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恃运而娇书包网_烟水遥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而已,尚未更新。嘿嘿^o^ 梁山御猎囿
谷间山风徐徐,洋溢着松柏的幽香,香气高远。而灯红酒绿,美人曼妙,却是更为诱人的风景。
烟络好奇地瞪着方才现身的绝色女子,还在不明就里地费力思索,忽见乐师素手轻抬,落下之际满场里顿时乐声突起,一时之间欢快悦耳的丝竹之音萦绕不绝。而那名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挥鞭翩然起舞。那条金色的软鞭约莫二丈余长,结满了红色的扶桑花,在那女子手中舞得分外灵动,而美人与花儿相互辉映,耀眼得夺目逼人。
烟络不太看得懂,隐约觉得有点意识流,不过还是承认那女子确实舞得不错。在场的男人居多,所以此刻一片诡异的宁静。烟络拿不屑的眼神一一扫去,不由轻声叹气,男人啊,果然还是感观的动物。不过,却又暗自好笑,她看上苏洵,不也正是证明她作为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子,也不外乎是感观的生物。
忽然听见耳边一声极其轻微的冷笑,烟络侧头一看,那个金色猎装的男子正在一手支颐,拿玩味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同时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的苏洵。烟络扭过头去看那个同样冷冷清清的男子,他那一贯飘忽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追随着场里那道撩人的身影。烟络微微一怔,还是笑了起来,“却又如何?”
李希沂缓缓勾起唇角,低声道:“本王原以为是永乐。”
烟络想了想,笑道:“原来是情敌的盗版。”
“嗯?”李希沂不太明白她的话,挑眉看她。
烟络挤了一下圆圆的眼睛,对着苏洵笑意璀璨,“那个呆子恐怕被吓得不轻。”
李希沂浅笑道:“被吓得不轻的恐怕不止苏御史罢?”
“哈哈。”烟络禁不住笑出声来,“王爷怕什么?”
“烟络既已无惧,本王又何来担忧?”他浅浅地笑,倒也不戳穿她,缓缓侧头去看那场中飞旋的红色身影。
苏洵终于换了一脸淡然的表情,举杯自酌,顾方之拿手肘轻轻撞他一下,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烟络,苏洵凝神看她,目光柔和,然后见那个鹅黄胡服的清丽女子在影影绰绰的灯花之下笑意融融。
四目相交之时,忽见一匹黝黑俊美的战马腾空而入,马背上卓尔而立的人影正是霍伦。只见他腾出双手抽箭满弦,驭马绕场而驰。烟络看得不是很明白,只是在猜想,这个壮硕的男人骑在马背之上这样一圈复一圈的兜绕,到底是为了射哪里?
片刻之后,见乐声未歇,红衣女子舞姿未驻,一条金色的软鞭在身侧上下纷飞,划出一道道流畅优雅的弧度,而软鞭上结挂的扶桑花星星点点地绽放。几乎与此同时,乐风骤变,鼓声密集,霍伦驭马疾驰,鼓点激越,却蓦地收势而住。刹那间,霍伦右手一松,数支银色的弓箭破空而去,传出轻微的呼啸之声。场中那道红色的身影也在同一刻随着鼓点消散而蓦然停驻。
偌大的幽谷里瞬息间万籁俱静。
众人凝神屏息之际,一朵朵红色的扶桑花,在红衣女子身畔悄然迎风飘舞,缤纷落地。
乖乖。
烟络看着眼前突降的红色花雨,侧头去看身边的男子,他仍旧是一张波澜不兴的含笑的脸。
李希沂浅笑着看定她那张写满惊讶不已的小脸,嗓音低沉动听,“烟络的惊讶是为那女子的舞姿,还是为霍伦的箭术?”
烟络使劲摇了摇头,不由打了个寒噤,这、这玩儿命啊?!然后非常不妙地想,通常来讲,为了也展示一下□□上邦的神威,接下来该不会是轮到老皇帝的人马上场了吗?那个谁,会这么背啊?
李希沂一脸好笑的神情看着她,淡淡地问:“烟络为何担忧?”
烟络白他一眼,不答他的话。
一侧的秦缜蓦地冷冷地开了口,他说:“施姑娘何必多虑?爷未必允得了姑娘涉险。姑娘在睿王府这许多时日,竟会不知?”
烟络懒得跟他计较,摘了一颗葡萄怡然自得地吃了起来。本来嘛,她无貌无才,这种为朝廷争光的大事怎会落到她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头上?
