这便展开帖子来仔细览过。

此书帖是由瑜王平溪崖亲手写就,字里行间皆是喜气,贺安平郡主喜得良缘。看似普通,实则却颇为怪异,只因瑜王在帖中言明,会于今日申时三刻亲自登门拜访,送上贺礼。

他与平溪崖之间,其实多数只在宫中相见,私下里往来些事物,也都由仆从送达,因而瑜王欲要亲自前来,平非卿觉得,这人一定是有话想说。

“回去吧。”平非卿将帖子收起来。

“回去吃饭吗?”苏如异小糕饼吃没了,问得兴致勃勃。

“嗯,回京用饭,府里没准备。”

苏如异又道:“我想吃谦竹阁。”

平非灵忙跟着附和:“我要坐亮堂堂的一楼。”

“好。”平非卿失笑,只能对他两个有求必应。

马匹被牵引出来,侍卫队依旧开道先行离去。

平非卿抱着苏如异上马,转头见场口的守卫士兵正跪拜恭送,临行前吩咐道:“告知林将军,本将返京去了。天气炎热,诸位将士十足辛苦,操练之事虽不可懈怠,但也当适度休息,养精蓄锐。”

“是,大将军!”

平非卿颔首,驾马离去。

蹄声清脆,苏如异格外喜欢马儿轻缓奔跑时的感觉,想起这人答应他的话,转头来看一看他,又回过去看一看缰绳。

那点小心思尽数浮在面上,平非卿低笑,容他握住绳索,罢了将他的手覆在掌心,力道把控适宜,在耳边讲道:“想学骑马,要时刻记住不可放松缰绳,通过绳上力度,可察觉到马匹动静。”

苏如异连连点头,实则却没怎么听明白,绳索虽紧攥手中,但除了追影在前行之外,他分辨不出别的任何事来。尽管如此,心中却胀满了成就之感,觉得自己可厉害了,兴奋问道:“怎样让它快一些跑起来?”

平非卿覆着他的手,只将缰绳扬了一扬,口中呼一声“驾”,追影便立刻快跑了起来。

其实他熟识自己的马匹,追影自然也熟识主人,因而轻易一两个动作便能将其控制,但要让普通的马匹奔跑,却不是这样容易,于是又讲道:“初学骑马的时候,若想要马儿快一些,切不可挥鞭拍打,若惊了马匹,反倒容易受伤。你只需要用脚跟轻磕马肚,记住了吗?”

“记住了,”苏如异开心极了,忙向他确认道,“我是不是会骑马了?”

“当然......”平非卿收回一只手来搂住他的腰身沉沉作笑,故意顿了一顿答道,“不是。”

苏如异失望嘟嘴。

身边有一匹马呼啸而过,将他们甩在身后,远远还能听得平非灵的欢呼声:“无殊哥哥好棒!追过他们了!”

苏如异好不服气,学着平非卿方才的动作连喊几声“驾”,追影却依旧是那模样奔跑,压根儿不理会他。

平非卿忍俊不禁,哄道:“别跟着胡闹,灵儿好歹会骑马,再快一些,你便坐不稳了。”

“你抱着我啊......”苏如异气呼呼的,很是挫败。

“不行,学会了再说。”

这人坚持,他便只好妥协,不情不愿地行了一路,直到快入城时,才又追赶上平非灵与元靖二人,小姑娘骄傲地对他吐着舌头,气得他当下便暗暗决定,一定要学会骑马。

好不容易坐到了谦竹阁里,那点儿不甘才消下去,对于苏如异来讲,是真的有吃的便无忧愁。

平非卿看他只顾埋头吃饭,发缕都快垂入碗中去了也无所知觉,于是搁下筷子替他撩到耳后,顺口问道:“吃过饭,送你去怜君阁好不好?”

