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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过他我嫁给你 不要不要含了好大

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黑色轿车带着昏睡的沢田纲吉离开了小区。

推掉工作匆匆赶回公寓,阿诺德没能见到能安定他心神的恋人,金发的“继子”正坐在餐桌前,一脸惬意地享用蓝莓布丁。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你的那份在冰箱里。”

“纲在哪里?”环视一圈,阿诺德按捺下心中翻涌的焦躁,淡淡道,“告诉我他在哪?”

Giotto反问,“爸爸做的,你确定不吃?”

“……”

“好吧,你别后悔。”耸了耸肩,Giotto依依不舍地放下碟子,盯着阿诺德看了一阵才道,“爸爸跟姑姑出去了。”

“凪?”

“是另一个姑姑啊。”Giotto道,“你看,你其实对爸爸完全不了解。我知道爸爸很优秀,但这种吸引力是针对‘女性’的吧?你到底喜欢上爸爸什么呢?”

“……谁知道。”

就是喜欢,就是想要,谁管他为什么。

好一会,Giotto叹气,有点恨铁不成钢道,“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算了,看在布丁的份上,我带你去见爸爸,情话就都留着说给爸爸听吧。”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拨通了电话,“你上来吧,加一个人,有位置吧?”

不久公寓的门被敲响,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阿诺德不掩震惊。

“风?”

“是我。”风点了点头,并不多做解释,“准备好了吗,Giotto。”语气熟稔,显然不仅是认识。

“早就准备好了。”抓着黑色行李箱,Giotto把打包好的布丁塞到阿诺德手里,“爸爸难得做这些,可不能浪费……”

阿诺德仍懵着,风笑吟吟道,“我的份呢,可不能厚此薄彼啊,Giotto。”

金发男孩甩给他一个白眼,“别告诉我你们没搜刮万事屋的冰箱,这次神乐酱怎么没赏你一对黑眼圈?”

“因为我比较帅?”

“呵呵。”

带着阿诺德和Giotto进入地下车库,一辆越野车已经停在那,开车的是一名穿着绿色迷彩服的金发男人,典型的西方人面貌,蓝色瞳孔干净清透,带着点孩子气的天真和军人的坚毅。

退伍兵?佣兵?

沉默着看着Giotto与男人的交谈,阿诺德暗自揣测。

寒暄几句,四人很快上路,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抵达郊区的一家服装工厂——阿诺德记得那曾经是一处服装工厂,至于现在有用途就不好说。

从进入“工厂”一公里范围内开始,一行人就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开车不过两分钟的路途,年轻的司机出示了四次身份证明,两次简短的询问,以及一次完整的车辆检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在风身后,阿诺德忍耐住怀疑,这种程度的戒烟已经不是外来势力能做到的了,或许他真的不够了解纲吉。

一行人乘坐电梯,按下地下四层的按钮。

“阿诺德你知道“虹”吧?”电梯里,风轻声解释,免得自家外甥脑补到奇怪的地方,“如你所见,我和可洛尼罗都是‘虹’的成员,某种意义上算是沢田小哥的下属,不过‘虹’成员之间的相处更像同伴,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等级划分。”

阿诺德飞快调出了脑海中“虹”的资料。

简而言之,是一个集合情报与雇佣任务的机构,通常以贩卖情报和接受雇佣任务为主,接收任务的方式相当随性,能否得到帮助基本看运气,即使雇佣过“虹”的人也说不清其成员的模样,但因“虹”的情报网完善地近乎无所不知,即使“虹”非常诡异,仍是很多势力希望合作的对象。

“这里是‘虹’的据点?”不等风回答,阿诺德继续道,“纲在这!”

“前一个答案是‘不是’,后一个答案是‘是也不是’。”说话的功夫,电梯抵达地下四层,一直不怎么说话的Giotto飞快冲了出去,阿诺德很快跟上,风雨可洛尼罗对视一眼,慢吞吞跟在两人身后,都绷紧了神经。

转过转角,阿诺德最先注意到的是一面玻璃墙。

墙后,一群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正围在病床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双手双脚都被镣铐缚住绑在床柱上,他的脸上罩着氧气罩,全身都被插满了各种仪器,花花绿绿的线路几乎将他整个人覆盖住,其中一根白色的线路连接到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上,屏幕上绿色的线路几乎平成一线。

是沢田纲吉。

——发生了什么?!

阿诺德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世界在这一刻虚假地如同泛着毛边的黑白影片,也许是一瞬,也许过了很久,由弱而强的轰鸣声从耳朵钻进大脑,他或许开过口,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晰。

早上的时候还好好地啊,只是几个小时、只是分开了几个小时,他的他……又要被夺走了吗?

