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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处级算领导吗 安凝 作品集_身为最强之龙的我居然下山了

有什么事发生了。

它觉察到了异常,并不是出于直觉,它还没有聪明到能够依靠直觉来判断现状,这单单是从周遭慌乱的声音获取到的信息。

那是十分可怕的声音,好像大家看到了令它们害怕的东西,张开口大声尖叫着,然后那凄惨而尖锐的叫声在中途就停止了,之后再也没响起过。

一次、两次、三次,如此这般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回荡于周围,同一时间从不同地方传到了它的耳旁。

难道说它们是被树枝打了吗,设身处地地思考其他古塔夫所面对的困境,它将亲身经历过的最差的体验代入了其中,这便是它匮乏的想象力的全部。

树枝是它最害怕的东西,每次因为做错事而遭受责罚时,妈妈总会用和手指相同粗细的树枝鞭打它的身体。

不准乱动,不准乱叫,这是来自妈妈口中的简单指令,这也是它听到过的最多的短语。

如果不照做,身上就会比平时多出好多倍的伤痕,现在来自同伴们的戛然而止的惨叫就和它受罚时别无二致。

它很讨厌那根鞭打它的树枝,有天趁妈妈不在时,它费劲把树枝弄断了,还把折断的残骸埋在了远处的土堆里,不过很快它的小动作就被发现了,妈妈又带回新的树枝惩罚了它。

那天的伤口很痛,妈妈也比起以往更不高兴,受到了这次教训以后,在它就再也没动过树枝的主意。

它们是在为什么事情受罚?

想象力有限的它思考不出背后的答案,而且它在此之前就处于受罚中。

它在一间黑色的小屋中,实际上说这是小屋并不准确,它并不具有休息以外的其他功能,只是作为睡觉之处而存在着,仅仅比它高一个头,仅仅能容纳两只古塔夫的小屋。

用作建造的材料是取自于附近的土地,用了它所不知道的方法建成,它在这不太透气的小屋里度过了至今为止的时间。

正与它共处一室的是它的妈妈,妈妈在用力挥着树枝,树枝上断裂的细小木刺在它的皮肤留下深深的印迹,黄色的血液从印迹间慢慢渗出。

很疼,非常疼,疼得它都快站不直了,但比起疼痛它更在意妈妈有些失控的情绪,这次比它丢掉树枝的时候都要生气,它在害怕发这么大火的妈妈。

不明白为什么会生气,当它回到家后,只是照常向妈妈报告行踪,然后就说起了到达“外侧”的事,以及外面的果子很好吃,然后妈妈一声不吭地拿起树枝开始了惩罚。

一句话都没有被告知,它只是一味地挨着打,不理解妈妈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那对它来说太复杂了,完全超出了它能理解的范围。

是因为没有把果子给妈妈吗,它猜想的原因是这个,最终也只是将想法憋在心里。

原本以为多挨几次打妈妈就会恢复成平常那样,但无论打了多少次,妈妈还是那副模样,而它也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提出任何问题。

它甚至不敢告诉妈妈,这是“朋友们”告诉它让它去做的,也不敢告诉妈妈在“外侧”遇到的长得不像是大家的古塔夫,而自己没有随便和对方接触的事。

没错,它是有“朋友”的,对于个头不够高,力气不够大,甚至也不太聪明的它,依然有古塔夫愿意和它相处。

它们总会告诉它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然后让它去做,每次它做完以后它们总是会夸它了不起,这让它感到很高兴。

然而每次听从“朋友”的指示后,总会有其他古塔夫的长辈走进屋子里和妈妈说话,它们总是带着脾气而来的,而妈妈会举起手掌,在头顶上画圈,在连续三次之后对方才会缓和它们的态度。

即便再笨,它也知道这是古塔夫间表达歉意的方式,还是种非常低下的姿态。

在妈妈的赔礼道歉后,它才意识到自己在外面犯了错,但它不懂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它一次都没有怀疑过来自“朋友”的指示。

同时,它还知道妈妈是这个族群的族长,尽管不明白具体是做什么的,它总是以有这样了不起的妈妈感到快乐,所以在妈妈向别的古塔夫道歉时,它总是十分难受。

内疚,它应该是有这种情感的,可是它笨到无法分辨这种痛楚,直到被树枝责罚时,体内才会响彻这份痛楚,那是与肉体上完全不同,却远胜于肉体的折磨。

而它选择的表达痛楚的方式就是模仿妈妈的姿势,在一遍又一遍的鞭打中不断重复着道歉,直到妈妈消气为止。

不久之前,妈妈让它不要再和那些古塔夫做“朋友”,并且亲自出面和它们说了这件事,可它不想丢掉那些会夸奖它的“朋友”。

后来它又找到了它们,想和它们恢复“朋友”的关系,那时它们提出的要求就是到达“外侧”,这次的事就是为了加深友谊才做的,这些它都没有告诉妈妈。

咕咕嘎嘎!

(族长!有敌袭!我们被敌人进攻了!)

有古塔夫冲到小屋前向它们大叫,它因对方激动的叫声吓了一跳。

妈妈暂时停止了对它的责罚,就好像知道会有古塔夫造访一样,妈妈从容地回复了对方。

咕咕嘎嘎!!

(敌人长什么样子?)

咕咕嘎嘎!

(和我们一样拥有手脚,能够直立,装备也比我们更好,已经有不少同胞遇害了!)

咕咕嘎嘎!!

(传令下去,让大家赶快逃跑,绝对不要回头!)

咕咕嘎嘎!

(是!)

接受命令的古塔夫从小屋前离开了,但惨叫声仍然回荡着,声音也离得越来越近。

妈妈和对方的对话里有很多它听不懂的话,但从它们相互流露出的气氛中,它知道这件事一定非常不好。

它不安地看向了妈妈,不知道妈妈接下来会怎么做,是否还会将责罚进行下去,不知为何,它觉得能够继续责罚才是最好的发展。

但现实永远会在理想上镌刻“虚假”两字。

咕咕嘎嘎!!

妈妈在喊它靠近,用的是妈妈对它常用的简短话语,也是它唯一能够听懂的话。

它照着做了,妈妈把树枝丢在地上,轻轻地抱住了它,抚摸着它的脑袋。

好像,好像在哪里体会过这种感觉。

它明明没有被妈妈抱在怀里的记忆,也没有被抚摸脑袋的记忆,却对这种感觉是这般熟悉,它甚至怀疑这份熟悉是来自于梦境,在入睡时才会感受到的触感。

咕咕嘎嘎!!

(你是个好孩子,虽然你有点笨,也不强壮,和其他人比起来是那么弱小,但每只古塔夫都会有擅长的不擅长的。现在的你只是得到了不太好的躯壳,若是比“心”,你一定不会输给任何古塔夫,妈妈我相信着这点。你一直在努力,你努力的样子妈妈都看到了,不过妈妈从今以后就没办法看到你的成长了。尽管你可能无法理解我说的每一句话,但那也不妨碍妈妈对你的爱。我最爱的“利库”。)

妈妈抓紧时间诉说的话,它一大半都没有听懂,话中流露的温情却完完整整地传进了心中。

明明是一次感受到妈妈的温暖,可它有种马上就会失去的预感。

应验了预感的,是妈妈再度说出的简短话语,那是它有十足把握不会听错的话。

咕咕嘎嘎!!

(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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