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蘑菇头刮的很舒服 又粗又长我被老外玩晕了_我是正经刺客
“安奇。”
睁开眼，卡洛就再次看到了自己的梦魇。
“卡洛。”安奇还是一副无辜、纯洁的模样，笑眯眯地对卡洛打了声招呼。
这样子真讨厌。
卡洛一如既往地觉得他有些碍眼。
“你知道这是哪里吧。”卡洛平静地说。
“嗯。”安奇天蓝色的瞳孔中倒映不出任何影子，按他的原话来说，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遇到了D被他困住了？”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安奇却肯定地说出，也不需要卡洛的回答，接着说：“他很弱的。”
安奇平静的、像陈述事实般说出口。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一丝雀跃，接着说：“我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现在他想要干涉你的噩梦，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卡洛惊讶了半晌，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面对他时，他想再扯出一个笑容都难。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再感受一遍的，毕竟我也很想念那个时候的你啊！”
安奇这句话倒是模样撒谎，因为只有那个时候的卡洛，才会傻乎乎的相信他，还会对他露出‘可爱’的表情。
……
少时，卡洛没有听他们的话，杀了那几个重病之人。
他没有做任何事情，就走到了小岛边缘，身后还跟着安奇。
“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安奇恬静地微笑，迎着阳光与海风，周身完全没有与这个世界相匹配的气息。
总之，很奇怪的感觉。
那时候的卡洛就觉得他很奇怪，奈何阅历太少，容易轻信别人。
“是的。”卡洛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因为那场病，根本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有预谋的……都是安奇一手造成的。
如果再来一次，卡洛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去杀了那几个人，因为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几个人根本没有病危，只要撑过一天，那么他们就能活下来，慢慢恢复健康，可惜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他，他们只相信‘先知’说的。
可谁又知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被他们的‘先知’尽数杀死的呢？
安奇好奇地问：“你不害怕吗？”
他打了个响指，小岛就变成了‘集体被传染’的地狱景象。
所有人都‘被传染了’，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没有将几人杀死的卡洛身上，他们被恐慌包围，像是在大海之中，找不到任何依靠，当看到在船上睡了一晚起来之后的卡洛时，就想将气撒在他的身上……卡洛很确定，安奇一晚上都是被他缠着，在自己的小船上休息的，然而那时看到他的笑容的时候卡洛就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我的梦魇，从来都不是这些。”卡洛淡漠地走在乡村小路上，无视周围对他充满仇恨的眼神。
一个人的转变，其实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就想小丑所说，蝙蝠侠是走在地狱边缘的疯子，只要走错一步，他就能掉下深渊，就能变成比小丑更可怕的存在，而他需要的是轻轻推他一把。
卡洛从前很活泼、很天真。
现在的他，无时无刻不像个冷漠的旁观者。
就像是……情感被抽离了一部分。
“我的梦魇，是我自己啊。”卡洛听到自己用低沉的语气说，很快，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被数不清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细线绑着，就像是一个□□控着的人偶，一举一动都需要细线另一端的操控者来控制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啊。”安奇笑眯眯的站在卡洛的身后，愉悦开口，即使现在只是梦境，他什么都做不了，也很享受地看着此时此景。
“说起来，我变成这样，没有自由，没有实体，甚至只能在梦中和你玩耍，还真是多亏了你身上的系统呢。”安奇低沉冷酷地说，他明明很快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结果被阻止了。
精致的人偶没了，自己也跟着搭了进去，这对于人偶师来说，简直算是莫大的耻辱。
卡洛看到自己，从入口开始，戴上帽檐，遮住自己的表情，双手袖剑刺出，每到一处，就收割了一个人鲜活的生命。
他能清晰感受到鲜血的温热，听到远处的悲鸣，但没有任何人能够逃离，这个地狱。
卡洛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去面对。
忍不住的心慌以及颤栗包围着他。
“看，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安奇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似一把利剑刺向卡洛心底。