此时,场中的红衣女子缓缓收起金色长鞭,翩然行至老皇帝跟前,无语盈盈拜倒。
篝火的映衬下,老皇帝一脸红光,嗓音愉悦且宏亮,捋须笑道:“姑娘技艺超凡脱俗,朕方才误以为乃仙子下凡。”
红衣女子再次施礼谢过。
都顿在一旁忽然开了口,道:“□□皇帝麾下更是能人辈出,不知小王是否有幸一饱眼福?”
老皇帝眼里精光一闪,却是笑意不减,“可汗此言既出,朕只好教臣子献丑了。”说罢,他抬眉扫视一周,待众人中有意者毛遂自荐。
偌大的山谷里蓦地起了一瞬的沉寂,而风过,剌剌做响,篝火燃烧的响声亦不绝于耳。
烟络好奇地看了看两旁,没有人出列耶!她低头自顾自地又吃起了葡萄。
忽然,一道绯色的高大身影挡在她和李希沂之间,烟络鼓着腮帮子,诧异地盯着猛地冒出来的正平视前方的秦缜,忍不住想,这男人发的什么神经?下一秒,却突觉一道大力将她一把拉起,又使劲向前一推,她顺着力道踉跄几步,发觉自己居然就这样站了出来!?她明白过来之后,回头恨恨地盯着始作俑者的杜槿。
那个一袭紫袍的高贵男子刚刚优雅地为自己斟满一杯,此时笑着向她微微举杯。
烟络气到不行,又无语地侧头去看被秦缜按住的李希沂,他脸色发白,一贯含笑的浅棕色瞳孔蓦地收紧,透出愈发凌厉的气息。
算了。
烟络摇了摇头,冲他微微一笑,缓缓走至场中央,浅笑着怡然站定。苏洵那边,她连看也不愿去看。
“施姑娘?”饶是贯经风浪的老皇帝见了自人群中走出的她也不免一惊。
“噗——”顾方之正端着斟满的杯子,此时猛地呛到,接连咳嗽起来,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通红。他尚未缓过气来,急忙侧头去看苏洵,他表情僵硬得像块石头,也沉默得像块石头。烟络那个丫头有几斤几两的本事,别人不清楚,他又怎会不明白?
却见那个一身鹅黄胡服的女子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得体地施礼,道:“烟络献丑了。”说罢,她自顾自走到树下,摘了一片翠绿厚实的叶子,放在手中轻轻擦拭,直到光亮得映出场中火光。然后她将叶片轻轻放在唇边,奇异的曲调便自那里渐渐响起。
那是一支闻所未闻的曲子,空灵而婉转,在静谧深幽的山谷里起了回荡的绕梁之音。音调里仿佛嗅得到雨后森林的清新,却又有着难以化解的淡淡忧伤。那哀伤之情绵稠幽凉,撩人心绪,使人黯然,却哀而不伤。松涛阵阵竟于这曲子起了和谐的共鸣,天籁之音原来也可以这样简单朴实。
山谷里瞬间因此愈发宁静,教人像是陷入了烟波浩淼的湖底,两耳之间只得流动的纯净之声。
席间,李希沂正强行冲开秦缜所点的穴道。
“四爷!”秦缜只觉掌下一股热流不顾一切地汹涌而来,生怕误伤了他,急忙解开穴道。然而最终还是晚了一分,李希沂根本不待他手起,便强行冲开了受制之处。秦缜一脸苍白地看着他微微泛紫的双唇,紧张得一跪不起,道:“请四爷息怒!四爷身子要紧!”
李希沂根本不与他言语,一身低啸,赤炼便急速奔来,他迅速闪身翻上马背,绝尘而去。
“四爷!”秦缜与杜槿拦也拦他不住,只好看着那一道瘦长的金黄色身影融入场中。
另一侧,顾方之终于恢复了镇定,笑着对苏洵说道:“那个丫头是不是嫌咱们活得太长了?”
苏洵神色森然,看着场中那一道小小的身影,目光不曾挪移半分,冷冷说道:“请八亲王。”
“嘎?”顾方之一脸错愕地盯着苏洵那张较往日寒意更甚的脸,问道,“你想清楚了?”
苏洵板起一张脸,冷冷地看着他,“难道要我亲自去?”
顾方之见他此时决计不是玩笑,虽觉得不妥,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趁众人尚在留意场中之时迅速起身。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个小小的女子,叹道:丫头你救过苏洵那呆子一回,难道要他赔你?几乎与此同时,又好眼力地瞥见一道金色的身影急速驶入场中,不由笑了笑,死丫头好大的面子!
