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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想上姐就上 王爷在花园小桃_延禧攻略之娴妃不太“闲”

会审的日子很快到了。

弘昼早早便与一同会审的其他官员来到刑部门口,今日他穿着极为周正,头上顶戴三眼花翎,冠顶缀以十颗耀目的东珠。身穿石青色无领对襟亲王补褂,胸口以金线游针绣作四团五爪金龙的补子,仅比皇帝的朝服少了一团。两肩处各绣一团行龙,吞云吐雾,张牙舞爪。腰间围一圈细致的镂雕龙虎纹白玉带,上面悬挂翠玉葫芦、鸡心空心玉佩、水蓝色打籽绣钱袋等小巧物件,行走间摇摇晃晃,也是异样的别致。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平时的纨绔子弟静心装扮之下,竟也是一派器宇轩昂。

门口迎接他们的是刑部尚书讷亲,讷亲与其他官员们一一见礼,待看到弘昼时脸色瞬间变了几变,由红转白最后又成了灰败的青色。

弘昼倒是不以为意,厚着脸皮笑道:“尚书大人,好久不见了。”

讷亲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毕竟前不久,弘昼还因意见不合,在下朝的路上将他狠狠殴打了一顿,这笔账他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快开始会审吧!”张廷玉在旁做起了和事老,带着几位官员进了会审大堂。

第一个要审的便是九门提督鄂善,他在俞石匠的案子里收受贿赂,金额巨大,圣上早已下令让他们严查。

弘昼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堂正中,右手狠狠一拍惊堂木,装模作样大喝道:“来人啊,将鄂善带上来!!”

怡亲王等人俱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对他这副狐假虎威地模样十分不屑,但又碍于是皇帝亲派的人选,只能噤声不语,任由他表演。

鄂善很快被压了上来,他松垮垮地跪倒在地,花白的头发乱糟糟蓬起,满腮青须未刮,身上的白色囚服沾染了道道灰尘,手脚皆被镣铐禁锢,周身颓唐之气毕现,哪里还有昔日英姿飒爽的雄风。

“鄂善,监察御史仲永檀告发你收受贿赂高达万金,你的家仆们都已经招供了,你怎么说?”率先发问的是张廷玉。

鄂善撇过头,看都不看他,只冷冷笑道:“反正老夫现在的命都攥在你们手上,你们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好了。”

张廷玉皱眉:“鄂善,看在多年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尽早招认了吧,我们会劝皇上从轻发落的。”

鄂善轻嗤一声,哂笑道:“张廷玉,省省吧,如今已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老夫会相信皇上能对我从轻发落吗?只怕我一承认,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要了我的脑袋。”

“鄂善,你竟敢对皇上口出怨怼?”怡亲王厉声喝道。

鄂善望向他:“怡亲王,你少在老夫面前装腔作势,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么……”浑浊地双眸带着深深的鄙夷与嘲弄,将在座的官员们审视一圈:“今日你们张党鄂党集结在此处,不过是为了防止事情闹大,来逼迫老夫将认罪罢了。”

“你……你胡说什么?”怡亲王的眼神闪烁不定,底气也随之泄掉了一半。

唯有弘昼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自顾自地拿起案头摆放的茶水饮了起来,末了还砸吧砸吧嘴:“嗯,不错,好茶!”引来众人侧目。

鄂善霍然起身奔至弘昼跟前,不顾一切道:“和亲王!老夫知道皇上派您来的用意,您尽管回去告诉圣上!这件案子牵扯得不只是我鄂善一人!”他回身用手指向在座其他人,厉声道:“张廷玉,鄂尔泰、怡亲王、讷亲……就连告发老夫的仲永檀,他们统统都牵扯在内!”

此言一出,众人骤然变了脸色,鄂尔泰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鄂善!你是不是疯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来人,把他带下去!”讷亲急忙呼唤左右,将鄂善半推半就押送回牢房。

会审半途而废,张鄂等人脸色难看至极,弘昼看在眼中,暗暗发笑。

“和亲王,你千万不要相信鄂善的片面之词,他纯粹是眼见翻案无望才拉我们下水!”怡亲王急于为方才的突变而解释,他这么做,反而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弘昼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戳穿,只装傻充愣道:“诶?鄂善刚才有说什么吗?”又故意向鄂尔泰询问:“你听见了吗?”仿佛真的对方才的一切一无所知。

鄂尔泰从容答道:“没有没有,鄂善哪里有说什么,分明是怡亲王听错了。”

“对,他没说,是我听错了!”怡亲王顿时反应过来,跟着借坡下驴。

“好了,不是说还有一个吗?快带上来,审完就各回各家!”弘昼似极不耐烦地催促道。

很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被带了上来,他就是孟鲁瞻,他体格十分瘦小,面容红润,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不是官吏也应该是个富商。

和鄂善相比,他倒是老实多了,人家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极为合作。

“鄂善收的那一万两黄金就是你送过去的?”张廷玉问。

孟鲁瞻点头:“正是小人。”

鄂尔泰眉心一动:“你为什么要给他送这么多钱?”

“还不是因为遗产的事,俞石匠死了,留下那么一大笔钱,小人的女婿是他的干儿子自然有资格继承,可偏偏俞石匠也有个女婿叫许秉义,他为了得到这笔钱,竟然勾结了当时的内阁学士许王猷以及和他要好的九卿们,小人实在没法子只好也买通了鄂善去告发许王猷等人……”孟鲁瞻缓缓说道。

张鄂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内阁学士还有上九卿啊,如若这件事情不能到此为止,那很可能会牵扯到整个官场,到时候朝堂震荡,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鄂尔泰叹道:“这么说,这个罪名你是认下了?”

“是,所有罪行都是小人一人所为,和我那女儿女婿没有半点儿关系,望几位大人明察!”孟鲁瞻俯身下拜。

鄂尔泰颔首:“那便先收押吧,等圣上下了旨意,再按律惩处!”

眼看孟鲁瞻即将被带下去,弘昼心中也顿时松了口气,虽然想不通孟鲁瞻为何会一人担下罪名,但既然不会牵连到娴妃的家人,他便也不追究太多。

然而他不追究,不代表没有人追究。

“且慢!”怡亲王突然高声道,“鄂大人这么快就下了决定,未免太武断了吧?”

审问被临时打断,鄂尔泰面上十分不悦,冷然反问道:“明明犯人已经认罪,怡亲王此言又是何意?”

“没错,贿银的确是他出的,但本王还有个不解之处想要问……”怡亲王对鄂尔泰道,他缓缓起身,一步步向孟鲁瞻逼近:“你一个常年在外经商的老头子,是通过什么渠道认识鄂善的?亦或是……有人将鄂善介绍给你?”

弘昼猛然一凛,他就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鄂善是谁介绍给孟鲁瞻的,他心里最清楚不过。

现在怡亲王有所一问,说明他对此事也有一定的调查,再加上怡亲王素来与高家来往密切,他这么步步紧逼,想要将娴妃的弟弟挖出来,很显然是受了高贵妃的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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