整个村庄被鲜血浸染，没有任何人躲过这场灾难，那一天，还是卡洛的十六岁生日。
是他一手造成的，没错，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即使他是被控制的，即使这不是他所想要的。
卡洛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
“没有人去怪我，不是吗？”如果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那就不像卡洛了。
卡洛脑海中闪过的，是托尼。
“你就是那个错误数据吧。”卡洛肯定地说。
安奇没有反驳，深深地看着卡洛。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其中曾经被他忽视的违和感，想起来他曾经掉到纽约发生的事。
为什么其他人的系统任务都是去刺杀一位罪恶之人，而只有他是每个月被强迫着去？因为安奇没有被彻底毁掉，他一直以错误数据存在他的身上。
他是人偶师，最擅长的事就是操控人偶，而这个小岛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人偶。
过多的巧合造成了事情的漏洞，只不过他当时没有想到那么多。
安奇咧嘴笑了，而他笑起来的感觉，莫名让卡洛想到了小丑。
一样的疯狂。
————
或许过去，他输给了自己，但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
“结束了？”卡洛一晃神，就出现在复仇者基地的实验室，身后传来托尼的声音。
卡洛一直的梦魇，就是忘不了自己动手杀死整整78个无辜的人，违背了兄弟会不杀平民的原则，自己还被安奇影响，忽略了很多东西。
人偶师控制的不只有身体，还有——人心。
只不过安奇太爱玩了，喜欢一步步将猎物逼向绝路，然后慢慢吞噬，也让卡洛身上的系统有可乘之机，向他哥哥发去了求救信号。
最后才没有彻底将卡洛制成人偶，仓惶逃脱，可惜还是剥夺了卡洛一部分情感。
说起来，自己的系统好像就是那次之后，变得不怎么给他发刺杀任务了。
“怎么在发呆？”托尼伸出手，在卡洛面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
“啊。”卡洛回应了声，然后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
托尼似乎知道了他这样做的理由，所以解释道：“你忘了？你是最后一个出去的，等你从噩梦出去之后，他们已经打败食梦者了，所以你们就醒过来了。”
“洛基在索尔那边呢。”
托尼信誓旦旦地说，焦糖色的眼眸满是认真。
他和卡洛靠的有些近，近到卡洛能清楚地看到托尼眼中倒映的自己。
卡洛不适应地扭头，往后退了半步。
“但是……”他皱起眉。
托尼打断了他的话，强硬地抓起卡洛的手：“没有什么但是！”
“其他人都在等你呢！”
他不容有疑，拉起卡洛的手就想往外走。
卡洛站立在原地，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托尼，思绪清明而理智。
没等‘托尼’接下来的反应，卡洛右手一翻，袖剑紧跟而上，目标就是眼前之人的脖颈，然而却被他发现，侧身迅速躲开，只是划出一条浅浅的红痕。
“我的演技，很差么？”
果不其然，他就是食梦者。
“很差。”卡洛认真回答，没有丝毫松懈。
“是吗？无所谓了。”食梦者说，“这里可是我的世界，只凭你和你的邻居，有用吗？可惜了这么多噩梦。”
“你这拙劣的谎言还是收回去吧。”洛基悠悠从暗处走出，用嘲讽的语气说。
“或许在现实中，我们摸不到你的衣角。”卡洛淡淡开口，抬头看着食梦者。
如果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会怎么样？
“嗤，活在梦中的可怜家伙。”小丑晃着腿，出现在食梦者身后，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目光玩味，语气怜悯。
在梦中，如果你存在恐惧，存在对自己的不自信，那么你将什么都做不到。
“……”
……
[任务完成]
[回收卡片：食梦者]
[介绍：从被赋予297编号开始，我就没有了自己的名字……不，或许更早，我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我以为贪念，吞噬太多，让我分不清虚实，被永世困在梦中，而那人给了我重见天日的机会，可惜……]
[任务进度：未知]
……
“醒了？”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托尼第一时间注意到卡洛的动静，立马清醒，并把支在手背的脑袋抬起，摇了摇，扯出一个和往常无二的笑容。
一副强忍着打哈欠的模样。
“嗯。”卡洛忍不住戳了戳托尼，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托尼温热的脸蛋，让他打了个激灵，收获到‘托尼的怒瞪’*1。
卡洛开心地低声笑了，让他整个人都鲜活了积几分。
“别忘了，在你睡觉的期间，我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所以我又损失了一大笔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托尼凉凉地开口，上下扫视只是有一点虚弱的卡洛，接着说：“你又多了一大笔债！你估计这辈子都得给我打工了！”
卡洛无所谓地耸耸肩，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债多不压身。
“哦，行。你去休息吧，我的债主。”
解开了一个心结，卡洛也轻松了很多。
“……还有，欢迎回来。”托尼转过头，闷闷地说，假装无事发生般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