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撕裂她民国妖道by苏城哑人百度云

第八章

“婆婆，婆婆，你看我今天打了什么？”人还未至，杨过兴奋的声音便已传到。待他落地之后，发现与孙婆婆站在一起的两人后，忙站直身子，恭敬道：“师傅，师娘。”

没办法，虽然小龙女平素冷着一张脸，但终究性情纯良温顺，但是东方白教导起徒弟来可是严酷至极，再加上之前久居上位的威严，杨过从小心中便对她心怀敬畏。

“来，我看看，”孙婆婆笑着走上前两步接过他手中的黄獐，道：“那今晚我们便有口福了。”

杨过被如此夸奖，腼腆着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

东方白见天清气朗，花香四溢，也难得起了兴致，提议道：“如此，不如今日我们便一起在外野餐。”

“好好。”

杨过也蹦跳着要去准备帮婆婆准备炊具。

东方白牵着小龙女也正要去溪边打些水来，突然闻得远处树林传来细碎的声响，心中一凛，厉声喝道：“谁？出来！”

听得这番动静的杨过和孙婆婆也惊诧地停下动作，顺着东方白的视线望去。

只见树林里缓缓走出来一个身着杏黄色道袍的妙龄女子，杨过一见到来人猛地惊呼一声：“是你，”旋即反应过来，冷下脸道：“你跟踪我！”

道姑女子，也便是洪凌波，却是瞧也不瞧杨过，而是目光紧紧凝在身着白衣的小龙女身上，见到道秀丽绝俗的容颜，心中正惊讶无比，世上居然有这等绝色美人，不由得自惭形秽。

“你是谁？为何擅入我古墓地界？”清清冷冷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洪凌波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躬身道：“弟子洪凌波，拜见师叔。”

小龙女听她这般说，瞬间便明白过来眼前人的身份，眉间轻蹙，不悦道：“我师姐呢？她也来了么？”

洪凌波今年得师傅传授，武功颇有进益，她常听师傅谈论全真诸子较量之事，说道若是能练成玉女心经，便不用畏惧全真教这些牛鼻子老道，只可惜记载这门武学的书册留在终南山古墓之中。洪凌波便极力撺掇师傅去古墓夺经，但提了几次见师傅无可无不可，暗自留了心，向师傅详问去终南山古墓的道路，私下绘了一图。兜兜转转正迷路间，便正巧遇到了杨过，见他所用轻功路数与她同出一脉，便暗自留了心，小心翼翼跟了上来。却不成想刚刚靠近便被人发现。

心思流转，眼角瞥过眼前长身而立的几个人，心中暗道只怕此次要无功而返，口上却恭恭敬敬地回道：“我师傅命弟子先来，请问师叔安好。”

小龙女不欲与无关之人多加言语，便驱赶道：“你快速离开此地，这个地方莫说你，连你师父也是不许来。”

见洪凌波仍是动也不动，小龙女心中不悦之情更甚。就在此时，东方白却抬手向树林的方向掷出一枚细针。

果然，树林里一阵树枝晃动，风声赫赫，随即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传出：“师妹，你好啊？你便是这样迎接师姐我的吗？”

杨过和洪凌波都惊讶着望去，便见树影婆娑中俏生生地走出一个美貌道姑，杏眼桃腮，嘴角边似笑非笑，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当洪凌波打听活死人墓道路之时，李莫愁早料到她要自行来盗《玉女心经》，她一直悄悄跟随其后，她身法迅捷，脚步轻盈，是以杨过和洪凌波一直未曾发觉。此间若不是那根细针，她本欲看看形势再决定如何行事。

想到这里，李莫愁的视线缓缓移到小龙女的身侧负手而立的东方白身上，知道刚才便是她发现了她的行踪，于是心中对她戒备万分，却不动声色地冷冷指着她道：“这人是谁？祖师婆婆遗训，古墓中不准男子踏进一步，你如今却容许两个男子在此？”

东方白侧步上前一步，道：“我是她的夫君，自然合该在此。”

杨过也忙跳出来，朗声道：“就是，这是我师傅和师娘，这里的事，不用你多管。”