这时,与苏洵席位相对而坐的另一名金黄色猎装着身的年轻男子,看着顾方之远远行来的翩然身影,冷峻的唇角渐渐扬起了一丝幽凉的弧度。
“八王爷?”身侧的紫袍老者见了顾方之的身影也是微微一惊,一脸凝重地看着难得有一丝笑意的尊贵男子。
李玄铢悠闲地持起杯来,饶有兴趣地在手中把玩,一面淡淡说道:“备马罢,将弓箭带上。”
烟络站在场中静静地吹着自己的调子,那是幽灵公主的主题曲,这个时候,脑子里首先出现的就是这个。至于接下来该做什么、如何做,她也没有想得很清楚。
就在悠扬的曲调缭绕不绝之际,她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侧头一看,被吓了一跳。
李希沂策马贴近她身边,弯腰一把拉她上马。烟络在他怀里愣了愣,只觉得他伸手扶她坐稳,然后收回手去把住缰绳,在她耳边柔声低语道:“曲意高远,甚是不俗。继续吹罢。”说罢,他专注地带着她策马疾驰。
烟络知道他其实用一只手也能不遗余力地策马,见了他方才举动也就不抗拒地坐在他身前,继续吹着她喜欢的曲子。
绕场不到一圈,蓦地腾空跃出一匹漂亮健壮的纯黑色骏马,驭马者也是一名金黄色猎装着身的年轻男子。烟络看清楚之后,被吓得愈发不轻——那男子于颠簸的马背上上箭、张弓、满弦,动作流畅连贯,姿势优美有力。偌大的弓箭上瞬间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数枚利箭。至于具体的数目,烟络看不清楚,但是,在火红篝火的映衬下,寒意森森的箭镞折射而出的银白色光芒,竟然细细密密地连成了一片!
烟络略带忧意地回首看了看身后的男子,火光下他的脸色竟有几分不正常的苍白,微微抿起的双唇也现出蒙淡的紫色。
见烟络在看他,他却对她微微一笑,年轻的脸庞上神情柔软无比,同时一双手臂将她紧紧环在怀中。
烟络也不说话,对他温柔地笑了笑,继续平静地去吹自己的调子。
干净清透的乐曲声中,忽然有利器划空的声响划破湖面,在深幽的湖泊里硬生生地劈开了一道口子。
数道细微的呼啸之声来势汹汹。李希沂身法奇快,他放开烟络,俯身往地面一探,身子低到几乎坠下马去,却在众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之际,飞速弹了回来,一手将烟络往怀里一带,一手微抬,数道青光便迎着银光直扑而去。扑扑簌簌不绝于耳的撞击声过后,飞驰的银光纷纷折落,只余一只轻轻巧巧地穿透而去。
烟络只觉得面前一股风过,不由停了下来,才发现手中的绿叶不知何时已经破成两半。
李希沂驭马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对面的八亲王怀抱弓箭,冷笑着也在看他。
随行的公公奔入场中,拾起最后一支落地的弓箭,却发现只余一截断箭。
山谷中,因这嘎然而止的较量,沉静了片刻。终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烟络拉拉李希沂的衣袖,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暗哑的脸色。
李希沂低眉对她展颜一笑,翻身下马,又将她轻轻抱了下来。
“睿王爷果真好身手。”一道粗犷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
李希沂眉心一蹙,淡淡答道:“可汗过奖了。”
烟络站在他身侧,顺着他异常沉静的目光看过去,见着了那个叫都顿的男人。
都顿笑了起来,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起了一丝浓烈的深意,缓缓说道:“多年不见,王爷如今愈加英姿勃发。”
李希沂看着他,竟然渐渐笑了起来,“希沂如何比得上可汗意气风发?”
都顿不以为然地笑道:“回想当年战况何其惨烈,至今仍教小王不忍回顾。”他说到此处,侧头对着老皇帝微微一揖,“愿我突厥与□□自今日起再无干戈。”
老皇帝爽朗大笑,道:“朕亦有此意。两国交战,生灵涂炭,遭罪的终是百姓。”
都顿颔首,却又看着金黄色华服的男子笑道:“睿王爷当年率二十万大军横扫我突厥,贵国得睿王爷在,都顿也不愿以卵击石,折损我军一兵一卒。哈哈哈。”
烟络闻言,脸色一凛,这个可汗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话,也未免太阴毒了吧。
李希沂却也不恼,淡淡笑道:“当年若无父皇首肯,皇兄谦让,又怎会教希沂带兵上阵?可汗之军亦是有勇有谋,希沂竭力周旋也不过胜得侥幸。”
都顿听了他的话,爽快地大笑起来。
烟络静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愈发孤单的背影,忽然有些莫名地不安起来。
都顿笑罢,继续说道:“王爷过谦了!王爷当年的武功才智,至今仍教小王佩服不已。”他转过头去,笑眼看着也是一脸浅笑的老皇帝,“得皇儿如此,夫复何求?”
