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把紫黑硕大粗大挺进花心_第180章 真情实意/玖瑟鹿
“明日要起个大早,今夜你还要饮酒?”夏荷瞧着陶桃这副模样颇为诧异,目光落到她身上,却见后者拎着酒罐也不松手。
“也算是庆祝乔迁之喜,”陶桃说着拿了杯子过来,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还是叫了人去通知云逸前来。
虽说夜里头叫人过来不大好,可若是不叫他过来,反倒是不够意思了。
夏荷闻言颔首,倒满了酒,同陶桃一杯接一杯的喝,可说着是一起喝,却比陶桃喝的还猛:“我倒是要问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沈东家?若是喜欢,便不必这般闹腾。”
这家伙可谓是喝醉了也不忘了套话,陶桃哭笑不得的给她倒满了酒,自己也喝了一口,轻轻挑了挑眉:“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事到如今还能回头不成?”
夏荷闻言颔首,几乎是一口喝完陶桃刚刚给她满上的酒,满面苦涩,瞧着陶桃摆了摆手,好似是觉着她说的有理:“莫要相信旁人了,都是混蛋。”
这番话说的有几分沧桑,陶桃才喝了几杯不到,夏荷一个人却是一杯比一杯喝的快,半坛子酒都快被她喝干净了。
陶桃早就知道夏荷有故事,可却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哪怕是上次她早早被喜欢拽起来梳妆打扮,掐着时间算了沈修筠到来,也没想过夏荷的遭遇。
可现在这般模样,陶桃却不得不多想了:“你这是怎的了?以往可是有男子负过你?”陶桃知道这是夏荷的伤心事,可是只希望这一次喝过酒能喝断片,多少就让她忘了吧。
夏荷摆了摆手,自嘲的勾起一个弧度,就差抓着一坛子酒灌下去了,如若不是陶桃抬手拦的快,怕是要浇的一身都是。
“哪儿是负了我?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清倌出身还妄想当他的正妻,”夏荷说着眼眶红了一片,不知是酒辣的还是被心酸的,“说到底终究还是我不配等他,娶了旁的千金小姐,居然还请了我去台子上助兴。”
她当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喜欢上男子无可厚非,甚至如同飞蛾扑火,可却不料是扑到了真的火,翅膀被所向的光明和炽热烧毁,那一个耳光格外的清脆。
想想当年那般荒唐事,夏荷便觉得可笑至极,目光落到陶桃身上,小小的打了一个酒嗝:“你知道吗?当时他瞧我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一个萍水相逢的戏子。”
她至今也忘不了,当初心爱的男子瞧着她的模样满面都是厌恶,就连她的质问也被当成是爱慕虚荣,被当众羞辱她下作,妄图勾引新郎,如若不是宋娘,夏荷知道,自己那一日怕是就要血溅当场以证清白了。
“莫要搭理这种人,”陶桃说着轻轻拍了拍夏荷的背,她从未想过夏荷会有这般遭遇,“日后可还会有更好的男子,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多不值得。
更何况还是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负心汉?这般事情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倒也是可怜了那个新娘子了,嫁了个这样的人。
夏荷点点头,抓着陶桃的手宛如一根救命稻草,当年的她,甚至多次为了那男子想给自己赎身,可宋娘终究还是没有同意:“当初宋娘同我说你会后悔的,我不信,现如今倒是信了,多少我配不上他便是。”
正因为她如此遭遇,所以她满心想着陶桃能够幸福,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满眼都是陶桃的人,她真的不想陶桃错过。
陶桃叹了口气,心里头知道夏荷并不想这般多言,可到底是为了劝她,这才说了个明明白白,往事在夏荷心里头就如同旧伤疤,每每揭开都是血淋淋的过去,刺痛着她的心。
两人喝着喝着,到底还是夏荷喝的太猛太凶,也喝的太多,还是把自己喝醉了,趴在桌案上,吹着冷风借了酒睡着了,陶桃进屋给她拿了毯子披上,多少怕她冻着。
远远被请来的云逸进门便瞧见两人喝的东歪西倒的模样,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坐在一旁:“你这是要搬去哪儿?”
这般架势怕是已经搬迁的差不多了,就差明日将一些小物件带走了,虽说陶桃告诉过他要搬迁,可是搬到哪里却是半分没有透露,若是日后沈修筠问起来,他怕不是要以死谢罪了。
陶桃挑挑眉,笑着放下杯子,给云逸递了一个碗,给他满上了酒,摇摇晃晃坐好:“你莫不是当我傻的?我告诉你了,你定然会去告诉沈修筠的,我搬迁就是为了躲他,若是你去同他说了,我这不是浪费银子吗?”