“甚么！你竟嫁了人？”李莫愁万分惊诧，怎么也猜不到她一直冷情无欲的师妹竟成了亲。

小龙女不觉有她，淡淡道：“是，师傅生前做主将我许给了东方。”

李莫愁见孙婆婆在一旁点头应和，她也素知师妹一直呆在古墓心思纯净得很，向来不会骗人，既然她说是师傅做主那么便真是如此。想到这里，心中暗恨，她比小龙女早入门，原该承受衣钵，但她不甘心守那终身不下山之誓，是以后来反由小龙女得了真传也就罢了。可谁知师傅竟在临死之前，为她觅得良人，以托付终身。她见东方白面容虽阴柔了些，却也容貌上佳，气势华贵，眼中除了师妹谁也不放在心上，不由得又羡慕，又懊恼，想起陆展元对自己的负心薄幸，双眉扬起，恨恨道：“师妹，你当真有福气。”

此时的李莫愁却是不知晓，若是她没有为了陆展元叛出古墓，等东方不败现身终南山时，那么她们师傅本是打算将李莫愁配与东方的，毕竟龙儿与东方终究年岁相差甚远。可是万物姻缘，皆有因果，有了因，也便该承受形单影只的果。

错落有致，万物章法如此，可见东方白与小龙女的姻缘，皆是命中注定。

李莫愁恼恨心起，可也是知道今日若是硬强，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原本以为墓中只有师妹和年老的孙婆婆，让洪凌波打前阵，她便可趁机夺得《玉女心经》，可是谁知竟然凭空冒出个东方白，武功深不可测，二对四，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

想到这里，撤退之心已起，可是怎么也不甘心师妹安心享受情郎之爱，便缓缓道：“小师妹，你一生便住在这古墓之中，跟你熟识的男子也就只他一个，却不知世上男人负心的多，真正忠诚对你的只怕半个也没有，更何况，”说着，话锋一转，落到东方白的身上，“你当真以为他会安心陪你在古墓呆一辈子？看他通身气质，怕是不简单，等哪日他在古墓呆腻了，想下山前去啦，你待如何？”说完，见小龙女果然敛眉望向东方，心中洋洋得意，便立即向洪凌波打了个手势悄悄退下。

东方白自然没有错过她们的撤退，但是一来李莫愁是龙儿的师姐；二来她见她言语之间愁苦满溢，便知她受过薄情男子的辜负，联想曾经自己求而不得便对她存了几分怜悯；再者看着龙儿听她一言皱了眉，便无心再追究她们。

东方白和小龙女不计较，可是一旁观看的杨过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他也不敢擅自动手，只是大声冲着她们的背影叫嚷道：“哼！算你们识相，下次在看到你们，小心一点！”

东方白不管那边的动静，只是望着小龙女轻声道：“龙儿，你放心，我决不会离开你。”

小龙女闻言，抬起头向她温柔亲切地瞧，柔柔道：“我知道，我相信你的。”

……

那日之事，如雁过无痕。看似未对她们的生活掀起任何波澜，可是东方白却发现龙儿私下里发呆的时间长了，常常坐在溪边望着河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日夜间，星月无光，东方白用过晚饭后，牵着小龙女回到卧室坐好，问道：“龙儿，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小龙女面色一怔，顿了顿，将头微微侧着靠在她肩头，抿了抿唇，道：“东方，你想下山去吗？”

东方白沉默了一下，道：“龙儿，你可还是在想那日李莫愁的话？”

小龙女微微点了点头，坦白道：“师姐说得不无道理，我虽不知东方来自何处，却也知道之前东方都是生活在世俗中的，怪我之前一直不曾考虑过，只想着让东方一辈子陪我呆在古墓里，却忘了古墓孤寂苦寒，东方是否能够适应？”

“……我之前确实在一直在江湖中行走，可是在这里有龙儿，我觉得欢喜得很，便是让我一直呆在这里都是好的。”

小龙女心中顿时生出无限眷恋，玉指抚上她的唇角，道：“我虽然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可是我更想让东方欢喜，若是出去，其实也无不可，誓言虽未破，可我已经嫁与东方了，我只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