老皇帝不动声色地眯起了双眼,频频颔首,缓缓捋须。
都顿见他不语,笑道:“八王爷的箭术也可谓出神入化,小王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
李玄铢在一旁静静听着,冷傲的神色不见一丝变化。
李希沂淡淡一笑,施礼后,携烟络回席。
“要不要紧?”一落座,烟络便紧盯着他微微泛紫的双唇。
“不碍事。”李希沂抿嘴轻声答道,一双浅棕色的瞳孔幽亮如静夜孤月。
烟络笑了起来,道:“就算吹牛逞强,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他闻言,还是温和地笑着,只是默默不语。
琴瑟之音袅袅升起,火光月华暗暗浮动。
“那个男人使得离间之计,我猜得对不对?”烟络忽然转过头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侧神情宁静柔和的那个男子。
李希沂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太出风头了不好,对吧?”烟络看着他恬淡的脸,浅浅地笑着。
李希沂侧头看了看她,终于笑道:“烟络以为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她答得没心没肺,扭头专注地去吃甜甜的葡萄。一粒接着一粒,不停歇地送入嘴里,很快就包了一口,鼓圆了腮帮子。
李希沂看着她,双眸里的神情柔软如水,“很好吃?”
“唔。”烟络用力点头,手上的进度和嘴里的进度却未受丝毫影响。好不容易咽下那一把翠绿的葡萄,她终于有空继续说话,“王爷其实可以不必这样。”
“哪样?”李希沂不是不懂她的意思,明明脸色已经微微一滞,片刻过后,他还是笑着问她。
烟络侧头看他,神情专注而柔和,低声答道:“苏洵会想办法。此时,皇上面前王爷不是更加应该本分?”说完最后两个字,她调皮地笑了起来。
李希沂低眉去看场中的篝火,英俊的脸庞上隐去了一丝笑意,缓缓道:“该来的,终究要来。”在她看来,他难道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事么?
烟络看着他笑意淡去的脸和那双幽暗的眸子渐渐浮现出的一丝黯然,片刻后,她拿手肘轻轻撞了撞他,见他侧过头来专注地看着自己,便轻声说道:“烟络没有别的意思,王爷不信吗?”
李希沂渐渐笑了起来,答道:“不敢。”
烟络松了口气,瞧见自己前面的果盘已经空空如也,对着李希沂笑得璀璨,然后又伸手去拿他面前的水果,一边吃,一边指了指一旁神色紧张不曾做声的秦缜杜槿二人,忽然觉得有趣得紧,笑道:“王爷可不可以答应烟络,不要责怪两位大人?”
“为何?”虽明白她想法古怪,李希沂还是问了她。
“秦将军和杜右丞都是为王爷好,”她笑了笑,“若是换做烟络遇见王爷这样执迷不悟的主子,烟络会直接了解了这个女人。”说罢,她伸手,极其认真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希沂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噤声不语的两人,缓缓点了点头。
夜气如水,一丝一丝贴上温暖的肌肤。
幽亮的月光轻盈垂下,淡淡的银色光辉将修长的人影笼罩其中。
他身后,山百合花田芳馥无比。
黑的夜,白的花,冷的月。
他静静走在前方,沉默不语。
烟络紧紧跟着,轻轻问道:“王爷以前常和八亲王玩这种游戏吗?”
李希沂脚步一滞,却不曾回头,答道:“嗯。”
“八亲王箭术很好?”烟络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着。
“嗯。”他依旧淡淡地说。
烟络起了疑心,追上前去问道:“王爷平日也这样玩石子儿?”
他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轻声答道:“嗯。”
“王爷!”烟络追不上他,只好提高了嗓门。
李希沂终于慢慢回过头来,略微苍白的脸颊在银色的月华下现出宁静的笑意,浅棕色的眸子越发深远了起来。
月色撩人,虫鸣低婉。
他笑着说道:“烟络,你先回去。”
“不要!”烟络诧异过后,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了他。
“烟络。”他无奈地笑了,“做你该做的事去。我回去得喝药。”说完,他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更加柔软温和的神情,深深看着她不甘的小脸,那里有着渐渐挣扎渐渐妥协的表情。
烟络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李希沂紧紧握住左手,脸上的笑意瞬息隐去,冷冷道:“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