“爸爸走了啊。”停在玻璃墙前,Giotto自言自语。

那句话如同在大脑中炸响,阿诺德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爸爸走了啊。”

金发男孩扬起笑容,在这一刻的阿诺德看来,没心没肺至极,他几乎想杀了他——如果他没有说出后面的句子的话。“我们去接他吧,阿诺德。”男孩说。

“……什么?”

“爸爸又迷路了,我们去接他回来吧。”男孩重复了一遍,带着点安抚意味,“爸爸真的很不擅长记路呢,每次都要人去找他才肯回家。”

“……”

紧皱的眉头松弛下来,阿诺德垂下眼,“好。”

“噗、你不是误会了吧,我才没疯。”Giotto噗嗤笑出来,“爸爸可不是第一次变成这样了。从很久以前——从我出生之前,他就总是这样陷入莫名其妙的昏睡。”但即使不明真相仍一口应承,他倒对这个抢走爸爸关爱的家伙有了改观,想罢,男孩轻声解释,“爸爸是真的没事,他只是灵魂去了另一个世界。”

……好像越说越让人误会了。

想了想,Giotto道,“你知道‘平行世界’吗?”

不等阿诺德回应,他自顾自往下说。

“所谓的平行世界,就是与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相似又不同的世界,它会同样存在一个Giotto,一个沢田纲吉,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与我和爸爸完全不同,可能是亲人,也可能是敌人。而爸爸,他能够获知‘平行世界’的沢田纲吉的记忆。”

“‘知道’只是最初的症状,很快,爸爸变得能够‘感同身受’,进而成为那个‘沢田纲吉’,把自己当成同样姓名的另一个人。”

停顿一会让阿诺德消化了,Giotto才继续道,“在爸爸昏睡的时间中,他的灵魂就是去了‘平行世界’。”

“你知道爸爸对自己的事有多马虎,刚开始我们还认为他是多重人格,实际上……也差不多。”

“在祖宅里有一间仅有的几人才能进入的藏书室,里面大概有四分之一的书籍记录了爸爸走过的每一个世界,还有Sivnora送给爸爸的人偶,那是Simora在为爸爸做治疗时,要求爸爸雕刻的,每一个都是爸爸在平行世界中的形象。每个世界都不同,接受了那么多世界记忆的爸爸不可能不被影响,所以表现的就像一个拥有丰富幻想力的多重人格病人。”

那箱人偶有十五六个,也就是说沢田纲吉至少经历了十五六个世界。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病情’加重了。所以——”

“所以,他找到了我。”

另一道男声介入两人的对话,一名青年自另一个转角走来,他穿着鲜红色唐装,黑色长发被束起搭在左肩,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你们来了。”

“……你?”迟钝的大脑缓缓运转,阿诺德认出这个有着娃娃脸的黑发青年,他经常出现在老家主身边,阿诺德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他毫无疑问是王家人。

“我是王耀。”

看了眼玻璃墙后的情景,王耀收回视线,当先一步在前方领路,“走吧,我等已恭候多时。”

“又麻烦您了,耀先生。”仗着年纪小,Giotto一边眨巴着眼睛装乖,一边拖着阿诺德跟上王耀的步伐,“爸爸的情况没有恶化吧。”

“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你们不是来了?”摇了摇头,王耀失笑,“别忘了你的出生还有我一份功劳。”这孩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说“熊孩子”都算夸奖了。

粲然一笑,Giotto不再说话。

褐发青年的身影被医护人员掩住,阿诺德收回视线,直视前方青年的背影,“你为纲吉做了什么?”

“只是一场交易。”在前面带路,王耀头也不回道,“个人的力量终究不够,他自愿成为‘试验品’,而我将帮他控制住这种力量。”算来,其实是他吃了亏。“不是谁都能当‘试验品’,那孩子合我眼缘,我不会叫他吃亏。”

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叫沢田纲吉“孩子”却理所当然,毫无违和。

阿诺德的关注点却在“试验品”上。

看Giotto的反应显然知情,而从对方刚才的话看,Giotto的诞生是沢田纲吉有请王耀帮忙——他果然,还不够了解沢田纲吉。

“到了。”

回过神,阿诺德发现他们停在了一扇大门前,定了定神,他走了进去。

看起来似乎是会议室的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男人。

“这位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意大利人。”示意了一下最靠近门边的褐色短发青年,王耀又示意了一下稍远一点的黑发男人,“本田菊,日本人,至于这位——”王耀笑了笑,“这位‘路德’,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好久不见,阿诺德。”身材健壮的金发男人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一脸不易接近的冷静肃穆。

饶是阿诺德也愣了许久。

对方的姿态熟悉而陌生,如果再在那张年轻的脸庞上加些皱纹,白发,他便能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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