云逸到底是没有想到陶桃即便是喝醉了,却也还是这般守口如瓶,夏荷更不用指望了,她现如今几乎要睡死过去,眼角还挂着泪痕,两人方才显然是聊了什么伤感话题。
“也是,那我也便不多说了,喝酒。”云逸说着一口喝干净了碗中酒,只觉着从喉咙一路蔓延至肺腑,火辣辣的温暖,叫人舒畅。
陶桃也不多言,同云逸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格外舒服,推杯换盏之间皆是熟悉的安抚。
“若是你真的不想叫他知道你在哪里,定然要藏好。”云逸面色有几分凝重,沈修筠可不是好惹的,若是真的要找,怕是不出几天就能找到陶桃的新住址。
“我知晓,若是他真的想抓我,我也跑不了。”陶桃说着笑出了声,并为云逸添满了酒,指尖落到桌子上轻轻扣着,这般一来二去,反倒是云逸被灌了不少酒。
沈修筠瞧着半夜三更,陶桃那儿院子里头亮着格外刺眼,偶尔还有隐约的欢声笑意,听的他满心不悦,到底是同谁,能笑的这般快乐?
此番也不管云逸同夏荷的劝告了,推门而入,却瞧见一桌子酒同杯歪歪扭扭,睡着的人也歪歪扭扭,一瞧便知道是因为喝多了。
“莫要喝了,”沈修筠眯起眼睛抬手夺去了陶桃手中的酒杯,倒是不大喜欢陶桃这副模样,“都喝的这般了,又何须再继续?”
陶桃勉强抬起头,实际上她并未喝多少酒,这般昏昏沉沉倒是像极了喝醉模样。
“你是如何进来的?定然是幻想……酒怕是喝多了。”陶桃说着便去夺沈修筠手上的杯子,却被后者轻松避过,这般一来积蓄已久委屈忽然间爆发,开始装疯卖傻。
沈修筠瞧着她这副模样格外无奈,将酒杯放在一旁瞧着陶桃,抬手阻止她去拿酒杯:“你今日非得把自己喝趴下了?”
这一个两个哪里像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借酒消愁,自古以来借酒消愁愁更愁,又是何必呢?
陶桃抬手拍了拍沈修筠的脸,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可她心里头比任何人都清明:“沈修筠,这么些日子了,我一直都想问你,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头什么都不是?”
这番话着实惊了沈修筠,他从未想过陶桃会有这般想法,心里头多少也是知道陶桃这几日到底是因为什么疏远自己。
可他本身就不大擅长表达感情,陶桃这般问,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瞧着陶桃到底还是没移开目光,指尖稍稍用了力,将人抱在自己怀里,以行动证明不是的。
他几乎喜欢惨了陶桃,可说到底还是喜欢十分表现五分,甚至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喜欢陶桃,可心里头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陶桃心里头有了几分暖意,目光落到沈修筠身上,一双眸子秋水盈盈,难得的在沈修筠面前有这般软弱:“那我且问你,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情绪?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并非想同沈修筠玩暧昧,若是如此,她根本没必要这般用心,反倒是沈修筠,一直在若即若离,叫她心里头有几分慌乱。
沈修筠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稍稍抬起了头,院子里头的月亮格外的亮,两人心里头这才恍然想起今日十五,一时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若是我从京城回来,你尚未嫁做人妇,我一定娶你。”这句话可谓是最重的承诺,若是到时陶桃还喜欢他,他定然是不会辜负陶桃的。
到底是平日里不同陶桃说些什么调情的话,可突然一句娶她,却如同平底惊雷一般在陶桃耳边炸开,她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酒臆想出来的。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若是几载,陶桃怕是早已经对他死了心,嫁做人妇安安稳稳度过平生了,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宁可终身不娶。
陶桃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于她而言,若不是嫁给沈修筠,还不如一生不嫁,侍奉双亲也是好的。
“此话当真?”陶桃瞧着沈修筠,指尖攥着袖子,生怕沈修筠反悔,后者却颔首,分外的坚定。
陶桃眼角带泪,生平第一次,笑着给了沈修筠一个吻,这般主动是沈修筠从未想过的,即便旁边还趴着两个随时会醒的,陶桃却也不管不顾了。
这一辈子,她怕是就栽在沈修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