“好。”苏如异答得爽快,尽管心底奇怪他为何会主动提及此事,但也未作多想,自然是愿意去给师兄帮忙的。

这人不过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元靖却似是发觉了什么,问道:“王爷下午不太方便?”问得不算隐晦,也不算太过直接,只是思及那会在较场口时,此人收到的书帖,隐隐有些挂心。

“还好,”平非卿摇了摇头,也不瞒他,道,“王弟下午要来府中。”

沉默片刻后又补充道:“是为了送贺礼。”

元靖脑子极为清明,当下便猜着了瑜王的想法,身为事中之人,却不好说什么,只带着几分不轻不重的忧思看着这人。

平非卿轻松一笑,定他心绪道:“不必在意,血缘亲情不可磨灭,不论何事,说开了便好。”

“嗯。”元靖只是点一点头,诸多想法不宜说出口来。在他看来,瑜王这些年一贯闲闲散散,漫不经心,但其实心中对万事都旁观得清楚,只是不加置喙罢了。如果瑜王如平王一般,也会认同亲情可贵,便一切都好,但若非如此呢?

皇家的兄弟不同民家的兄弟,元靖再是聪慧,也说不准会如何,确乎只能由他们自己摆谈。

而平非卿所说之话,皆是真实想法,的确没有半分刻意造作在里头。

身为平王,他自然不是单纯之辈,能猜到平溪崖此来见他,是带着一份试探的。但他向来都是真的忠心效主,也是真的重情之人,因而不论对方如何作想,他都不会介怀,只当这一番相见,是为了解开误会,消除心结。

申时三刻,瑜王守时登门造访。

平非卿约他到花园之中,备了美酒瓜果接待,表面上一派闲暇随性,暗中却还是留了心思,有意将园中侍女都遣退下,令对方更方便讲话一些。

平溪崖其实颇为欣赏他这位堂兄,待人接事,一言一行总是难以挑出毛病,令他佩服,却也正是因此,对于平非灵的亲事,他才不得不多留一份心。

眼前是满杯的醇酒,平溪崖主动执杯敬道:“今晨王弟听闻了安平妹妹的喜事,实在欢快不已,迫不及待备礼恭贺,还望王兄不要怪弟弟来得急切。”

“怎会,王弟记挂,令为兄心中感动。”平非卿与他碰杯饮酒,又亲手为他斟满,等他下一句话能道得更明显些。

平溪崖果然不会太过委婉,几乎算得上是直言道:“元军师同王兄一样,可是难得的英雄人物;元家世代为将,更与王兄义气相投,这一场亲事,的确般配得很。”

平非卿弯唇,想着眼前人的来意果然与所想无二,且觉得他的试探其实合情合理:平非灵所要嫁去的元家是朝中极为沉稳的一支军事力量,元家手中的兵权,若与平王的兵权合二为一,能生生占去平崴兵马的六成之多,这对皇上来说,不能不说是存有威胁的。

他很早前便察觉到平溪崖与皇上之间的亲缘似乎还要更重些,根本不是堂兄弟那样简单而已,因而这人明明十足闲散,万事不上心,如今一事却为皇上担忧,倒不令平非卿意外。

唯独有那么点无言,没想到皇上对自己的信任竟比瑜王对自己的信任更多些,毫不犹豫便赐了圣旨,那样果决的举动,说不定也令平溪崖诧异吧。

想着便沉静回道:“王弟道得不错,元家世代忠烈,守道崇德,满门皆是良臣良将。为兄身为皇兄的弟弟与臣子,能将灵儿嫁去这般忠良之家,十分欣慰,也算安心了。”

话里平淡,却字字都无比笃定,每一言都意在提一个“忠”字,且将自己为人弟的身份放诸为人臣之前,以表内心想法。

平溪崖听罢沉默了一阵子,少顷竟然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愉快,直到敛了笑声才又意味深长,眸色欢快却不乏复杂道:“王兄啊......王兄素来不是凡人,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王兄什么都知道,比如兄弟血缘之间的事情。”平溪崖笑望着他,说着摇了摇头,执杯浅浅品着美酒。

