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N男湿透了腿张大 刘志远女局长_水火交融
到最后,润玉还是没有表白出口。
因为,他如今实在是很忙。
裴淼觉得,虽然她现在没空收拢世界本源了,但前期工作已经做了那么多了,半途而废也太浪费资源了。
于是,她在以毒攻毒地治好了润玉的伤之后,便解除了两人之间的同生契,将润玉推回了他自己的命盘里。
然后,她就把前期准备的那些东西全部都送给了他,然后,就去闭关了。
于是,等棠越再一次上了天界之后,见到的就不是心心念念的裴淼,而是烹茶以待的润玉了。
棠越按照当初的约定,跟着明和潜入了栖梧宫中,却在察觉到室内陌生的气息后瞬间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看向明和:“火神在哪里?”
明和眼观鼻鼻观心,淡淡道:“君上闭关了,将与魔界交接之事全权托付给了陛下。”
棠越顿时便有股被背弃了的感觉。
明和好心提醒他:“魔界里愿意为君上办事的可不止你一个,你若是得罪了天帝陛下,他断了与你的来往,君上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棠越深吸一口气,隐下了所有的情绪,推门而入,拱手施礼:“棠越给大伯请安。”
润玉温和一笑:“坐。”
棠越绷着身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润玉给他倒了一杯茶,缓缓地推到了他的面前,边问道:“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棠越心下迟疑,沉吟半晌,到底是不敢说自己从父亲那里盗来了半瓶凤凰血和一些旭凤褪下来的翎毛。
因为在他心里,润玉心里,待弟弟旭凤终究是不忍的居多。
润玉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一句在棠越听来石破天惊的话:“可是淼淼要的凤凰精血得来了?”
棠越大惊失色:“大伯……”一个激灵,他反应了过来,颤抖着喊了一声,“天帝陛下。”
润玉的笑容终于抹去了虚浮,多了些真实的赞赏:“怪不得淼淼总是夸你,你果然比你父亲聪慧。”
“天帝……谬赞了……”棠越只觉浑身都在颤抖,却又要拼命地压抑这股示弱一般的感觉。
——原来,他以为的兄弟情深,和他原以为的夫妻情深、父子情深并没有区别,都是一碰就碎的东西,都是……都是他以为而已!
棠越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惦念轰然碎裂。
在这个世间,父亲忌惮他、母亲软弱到需要他保护、原以为慈爱的伯父也会翻脸无情。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自此刻起,他心头再无别的念想,只想努力握住更多的筹码,能保护母亲,能……能让那高高在上的神女,再屈尊俯视一次他这团匍匐在她脚底的污泥。
他将装凤凰血的玉瓶,和一个装凤凰翎毛的匣子取出,放在润玉面前,神色已是沉静如初:“没有凤凰精血,我只得到了普通的凤凰血。”
润玉拿起玉瓶在掌心把玩,露出个不甚满意却又勉为其难的表情:“聊胜于无吧!”
“好了,”他挥袖将这两样东西收起,神色一正,接下来,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吧。
棠越面上不显,心头却是警惕起来:“不知天帝陛下所说的正事是指……”
润玉安抚一笑,道:“你放心,本座打理天界就已经觉得破为耗神了,没兴趣收拢魔界。”
棠越能感觉到,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但他此刻是真心的,却不能保证日后不会变卦。只是,此时此刻,除了与天界合作,棠越别无选择。
“父亲并不信任我,”棠越道,“我这些年虽也收拢了一些人手,不过都是些底层将领,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这样啊,”润玉思索了片刻,突然问道,“魔尊后宫,可是有位夫人名卿天?”
棠越有些莫名,点头道:“不错,她是前任魔尊鎏英之女。陛下问她干什么?”
润玉不答,又问道:“听说,你们本是青梅竹马?”
棠越的脸色变了,好歹他还记得眼前之人是谁,忍努道:“我们是一起长大,在我心里,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
他在强调什么,润玉当然知晓。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本座只是帮你指一条捷径而已,你愿不愿意走,对本座没有任何影响。说实话,若非是淼淼实在欣赏你,本座根本不想再见你们家的任何一个人。”
棠越默然,眸中多了些纠结挣扎之色。
润玉见此,了然地挑眉,暗暗冷笑:无论是他,还是旭凤和棠越,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太微的血液,谁又比谁更高洁?他与这父子二人唯一的不同之处,不过是他有洁癖而已!
然后,他就慢悠悠地添了一把火:“前任魔尊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本座也是佩服得紧。她那个女儿,当年也是十分骁勇的一员小将,当真是……可惜了!”
棠越眸光一定,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起身道:“天帝陛下,棠越告辞。”
“等等,”润玉拦住了,广袖一挥,桌上便出现了三个玉瓶,“这些都是淼淼入关之前留下的,说是若你拿来了她要的东西,这些就给你做酬劳。”
“别说你不需要,”润玉截住了他未出口的话,“魔界本就物资匮乏,想来,魔尊座下战将无数,也不会把好丹药浪费在你的身上。”
棠越藏在袖中的拳头猛然握紧。
但他还是收下了那三瓶丹药,因为润玉说的,半分不错。
待他离去,润玉便冷下了脸,挥袖便将方才用的茶具挥落在地,淡淡地吩咐:“焚香,扫洒。”
以润玉的识人之能,很轻易便从棠越细微的眼神动作中看出他的心思。
——他怎么敢?他怎么配?那是我都只敢放在心尖最纯净的地方,小心翼翼碰着的人,他怎么敢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