平非卿无奈,对这王弟的性子实在是没辙了,有些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讲的事情,最终也都毫不忌讳地主动提及,只好回道:“为兄只知道,与你,与皇兄,彼此是一样的。”

“王兄果然知道,”平溪崖又是一阵畅笑,所幸倒是把来时的那一丁点顾忌全给丢了,又变得万分随性起来,赞道,“王兄厉害。”

平非卿浅笑着悠悠叹一气,见他不羁,本欲也玩笑着问他一句是否安心了的话,却见花园的小径上由远及近地行来一名侍女,在数尺之外停下脚步,施礼道:“王爷,花园外头......”

“外面何事?”

侍女回道:“兰夫人来了外面,亲手做了糕点,遣奴婢问问,是否方便给您与瑜王爷送进来。”

“糕点?”平非卿想,兰婉其实挺有意思,这么些年,有意接近他的时候,大多借口都是糕点补品,点头应道,“让她进来吧。”

侍女退下,上次宫中一叙,平溪崖自然记得此女身份,便敛了方才不停歇的笑意,说道:“倒是挺胆大的,明知我与你在此谈事,侍女都遣了去,她还敢要过来。”

“正是你在此,越是神秘,她越想过来。”话落见他微微不解,平非卿便补充道,“今日上午,我去过校场。”

平溪崖恍然领悟,眼前人又笑道:“弟弟既然来了,便配合一二吧。”他来不及颔首答应,那女子已款款行近来,因着侍女不被准许入内,正是亲手端着一碟点心。

平非卿只当没看见她,忽然对桌旁这人无头无尾地说道:“虽修建得慢了些,但质量倒是不错,船身大而宽敞,储粮不成问题。”

“......”平溪崖看他满目平静,自己却听得不知因果,所幸倒也立刻配合起来,点头道,“王兄说得极是,如此大船坚固且结实,定然大有裨益。”

兰夫人行到桌旁,温婉笑着打断二人对话,施礼问候道:“王爷,瑜王殿下。”

平非卿似乎心情甚好,赐她同坐桌旁,看一看那碟晶莹剔透的绿色点心,问道:“这是做的什么?”

“回王爷,这是妾身以绿豆制成的清凉糕,妾身知道王爷上午去了校场,怕王爷受暑,特地做的。”

平非卿拈起一块看看,模样倒是可口,对平溪崖道:“绿豆确实是消暑的好东西,王弟不妨也尝尝?”

“那便多谢王兄的体恤了。”平溪崖却之不恭,吃一块进嘴里,赞道,“甜而不腻,入口清凉,好。”

“多谢瑜王殿下。”兰夫人微带赧意,锦帕掩口轻笑回道。

平非卿面上瞧不出喜欢与否,嘴里却难得夸她一回:“你还挺喜欢入厨,手艺不错。”

“谢王爷夸赞,王爷不嫌弃,妾身便要偷笑了。”

“好便是好,何必过于谦虚。”平非卿再尝一块,便也不多同她闲谈,正色向桌对人道,“王弟方才说了什么,为兄一时不经意,给听岔了。”

平溪崖动一动眉,没想到自己前来这么一趟,倒挺给这人一个方便,一派认真回道:“弟弟方才说,船固然是大一些好,坚固结实。”

这人轻笑应道:“平崴地大物博,从来都是大气的,像这样的船,还可以更大更好,只是想那湖泊毕竟不是江海,如此便足够,没必要再大了。”

“......”那一番话里竟多出些傲气来,听得平溪崖都稀奇,本就是一头雾水,还要装出万般了然的模样来配合他,实在不知要再说什么,只好浅浅笑道,“王兄说得是。”

“罢了,王府之中不再提这些,还是留待入宫再谈吧。”

“听王兄的。”

平非卿有意收了对话。

桌旁女子不言不语,含着柔和笑意,为二人斟满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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